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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老师,我真是好笨哦。”莫小倾抹了抹酸涩的眼睛说,“原来她只是利用我来伤害我姐姐,这么久的时间里,我都没发觉,还痴心妄想她是不是真的有喜欢我……我是不是特别傻?”
在唱歌的童童没发现莫小倾的异样,可是就算童童再投入在自己的世界里,阮至洁也是拿不定主意到底要不要去抱莫小倾的——就算只是一个安慰的拥抱,在这种气氛之下,特别是两个人之间还有一段距离,拥抱,就显得太过做作了。
所以阮至洁只是看着她而已:“你不是她,你不会懂她的真实想法。但我可以跟你说,如果是我的话,我是不会和自己一点都不喜欢的人上-床的。”说完“上-床”这两个字阮至洁本能地抖了一下——我在说什么啊。
莫小倾继续微笑:“这些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已经看透了。”
阮至洁觉得这时候并不适合温柔,这时候应该要坚定不移地打击下去,才能把祸根连根拔起:“之前那么多次的反复,我相信你也告诉过自己要放下,结果呢?还不是到今天才……”
“阮老师,谢谢你。”莫小倾已经不想再说什么了。
让一个只知道名字的半个陌生人安慰,总是有些不是滋味。
莫小倾想走,阮至洁也没有理由再留她,反而是童童喊:“哥哥要去哪里?”
这个时候莫小倾实在没有体力去反驳哥哥姐姐的事:“我要走了,童童和阮老师好好玩吧。”
“哥哥。”童童颠颠倒倒地跑过去一下子抱住了莫小倾的腿,“哥哥别走嘛,哥哥不是都哭了,不开心的话童童再唱歌给你听啊。”
阮至洁微笑地看着童童,小孩子果真是无敌的治愈系啊。看,整天臭脸凶神恶煞的莫同学都一筹莫展没地方躲着哭了不是?
结局就是莫小倾和阮至洁带着童童去吃冷饮。
别看童童个子小小的,吃东西真不少,一大碗的冷饮她已经吃一大半了。
“童童,吃这么多不好哦。”莫小倾有些担忧,一直在劝她。但小孩子这个年纪就是爱吃,何况还是她爱吃的甜食,一吃起来开心的不得了,哪里听得进莫小倾温吞的劝告。
倒是坐在一边大晚上还点了咖啡喝的阮至洁冷冰冰地说:“没事,让她吃啊,等她吃到肚子痛在床上滚来滚去她就知道厉害了。”
果然还是阮老师出马比较有用,听到老师这句话,童童打了个嗝,惶恐地看着阮至洁,不敢吃了。
莫小倾看童童那模样好可怜,不禁母性大发揉了揉她脑袋说:“别害怕,没有那么可怕的,童童少吃一点就好。”
阮至洁嫌弃地看着莫小倾:“你还真是讨厌,我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威信你立刻就要打破么?”
“对小孩子不要这么严厉啦。”
“有些事不严厉她们就不知道厉害。”
“可是也会有负面的影响,吓唬她们会给她们留下阴影的。”
阮至洁自认对于小孩她算是非常非常仁慈的了,没想到今天遇见一个仁慈到没有原则的家伙。
“好好,你怎么说怎么是了。”但很奇怪,阮至洁一点都不想和她争辩。看着她逗着童童的侧影,心情居然很好。
莫小倾一个晚上都和阮至洁待在一起,其间她手机响过几次,但都被她按掉了。阮至洁知道是谁打过来,望着莫小倾失落却强打精神的脸,她只有沉默下去。
到了晚上9点多,童童已经困的不行了,阮至洁把她抱进车里,听见自己的手机响起来。
童童妈妈打电话来了。
“今天真是麻烦你了。”她说,“童童现在在哪里?我去接她。”
“你和你丈夫的事情解决好了吗?”阮至洁绕到车头去讲电话,不让童童听见。莫小倾已经坐在副驾上等着她了。
安静的夜晚,她的声音很清晰,似乎连一个轻微的呼吸,都一并被收入到话筒中了。
她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说:“小至,谢谢你照顾我女儿。一直以来都这么麻烦你,实在不好意思。”
“不用这样客气,我们是老朋友了……”
阮至洁并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但她却很明白地知道自己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管了莫小倾的闲事。
在莫小倾身上,她看见了一直不肯承认的自己。
她从来不觉得自己对好朋友的感情会是超越友情的喜欢,顶多只是依赖而已。但是看见好友结婚、生子……离她越来越远时,心里的空虚和失落却是无法回避的。为什么她会如此操心好友婚后生活?又是为什么对那个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小孩倾注所有的爱护?
若是告之过往,莫小倾……她能明白吧?
把童童送到她家楼下,妈妈已经站在那里等着了。
小区宽阔的道路的确是很大气,连立灯都纯白似凝固鲜奶。童童妈妈站在灯火之中,身后是点点星光。微风吹来长长的裙角被带起,连同她温柔的长发,是一样的美丽。
“小至,谢谢你。”妈妈把童童抱在怀里,向阮至洁道谢。童童依偎在妈妈的怀里,双臂一圈刚好能圈住妈妈的脖子。看着童童幸福的模样,阮至洁微笑——果然还是自己的妈妈更亲啊。
“都说了,不必说谢谢。我只希望,你能过得幸福……”
童童妈妈望着阮至洁,眼里带着渴望,渴望着话题的延伸。
阮至洁说:“你过得幸福,童童才能健康长大,不必整天听你们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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