妤侍寝,太后已命人将薛婕妤捉起来审问。”
别的也没有再多说,魏紫吾便明白了。心一下揪紧,知道现在的局势十分紧张。昏厥无意识可与别的毛病不一样,那就不能理政了。若是皇帝一直如此,那顺理成章便应是太子监国。这可是天大的事。
难怪皇子们都守在元和殿,这是担心太子对皇帝做手脚吧?甚至担心哪一位皇子发动宫变。想来各位皇子都已命自己的人开始宫里宫外的布置了。
然而就在这天夜里,皇帝却突然又清醒过来。
太子自然也回了东宫。
回了东宫第一件事,便是找到了书房里的魏紫吾。
听到熟悉的脚步声,魏紫吾握笔的手一顿,她看向太子。她也不招呼对方,又默默转过头,看向自己的字。
“婼婼,昨晚……”顾见邃来到她身旁,注视着女孩的侧颜。他被差一点就失去她的恐惧主宰了心神,对她……
魏紫吾截断他的话,她现在一说昨晚的事便慌乱,她还不想说,便道:“殿下,薛婕妤那边,可问出什么了?”
太子略沉吟,道:“薛从悠先是变痴傻,什么话也没有说,然后很快便死了。”
魏紫吾一惊……薛从悠竟这样就死了?“那一定是此次害父皇的幕后主使者做的。”
太子点头,道:“不错。”
魏紫吾一时也顾不得她与太子之间的别扭矛盾,问出自己的想法:“父皇……他不会觉得想利用薛从悠害他的人是殿下你吧?”
果然如魏紫吾所料,皇帝突然地昏厥大半日,且太医也诊不出原因,皇帝最怀疑的就是太子动的手脚。因为一旦皇帝突然驾崩,太子继位名正言顺,得利最大。
人的偏心,特别是严重的偏心,真的会蒙蔽一个人的理智。
连顾见绪也没有想到,那个所谓的冰心蛊居然只是让皇帝昏厥了一场,压根没有什么控摄心神的作用。他更没有想到,皇帝对顾见毓的偏心已到这样的地步。
薛从悠对皇帝用了古怪手段,皇帝怀疑的不是顾见毓,而是太子。皇帝甚至觉得,是太子故意利用薛从悠犯事,来陷害薛家人和顾见毓。
顾见邃道:“是的,父皇怀疑我。”虽然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是他做的,但皇帝对能力在自己之上的人,天生就忌惮,视如敌人。几个儿子中,皇帝历来觉得最能威胁到他皇位的人,是太子。
“不过,婼婼你不用担心,我已知道这件事是谁的手笔。”太子的态度是一惯的沉着,沉着到魏紫吾甚至觉得,这一切的发生似乎都在太子的掌握中,他甚至还可能在从中推波助澜了。
太子没有最终说出是谁,魏紫吾便也没有追问,但她知道,这个宫廷,兴许以后不会再如现在的平静了。
顾见邃还是回到了最初的话题,他拉过魏紫吾的手,稍微撩高她的衣袖,看了看她白皙手腕上一圈几不可见的淡红。
魏紫吾立即就想将手抽回来,她一看到手腕,就又开始又羞惭,又着恼。昨晚,他居然用绸带将她绑成那样的姿势……虽然绸带很宽,并不疼,但……实在已非魏紫吾能够接受的程度。
她知道太子应该是想道歉,但她不想听。果然,太子搂住了她,魏紫吾开始躲闪。
第83章
可任她怎么躲, 还是被他困在手臂与书案间。她便听他道:“婼婼,昨晚有没有把你绑疼?”
魏紫吾面似火燎, 他居然还好意思问出来?其实疼倒是不疼, 主要还是羞和怕。
魏紫吾心中有些矛盾, 她既不想纵容太子。但也不想在这种攸关大局的时候,因闺房之事, 为他增添多余的烦忧。略微犹豫, 只道:“殿下, 你去忙正事罢。”宫中发生突变, 太子定然有很多事情要与东宫的幕僚们筹谋安排。
“婼婼就是我的正事。”他不以为意,压根没有要走的意思。
魏紫吾为他的话微怔, 睫毛颤动, 看他一会儿。想了想,终于道:“殿下,我是你的正妻,不是你的妾室,也不是……你的司寝什么的。你以后不能再如昨晚那般对我。”
顾见邃凝视着她:“我从来都是把你当成妻子看待。没有把你当成过妾室。你当然也更不是什么司寝。”
魏紫吾微微蹙眉,他那是对待妻子么?上次在书房, 还有昨晚……
太子轻叹口气, 将她的脑袋按在胸膛:“婼婼,你相信我, 我若是只贪图你的容色, 何必娶你?不要胡思乱想。”他有的是办法将她关在任何人都无法探知的地方, 每日发泄过了便走。
他今日穿着一身墨裳, 胸前的金线玄鸟刺绣让她细嫩的面颊微微疼痛。她轻轻抓紧了他腰际的衣裳。也许吧,太子若不是真心喜爱她,约莫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还有耐心哄她。他对别人是什么态度,她一清二楚。
太子见她稍微松动一些,道:“昨晚上,是我不知节制,要得久了些,令婼婼疲累了。但是,那些事,夫妻间也是可以如此的。”他不敢再提绑字了。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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