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知到个人。
林清觉得自己能在工作时完全保持专业性这点真是太好了,不管脑子再怎么乱,像现场直播的主播一样,前一秒可能还在做别的,导播说开始时,立即十分专业的开始工作。上午的会谈出现了一个小插曲,商务部的一个领导发言时好像有一页资料找不到了,他自己也一时想不起资料上的具体数据,于是随机应变的开了个小玩笑,等到手下的人把资料递上后才继续。
对方可能没察觉到,但是林清知道的确是出了这样一个情况,因为她看到周宗明紧绷着脸进出会场,那一瞬间鬓角都是细汗。那一会有些心疼那个男人,或许是因为知道彼此此时的心境都紧张,虽然脸上随时挂着礼貌周到的微笑,可实际上脑子在高速运转,一旦出状况,就跟打仗时遭遇敌人突袭了一般。
本想午餐时安慰他一下,可是休会时找了一圈没找着人,问他商务部的同事,才知道在中方三号休息室,那是级别比较低的随员的休息室,现在应该都去吃饭了,他去那干吗?找去三号休息室,才到门口就听见里面的训斥声。可能里面的人也意识到自己声音失控了,随即又小声下去,林清便听不太清了。
后面的听不听得清都不太重要了,因为那一句她听清了。是周宗明的声音,他在骂对方,很难听的骂句。一时不知该怎么去想,有些愣住的站那,好一会准备转身离开,门开了,周宗明先走出来,看到她略有些惊讶,随即又笑道:“来找我吃饭的吧,走吧。”他身后随着走出一个年纪约三十的女人,眼睛通红,看到林清时赶紧遮蔽住自己的狼狈。
周宗明见林清一直盯着那女人看,嗨了一声:“做错事我数落了几句就哭了,你们女人呐,心都跟玻璃似的脆哟。走吧走吧吃饭了,那个小陈,你补一下妆再去餐厅。”小陈哑着声音去了洗手间,林清像不认识一样看着周宗明,过会又有点释然——不把责任往下属身上推难道自己揽么?男人啊,为了权力前途,自私冷酷的一面被无限放大。
看了一下表,如果没猜错,许逸这会应该和贺喜见面了。一时再也没了心情应承周宗明,只说突然想起有点事,让他先去餐厅。男人果然没有推辞,大约是急着去套领导的对上午那事的口风吧。
许逸坐在角落的位置观察贺喜已经五分多钟,在确定只有他一个人后这才起身往他走去。见对方看到自己时眼里微弱一闪的失望,许逸不动声色的坐下:“你好,我们见过的贺先生。现在,是否换个地方?”
两人一前一后的从咖啡馆转到一家意大利餐厅,贺喜也没跟她客气,直接进入主题:“上次中情局内部收到的资料是你伪造的?为什么?你和林清,是什么关系。”一来就杀气重重。
许逸对上完餐的服务员笑着点了点头,等他走远后才说:“贺先生,我给黄做事,他应该没向你们汇报这件事,我和他之间只是单线联系,一种纯粹的金钱关系。你现在可以确认一下这件事,然后我们再继续谈。”
黄就是潜伏在中情局总部的中方特工,贺喜被许逸这答案给打个措手不及,只略思考,当着许逸的面拿手机发信息,不超过一分钟,他神情里的戒备就稍微松下来些。这是一个完全说得通的逻辑,许逸在中情局时就被黄策反,但她只答应和黄单线联系,不算为中方做事,所以在她被中情局怀疑时,黄也第一时间得到消息帮了她。
两人沉默的吃了会东西,贺喜又突然问:“是你挑中了林清?”最开始接触时他和林清都可以及被列为可策反对象,为什么许逸作为女人会挑中林清,这是个问题。“不,这件事本来不是我做,后来因为出了些事情,跟这件事的人不能再跟临时换成了我,而我们掌握的都是林清的资料,在你们已经开始接触以方人员的情况下,我们不可能再换人了。”
贺喜听她说话时,目光一直紧盯着她,那是一种近乎威慑的目光,如果心理素质稍不好的人要在此时说谎,会漏洞百出。可是,他发现许逸气息平稳,眼睛、手指的微动作都表示是在说真话。
许逸知道,自己已经过了两关,再来一个问题,面前这位贺先生基本就会相信她了。
“为什么选择倒向我们?有什么非我们不可的原因吗?”贺喜切下一小块牛舌咀嚼,吃完才慢悠悠的问。这问题的指向范围很广,而面对一个东亚面孔的人问这问题时,有试探家渊的意思。
许逸也停顿了一会才说:“钱。你知道我和摩萨德有联系,既然已经双面,多面又有何不可?我可没说倒向你们,找你来只是合作完此次的事。你们需要有人使中情局的老爷们相信你们散出的情报是真实的,而我,因为上次的事已经被降低了权限资格,再加上这张脸,很难再爬上去了,说不定迟早被发现和黄的事。与其如此,不如捞一笔给自己铺条不错的后路。”
贺喜的眼里一瞬间闪过鄙夷,许逸当没看见,继续吃东西。两人不再说话,各自思考。约过了近七分钟,贺喜才开始和许逸谈这次合作的具体方案,他们都一致同意,今天晚间,一定要确定先前泄露情报的人出自何方并立即实施秘密抓捕。谈得差不多时,许逸像是为难的笑了笑,贺喜像是意料到的笑哼一声:“还有条件?”
“对,有件事想麻烦你。我以前在土耳其呆过很短的一段时间,不知道是不是无意中得罪了你们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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