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嘴的福,魏紫吾对男女之事还是知道那么一点的,眼神顿时黯了黯。她也很清楚自己的立场和如今的身价,相信太子也清楚,皇帝和太后会给她和太子赐婚的可能为零。
那么就是说,太子要么是想玩弄她一番,要么就是觉得她颜色尚可,干脆想将她纳为妾室,这样既占了人,还能挟制她爹魏峣。魏紫吾低下头,收紧了手指。
太子那样说,是想表达自己绝不可能将她一个人关在这样阴森的地方,却不知魏紫吾心里已千回百转。
想到那个夜晚,她约莫是又冷,又饿,又害怕鬼魂,而且还受他的威胁不敢对人说。顾见邃道:“对不起,那时都是我的不是。你以后……不要再怕我了。”
魏紫吾略张大眼,不敢置信地看向身边的男人,这个将她从小欺负到大的太子居然在给她道歉。魏紫吾转开脸,乌漆漆的眼眨了眨。
“殿下真对我有歉意?”她重新看向对方。
顾见邃道:“当然。”
“那……能不能请殿下发发善心,让傅予州帮我爹诊治,同时,也将我写的那份契书还给我?”她不想受契书的约束,给太子作妾,更不甘愿没名没分委身于他。
太子看着魏紫吾瞬间亮起来的充满期待的眼睛,道:“不能。”
“……”魏紫吾不再说话了。
直到她被太子掩上斗篷帽子,低低遮住她半张脸,又被他揽着腰带进敬懿皇后的隔间。也无宫人敢多看她,约莫将她当成太子的司寝,或是别的被太子幸过的女子。
作者有话要说:
太子:居然有那么多人质疑我撩不动?叫我向那个谁学习。告诉你们,以后我那啥啥的时候比你们吹捧的那叫谢什么的还要腻害!(被伤到自尊心,蹲下画圈圈)
第22章
魏紫吾上完香,转头看向太子。
太子跪在地上,将一张张黄色祭纸往莲花金盆中放。盆中发出毕剥声响。腾跃的火光照在太子脸上,将他的面容映得格外柔和。
宫中明令禁止烧纸的,皇帝却赐下这莲花金盆,算是格外恩宠了。
魏紫吾觉得,身为魏家女,敬懿皇后怕是并不想看到她。但仍旧来到太子身旁跪着。储君都跪了,她怎能站。
太子看了眼身旁的魏紫吾,收回目光,在心中默道:
——母后,我很久没带她来让你看看了。
——小紫吾长大了。
——在和魏家斗得最厉害的时候,儿子也动过念,想要放下她。但这小东西一离京就是大半年。儿子有两百多日见不到她,且听说她为她爹吃了不少苦头,才知道无论怎样都没办法割舍。哪怕她姓魏,儿子也得把她给绑在身边。才能安心。
——所以,望母后保佑儿子早些娶到媳妇儿。
太子磕头的时候,魏紫吾也赶紧跟着磕头。太子盯着叩首在地的纤细身影,捉住她的手臂,道:“起来罢。”
魏紫吾站起身,就听低越的男音若有所指问:“魏二,有我在这里,你是不是就不害怕了?”
她微微一怔,这才发现先前的确都忘记害怕这回事,便诚实点头。
顾见邃略勾了勾嘴角,道:“走,我送你回慈颐宫。”
两人踏出隔间,走在往前殿的廊下,正要拐角,竟听见魏贵妃与婢女说话的声音。
魏紫吾还未及反应,后背已抵上一旁菱花琉璃壁,太子站到她的身前,幸而男人足够高大,挡住她的视线,也挡住了魏贵妃看过来的视线。
魏紫吾顿时凝住呼吸,若是现在出去与魏贵妃撞个正着,她真的没法解释清楚。只能躲在太子身后。
顾见邃则眯了眯眼,这个时候,魏贵妃怎会过来?
魏贵妃过了拐角,看到顾见邃一声不吭近在眼前,愣了愣,声音里有显而易见的惊讶:“原来太子也在。我这些天为姐姐写了一份超拔疏,正好今晚写完,便赶紧送过来祭拜。”她手上果然捏着一份厚厚的白色疏文。
这理由倒是不错。但顾见邃仍旧存疑,细细打量着魏贵妃的神态。
感觉到太子在看自己,魏贵妃笑了笑。但她迷恋的目光从太子脸上移开,才发现他身后护着个人。
魏贵妃的脸色一下就变了,她会过来,其实是买通了一个寿极殿的宫人,知道太子每年新年总有两天会在夜里独自为敬懿皇后烧纸。她为了这个晚上早准备着了。也不做什么,就是想靠近一些好好看看。
但她方才可是已听那宫人说了,今晚太子竟不是一个人,而是带着一个身段窈窕的女子。只可惜天色黑又隔得远,且女子带着风帽,实在看不清脸。
竟叫她亲眼看到,魏贵妃气得手抖,已冷笑起来:“太子殿下可真是够放诞不羁,居然在皇极殿也忍不住带个女子来亲密?就是不晓得这令太子忘祖的女子是何人?”
顾见邃嗤笑:“我带何人在身边,还需向贵妃禀报?”男人声音平淡,隐透寒意:“贵妃僭越了。”
魏贵妃也意识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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