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书馆、广播站、学生会……够我忙的了,按时吃饭都困难,别说回来吃了。”
“好吧,知道了,只能问问骆绘雪了。”林粒萝泄气地说。
“我吃好了。”郁婕说着喝下最后一勺粥。
“骆绘雪去买包子了,你不吃一个吗?”苏渔问。
郁婕摇摇头,起身准备去洗碗。她好看的笑着,嘴角有一个浅浅的酒窝。
这时,骆绘雪回来了,扔了三袋小笼包在桌上,“累死我了。袋子里,有三种口味的,你们自己挑着吃。我只知道圆圆的,馒头样子的是奶黄包,其他两袋是碎肉豇豆包和酱肉包。”
骆绘雪在椅子上小坐了一会儿,一看时间惊得差点跳起来,“哎!怎么要迟到了!”她急忙端碗喝了一大口粥,对林粒萝提前把粥晾凉表示了感谢,然后拿起包子塞在嘴里就去收拾书本。一边背上一边嘀咕,“下午还有两个兼职,简直要死了。钱钱钱,什么时候我才能发大财呢……”
骆绘雪自言自语着出门了,林粒萝憋着半天没说出口的话现在不用说了——这人肯定也不会回来吃饭的。
最后林粒萝又把主意打回了苏渔身上。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发现苏渔虽然看起来冷漠,但实际上是一个非常好相处的人,甚至有些随波逐流,说直白了就是懒得自己动自己计划,只要多劝几次,或者做好饭菜放在她面前,她还能死活不吃吗?
想到这里,林粒萝忍不住开心的笑了出来。转念一想,自己之所以想研究烹饪不就是想做饭给苏渔吃吗,所以何必考虑郁婕和骆绘雪。
于是,朝夕相处了两年的室友妥妥的被林粒萝抛弃了。让骆绘雪知道了她一定会相当鄙视的说“重色轻友的混蛋”,而郁婕,她多半只会无所谓的笑笑。
吃完早饭,没课的苏渔躺在床上无所事事,林粒萝也没课,但她有菜谱要研究。而郁婕,已经进入学霸模式,戴着耳机在练听力。
难得吃一次早饭的苏渔今天早上吃得很饱,结果就是现在才早上八点多她就又困了。忽然,手机铃声打扰了她的打盹。
谁呀?苏渔心里纳闷着,从枕头下摸出了手机。是一条群消息,她看也不看的把手机塞了回去。也许是谁把我拉进购物群了吧。朋友都没几个的我怎么可能有群呢?
苏渔这么想着,忽然想起昨晚林粒萝将她拉进了宿舍群。
我也是有群的人了。
再次摸出手机,一看,果然是宿舍群里的消息。骆绘雪发的:“下节课的课本拿错了!谁来第八教学楼送一下!十万火急!”
苏渔知道今天早上只有骆绘雪和郁婕有课,而郁婕的教室正好在第八教学楼。她正要开口,林粒萝过来阻止了她。
林粒萝也看见了消息,低声对苏渔说道:“别问郁婕,她会毫不留情的拒绝的。待会我要去买菜,顺便就去给骆绘雪送书了。”
苏渔这才想起林粒萝昨晚告诉过她骆绘雪和郁婕的关系比较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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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绘雪从没想到世界上居然会发生这么巧的事。
大一开学,住进宿舍,给她开门的人是和她同班整整六年的中学同学——郁婕。
郁婕看见她的一瞬间,明显也是一怔。
骆绘雪虽然诧异万分但事实摆在面前,不得不接受,她说:“是你啊。”
郁婕面部僵硬,艰难地笑了笑,“没想到我们又成为竞争对手了。”
“我们同班?”骆绘雪问。报名时她看过班级名册,里面没有一个她熟悉的名字,如果郁婕也在班上,只有两种可能——郁婕在她之后报名,或者她看漏了名单。
郁婕很快报出了她的专业。
骆绘雪不动声色的呼出一口气,说:“不同班。”想起高三那年的日子骆绘雪就头疼,那时候班主任按照名次排座位,每次考试她都稳稳拿到第二名,既不会忽然冲上去抢走第一名的宝座,也不会滑落下去给后面的人机会。但郁婕成绩不稳定,每一次不是超过她考第一,就是刚好输给她考个第三。
于是,骆绘雪的同桌永远有一个郁婕,不过时而在左边,时而在右边罢了。而郁婕,无论赢了还是输了,都不动声色,只默默的努力。
但骆绘雪却倍感压力。
她记得高中开学那一天的郁婕,站在礼堂舞台上做新生致辞,那么遥远,那么高傲,连致辞结束走下台时头都是昂着的,眼里没有任何人。这个郁婕让她感到陌生,现在作为同桌的郁婕更是如此。
她记得初中时的郁婕就很高很美,但平易近人。
整整一个高三,郁婕和骆绘雪的交流只有“请把试卷递给我”、“可以开开窗户吗”。没有闲聊,没有课业上的互帮互助。
她一度以为郁婕心里不满意自己。直到大学再次遇见,并成为了室友,骆绘雪才明白,过去一年郁婕的努力只是为了以最好的成绩离开那个小城。不过,很可惜,高考时郁婕和她都发挥得不太好,虽然没有差得令人大跌眼镜,但她们都没能考去心仪的城市,而只是报了本省一所重点农业类大学。
大学里对学生的私人生活管束极少,每个人都可以随意的交换寝室,只要别换到男生宿舍就行。但,从骆绘雪看见郁婕那一刻开始,她就决定不搬走了,就在这里住下去。
而郁婕,想法和骆绘雪一模一样。
她们心里暗暗较量着,看谁先把谁撵走。结果,就这么相安无事的住了两年,谁也没搬走,谁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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