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赏识,生怕他报复,故而同他说话都十分卑微。
闻砚却待她的态度一如往常,甚至还道了一声“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闻公子慢走。”
出了裴府,闻砚朝着关宁街走去。
樊掌柜看到他顿时眼前一亮:“闻公子,可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闻砚笑笑:“承您吉言了。”
“您今日来可是买书的?”
闻砚犹豫了一下,才问:“那位苏姑娘……最近可曾来过?”
知道苏清漪近来一直没有来过书铺,闻砚流露出一丝失落,但很快又消失,他将手中的信交给樊掌柜:“您若见到苏姑娘,烦您将这信交给她。”
樊掌柜露出一丝暧昧的笑容,但很快又正经了脸色,连连摆手:“这种信怎可由别人代交,还是您亲手给她更合适。”
闻砚哭笑不得:“您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他顿了顿,“我马上就要出一趟远门,只是想写封信向苏姑娘道谢罢了。”
樊掌柜露出失望的表情,在他看来,这位闻公子有学问人也好,与苏清漪正正相配,当下,又有些不甘心:“您要出去多久?”
“三年……或许更久吧。”闻砚的脸上有一点茫然,但很快又摇摇头,笑着道,“若是有缘,或能再见。”
樊掌柜叹息一声,只得接过那封信。
闻砚又拱了拱手,这才离去。
然而他刚走没多久,苏清漪便来了,樊掌柜还来不及将信交给她,便因她的问题懊恼地拍了拍脑袋:“我已替七娘你去问了,可周公子一直避而不见,我正想着什么时候亲自去一趟呢……”
樊掌柜话还没说完,就见到不远处一个眼熟的身影:“周公子!”
那位周公子被樊掌柜叫住之时身子一颤,原本要逃,走了两步不知想到什么,又扭扭捏捏地回来了。
苏清漪皱了皱眉,心中已然泛起不祥的预感。
樊掌柜却一无所觉,而是乐呵呵地同他打招呼:“周公子,近日可好?”
“好、好。”周昊尴尬地笑了两声。
“是这样的,您先前借的那两本书是这位小公子暂且寄放在老朽这里的,如今他要拿回去,您看……”
周昊迅速地瞟了一眼苏清漪,轻咳了几声,才道:“那书……在下十分喜爱,不知小公子……可否割爱?”
苏清漪与樊掌柜都露出了错愕的表情。苏清漪摇摇头:“周公子,此书是家父已故尊师的手书,意义重大,不能卖的。”
但不管苏清漪怎么说,周昊就是不愿意将书还回来。
此时,连樊掌柜也看出不对来了,在两人的逼问之下,周昊不得不承认,这书他拿去送人了。
苏清漪和樊掌柜都愣住了,苏清漪追问道:“是谁?!”
周昊破罐子破摔,赌气道:“荻州谢氏,那位闻名江东的十二少。”见苏清漪仍旧茫然,他又只得将谢怀卿的身份十分夸张地介绍了一遍。
“人家可是江东第一世家的嫡公子,人家看得上这书是你们的福分。这书到了他手里也算是得其所哉。”周昊无赖道,“总之,书我是送了,我出些银子就当补偿。不然你有本事就去找谢十二少要。”
苏清漪被他的态度气得胃疼,顺带把谢怀卿也给记恨上了。
第25章
被人记恨的谢怀卿重重地打了个喷嚏,顿时就被一旁的赵明江给嘲笑了。
谢怀卿拿着帕子拭了拭鼻子,含着浓重的鼻音道:“我这人心眼小,你不怕我报复便再笑两声。”
赵明江立刻闭了嘴。
明明是大夏天,谢怀卿却裹着厚重的袍子,病恹恹地靠在迎枕上同赵明江下棋。
自从他身份暴|露后,前来拜访的人络绎不绝,就算他闭门不见,也堵不住那些送礼的人。
众人都知道谢氏豪奢,他身为谢氏唯一的嫡子,什么样的宝物没见过,送金银珠宝他指定瞧不上眼,又知道他喜好古籍、书画,所以送上门的也都是这些东西。这一阵子,整个临江城的古籍价格都涨了七八倍。
谢怀卿避之不及,哪怕他这么宅,最后也被逼得偷偷跑到赵明江这儿躲起来了。
赵明江不敢再嘲笑他,却也觉得向来行事无所顾忌的谢怀卿被逼到这种地步实在是很有趣。
他打趣道:“你来这一趟只怕都后悔死了吧。“
谢怀卿咳了两声,死不承认:“我倒是觉得来这一趟很有趣味,话本之外的故事可比话本要精彩多了。”
赵明江之前因为好友相邀,出游了几日,并不知道文会上发生的事情,听谢怀卿说完,自己却后悔死了。
“早知道就应该多留几日的,哎!”赵明江想到了什么,又道,“说来,上次雅赌时,那个赌赢的小公子写了一幅字,亦是上品,你也来品鉴一二,看比之颜先生何如?”
谢怀卿无可无不可。
赵明江也就顾不上棋局,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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