在沙发上睡着了,并做了一个十分诡异与真实的梦,梦境很长,前后皆是没有逻辑的联系在一起。前一秒我还在房间里后一秒就已跌入黑暗中。梦境的片段也很多,当我背后虚汗一片醒来时,只记住了其中几个片段。
第一个,我在学校里上课,具体是那班我不能确定。课上到一半时,窗外突然有什么东西极速坠落,只在视线中留下一道黑影,不过几秒便发出了沉闷的“嘭”的一声。我还没反应过来,隔壁班的人鱼贯而出,梦境突然变得嘈杂起来。混乱中只听见不知谁的声音尖叫道:有人跳楼了!文a的学生跳楼了!
第一个梦境到这里结束,下一秒我已经在一间昏暗破旧的四合院里,院子没有人居住的痕迹,半旧的木门只微微合上,很安静诡异的感觉。而正对我的是两条过道,似乎很长,只能看到终点的亮点。我不知道自己是往那边走。
总之,当我穿过过道,便看见泛滥成灾的土黄色的雨水,所有的道路几乎都看不到,但也算不上洪水的规模。应该只是某个城市积水成灾了。我似乎站在了某间房间的窗户前,周围是漆成白色的墙面。
这应该是第三个梦境了。
我的身后是一排模糊的书柜。奇怪的是,我竟然十分平静的看着积水淹没过路的车辆。
这时,突然有人站在我旁边。我看不清她的脸,但身形和我差不多,只比我高一点。只听见她用同样平静的声音说:一下大暴雨南宁就会被淹了。
我刚想转过脸去看那人,结果被手机铃声惊醒了。韩这一通电话让我瞬间忘掉了很多细节。
和韩简单商量了一下出游时间,她说她们要先去三亚,安排好房间后,再通知我来。我追问那个们是谁?
哎呀,瑾,你以后就会知道的。韩不肯透露对方的身份,我觉得她是怕我知道了不肯来。她一向很了解我。不过也无所谓了,我只是想去看海,想去吹咸鲜的海风。
我挂掉电话,开始回想那个诡异的梦。老实说,我几乎每天都会做梦,奇怪恐怖的也不少,但如此真实的让我恐惧的还真不多。
如今细想之下有些细节更让我毛骨悚然。
第一:我从没教过高三。在现在这个学校里,文a班这个称呼是高考回来复读的同学专用的。如果说跳楼者在四楼坠下,那么我应该在三楼上课——学校的教学楼上到不楼顶。换句话说,我当时在教高三的学生。
第二:那个无人居住的四合院,以及那两条代表选择的过道。
第三:南宁的雨季的确可能造成积水,但没有梦境中那么严重。更何况梦境里的那个地方我从没到过,更别提有人在我旁边说话。
我不认为自己有预见未来的能力,我只相信梦是现实的延续。也就是说,我潜意识里希望事情按某种趋势发展,最终得到某种结果。比如,我跟上高三教书。
这种说法或许有些可笑,但不可否认我就是这么想的。
这样一来那句“想回去教高一”就成了个谎言。偏偏这个谎言还被张宁当了真。
我想起了她离开又折返回来的那天早上。只是不知道当她看见我指尖夹着香烟是个什么感受?大概是,所有美好形象都破灭了吧。
那天早上我们两人都没有去教室。
因为之后发生了一些让事情不在控制范围内的对话。
在门口说完那句话之后,张宁从我手中抽走烟,扔到地上踩上一脚。她的脸上看不出喜怒,我想我也是。我只是表情木然的看着她做这一切,仿佛那支烟不是从我手中夺走的。
以后别吸烟了,对身体不好。对视片刻,张宁终于放软语气。
你管不着。我无动于衷道,心里却在叹息,也不问问我是为谁才这样。
她又上前一步强硬的抓住了我的手腕,带着心痛愤怒的矛盾眼神看我。我不管你谁还管你?她说,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你伤害自己的身体!
我没有伤害自己。我别开眼心虚的辩护。况且,你别把这件事说的那么严重。
那你怎么解释这包烟?她瞧一眼,又说,还剩那么两支,都快用完了。
那是去年买的,而且……而且,我就点着,不抽。说这话的时候我完全忘了刚才我还被烟呛出眼泪来。
不抽就没有危害了吗?张宁不依不饶,她训斥我像训一个不懂得小孩,但她显然不自知,或许她也没察觉到她握住我手腕的地方已经发青。二手烟危害更大,老师你怎么可以那么任性,烟是可以点着来玩的吗?
我不答话,张宁继续絮絮叨叨的说着。
她似乎被气的不轻,手上的力道又加大了几分。我感到一种忍无可忍的冲动,觉得她真是啰嗦。不知从那来的力量挣脱开她,跳下床来在离她一米的地方抱臂冷眼看她,此景此景,何其相似。这大概是我生气时的唯一动作。
你还要我怎么样?我有那么多的情绪需要发泄,它们都堵在心里你知道吗?我每天都快要被你给逼疯了你又知道吗?现在我抽支烟来分散注意力怎么了?我说着,眼泪突如而至。很早以前我就知道,当我和别人吵架时,先哭的那个人一定是我。一边哭一边还嘴硬。所以我很少跟别人吵架。
然而量变是质变的必要准备,质变是量变的必然结果。当情绪到达临界点,爆发是迟早的事。虽然早先我就已爆发过一次。韩说的对。我果然不像表面那样的温和。
张宁也站了起来,等我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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