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对这个答案不满意,失望地趴在栏杆上,“你这人真无趣。”忽然她眼睛又亮了,“秋亦,我们去跑步吧?”
“大热天的,要跑你跑。”
“你!”柳舒晗气得直哼哼,“不解风情!”
程秋亦笑着没说话,拿了张纸巾擦干柳舒晗鼻头上的汗。
往回走的时候,她们碰到了从前的高中班主任。班主任叫秦江,两鬓斑白,眼角有很深的皱纹,他是个一丝不苟的男人,从不和谁亲近,面上永远是带着疏离感的微笑。柳舒晗后来细细想来,发现程秋亦对付外人的假笑和秦江应付他们的微笑如出一辙。
秦江记性很好,过了快十年了依然能准确地叫出程秋亦和柳舒晗的名字,只是他在见到程秋亦时迟疑了一下,迟疑的时间太短,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秦老师,这么多年不见,你一点都没变啊!”柳舒晗笑嘻嘻地拍马屁。
“师父,好久不见。”程秋亦也道。
柳舒晗对程秋亦的称呼没起疑心,程秋亦高中时就和秦江关系不错,称呼亲近些也无可厚非。
倒是秦江对程秋亦如此称呼他大感意外,不赞同地看了程秋亦一眼,眼睛又往旁边的柳舒晗扫去,仿佛在提醒程秋亦什么。
“师父,我这次来z市除了专程来看您,还想带个人给您见见。”程秋亦把柳舒晗推上前,“这是柳舒晗,是我爱人。”
☆、23|第二十三章秦江的身份
秦江笑容僵住,奇怪地盯着程秋亦看了好一会儿才道,“你这次回来,就是为了她?”
柳舒晗直觉程秋亦和秦江的关系不一般,她说不出怎么个不一般法,总之该是很亲近的关系。可程秋亦未免也太直白了,前不久才提醒她要循序渐进,慢慢让自己的父母接受,现在居然把她们之间的关系就这么直截了当地说了。秦江好歹是柳舒晗的老师,程秋亦话一出口,柳舒晗眼睛都不敢和秦江对视,低头盯着自己的鞋面发呆。
秦江的问话柳舒晗怎么听怎么不舒服,合着他的意思是自己不值得程秋亦专程回来一趟呗?
程秋亦不答秦江的问话,只笑着回问:“您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秦江见她不愿多说,也不再追问下去,叹口气道,“就那样,每天和学生呆在一起,挺好。”
“过了这么多年了,您就没想过再找个伴儿?”
秦江捏捏鼻梁,苦笑:“我一个人习惯了。”
话题就这么断了,气氛渐渐冷下来,秦江强打起精神招呼道:“你们打算在z市呆几天?”
“初步计划是一个星期。”程秋亦道。
“什么?”柳舒晗倏然抬头,惊恐道:“一星期?”她捂着脸绝望了,“完了完了,这下我真要被开除了……”
程秋亦讨好地牵起柳舒晗的手,被柳舒晗瞪了一下。
秦江仿佛没看到她们二人的小动作一般,对程秋亦招呼道,“今晚就去我那吃顿饭吧,你也多少年没吃过师父做的菜了,柳舒晗也跟着一块来。”
柳舒晗以为程秋亦会拒绝,没想到程秋亦满口答应下来,还开玩笑说要是天晚了就干脆住在师父家。柳舒晗越来越不解,程秋亦和秦江到底是什么关系?
程秋亦给了柳舒晗一个安慰性的眼神,示意她稍安勿躁。
程秋亦和柳舒晗是一路散步过来的,没有开车,干脆就搭上了秦江的顺风车,程秋亦主动坐了副驾驶陪秦江聊天,柳舒晗一个人坐在后座百无聊赖。她顾忌着秦江是长辈,还是程秋亦的长辈,一路上正襟危坐,后背挺得笔直,程秋亦在后视镜里瞥见她如临大敌的小模样,暗暗发笑。
秦江也顺着程秋亦的目光瞥了眼后视镜,看看程秋亦的表情,不赞同地摇头,略带警告意味地轻咳一声,程秋亦这才整理好表情。
“你这次回国还打算出去吗?”秦江问程秋亦。
这问题柳舒晗一直想问,一直也没好意思开口,如今有人替她问了,立马竖起耳朵聚精会神地听。
“不走了。”程秋亦道,“不过我在a国还有不少杂事,估计还得过去一趟,把这些事处理干净。”
柳舒晗松了一口气,才惊觉自己背上竟然出了一层冷汗。
秦江点头,“回来也好,a国再好也终究是别人的地盘。不过你在那边接近十年的根基,能说放下就放下?”
程秋亦自嘲道:“我从前心里堵着一口气,一心想混出名堂来,好给程家一点颜色看看,如今程家已是日薄西山,那些东西对我也不重要了。”
秦江有些惋惜,他这一生只收了两个弟子,一个是叶净,另一个就是程秋亦。叶净杀伐决断铁血手腕,只可惜为人自大听不进劝告,做事也太绝了些;程秋亦自小受程母的熏陶,颇有大家风范,做事也知道留三分余地,可她容易感情用事,如此儿女情长,终究成不了大事。
“师父,您还住在老宅?”程秋亦问。
“那地方太偏僻,我平日都住学校的职工宿舍,不过今日不同,一来给你接风,二来,今天来看我的也不止你一个人。”
程秋亦马上戒备起来,“她也来了?”
秦江没开口,算是默认了。
二人正说话,车内狭窄的空间里突然传来一声巨大的咕噜声,程秋亦朝车后座看去,只见柳舒晗捂着肚子,红着脸道:“抱……抱歉……”
柳舒晗暗骂自己这肚子真是不争气,中午也没少吃,怎么这会儿又开始叫了,肚子好像跟她抗议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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