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门,没有打伞,脚步有些沉重的走到两人面前。成诺先看到了她,有些惊讶的看了她几秒才说话:“你来喝酒?怎么都不打把伞。今天不能陪你了,快进去吧,衣服都湿了…”
许逸对她的话无动于衷,只是盯着她扶抱着的林清看,过了会走过去伸手向林清:“回家吧。”成诺的震惊许逸还是视而不见,还是只看着似乎已经喝得酩酊大醉的林清。
似乎是终于被湿冷的雨水溅打得清醒,林清也慢慢直起身子看着许逸,最终醉笑着摇头:“你跟踪我。我就知道,你跟踪我!很了不起是吗?所有的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中,我在你面前就像个小丑一样。多想过去那些事没发生过,想干干净净的在你身边,就算是骗自己骗你的都好,不想你知道我曾经和别人在一起的事,因为我爱你爱得真的好怕失去你…可是,你从始至终什么都知道,知道而且不说,你让我所做的一切,都像一个小丑在拼命的遮掩一出原本就拙劣的表演中的失误。我一直以来的彷徨害怕你懂吗?我现在真的不知所措你知道吗…许逸啊,我好难过…真的…”
直到说完这些,林清才突然看到旁边站的人,猛的颤了一下,仿佛才发现成诺站在她旁边一样。三个人都僵硬着身体站在雨里,一时谁也没说话。
“呢,林清,我们历经那么多困难在一起,原本并不是想把日子过成这样对吗。你不懂怎么和我相处,我也不懂怎么和你相处,这样,在一起也是折磨。那么,分手吧。”许逸说完就转身向车子走去,身后有些什么声音,仿佛都听不到了。悲泣亦或呼喊,都像是幻觉。
韩亦听到有人把门拍得震天响时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原来不是做梦!真的有人在拆我们家!”他老婆还没反应过来这是哪一出,他已经蹭的一下跳下床跑出去了。
打开门,被冰雨淋过后冷得全身发抖的许逸让他一瞬间真不敢认,直到他老婆在后边叫了一声他才恍然大悟,一把把人给拽了进来:“我说你这是干什么,演韩剧啊!没出息!”一巴掌拍在许逸后脑勺,他儿子韩梓涵跑过去一脸惊诧的把许逸护住:“老爸!你没睡醒吧,逸姐姐都这样了你还打她!”昨天就看过许逸的照片,因为韩亦怕他到时候不认识不叫人。
许逸洗完澡出来,韩亦已经把他老婆和儿子都赶去睡觉了,拉着许逸坐到餐桌上,一碗拉面一本烧酒:“先把酒喝了驱寒。”许逸听话的把那小杯烧酒喝完,然后直直的看着韩亦:“我妈都告诉我了,真的是林泽侬出卖了我爸?”
见韩亦点头,许逸迟缓的痛苦的笑了一声:“其实我早该证实的不是吗,可是我一直想也不愿往那边想。而且我骗了我妈,我说不关林泽侬的事,全是周少军干的。我也不知道我当时为什么会那样说,好像,那样说了我和林清真的就会有一个好的未来。可是没有,我刚刚和她分手了。
脑子胀的疼,什么事好像做梦一样。我当时在想些什么记不太清了,哦,我可能是在想,我都为你背叛我父亲了,你为什么就不能好好跟我过日子,扯出那么多我不想应付的事,在前任和现任之间摇摆是我能应付的事吗?
她一直不肯说出来,这样让我更惶恐不知所措,我怎么知道她曾经有多爱那个人…我怎么知道她那时说讨厌我身上的伤疤触碰到她不是借着那时发泄出的真实情绪…我怎么知道她是不是现在发现和我相处得厌了开始考虑要离开我了。
而且我最终发现,我所纠结的痛苦的,真的和她没关系啊,她是不知情者,她一直只是想和我谈个恋爱,就平常的那种,我却一直把自己深沉的情绪加诸在我和她的事情之间。师父你说…我是不是蠢到家了,我竟然还骗我妈。我不能原谅我自己…我…”
韩亦听着听着就站了起来,最后慢慢绕到她身后,在她喝第五杯烧酒,说话说得语无伦次之时,一掌刀砍在了她后脑勺。
许逸醒来时,发现后脑勺痛得僵硬,捏着后脑勺,刚走到门边打开门就听见外面有人在说话。韩亦的老婆在责问韩亦为什么不去周少军的追悼会,说让一个上高中的十七岁的小姑娘操办葬礼本就很让人心酸了,就算天大的事,当事人都去了,活着的人用不着一人一脚落井下石,受人恩惠当时时谨记…
韩亦唉呀一声推开她,走到许逸门口敲了敲门:“起来了,饿了吗?我让你师娘给你做好吃的。”许逸整理着外套嗯了一声,把门打开了些:“周少军家怎么回事?”“能怎么回事嘛,活该受的。就是他收养的那小姑娘命苦,小姑娘是周少军收养的,你也知道他一辈子没结婚嘛,丫头的娘是他初恋,当初不愿意跟他跟了别人,后来生病去了,孩子就跟了周少军。说来也他妈邪,周少军本来就是个孤儿,当了几年兵被推荐上的军校,现在孩子又…咱不说这些了,他作下的孽,死了也得受着。”
许逸嗓子烧疼得厉害,不能说太多话,只能叹了一声:“你去上柱香吧,听师娘的意思,他对你有恩。你不用顾忌我。他活着的时候,我能生撕了他,他死了,我也能接受你去给他上香送一程。人生大概就是这么回事,人死账清。昨天和他见了一面后,不知道为什么,好像那股劲被抽掉了许多,现在感觉好累,什么都不想管。恨啊,爱啊,也就活着这一时的事了。”
韩亦没好气的拍了她的背一下:“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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