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笑眯眯问:“哥哥,你有没有想我?”
他不讲话。
我不干了,抓住他的手摇动:“想没想?想没想啊?”
“嗯。”这就是他的应答。
我忍不住翻个大白眼。坏蛋,占够了我的便宜,现在摆上酷了。我懒得理他,从他臂弯中翻身起来,就要下床。
没想到他却动了,大手一下抓住我的手腕,拉住我:“糖糖,别走。”
他的声音里透着些许小心与祈求,好似怕我不开心了一样。我回头,在朦胧昏暗的光线中,看到他眼睛亮极了,直直的望着我。
我的心一下软了,顺着他的势,又趴回他身上,他的手臂立即环上来,把我搂住。
“哥哥,你送我的小雀死掉了,你不在,我哭了好久。”
他送我的两只金丝雀,前两年死了一只,哭的我什么似的,他绞尽脑汁哄了我好几天。现在另一只也死去了,算是寿终正寝,但也让我十分难受了。
“我再送两只给你。”他的回答跟几年前一样。
他这典型的直男,哄人也只会如此简单粗暴,指望他甜言蜜语是绝不要想的。他根本就没摸到我话里的门道。我跟他讲的重点不是“小雀死掉”,而是“你不在”呀。
“哼,我不要。”我头埋进他的胸膛。
“那你想要什么?我给你。”他继续哄,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我什么都不要。”我不抬头,声音闷闷的:“我那么难受,你都不在。我才不要你的东西。”
他总算摸到点门儿了,沉默一下,然后说:“对不起,是我不好。”
我这才满意了,知道他肯顺着我,心里甜丝丝的,便又抬起头来,尖尖的下巴立在他胸膛上,看他。
一年多未见,他变化很大,头发长了,不再像以前那样凌乱的竖着,身材更壮实,气质也都变了。经过真正战争的洗礼,少年脱胎成为了大人,曾经的桀骜暴躁,转成了威严冷厉,旁人若见了他,气势首先矮三截,在他的冷压之下,估计话都说不出来。然而他是我养大的,我可一点都不怕,此时借着窗外傍晚最后一丝光线,欢喜的盯着他看。
没一会儿,我打量他的眼神就变了。刚才沉醉在激情之中没有注意,他曾经光滑的皮肤上多了大大小小的伤疤,肩胛骨处一道最长,该是被剑砍的。脸侧也一道伤痕,差点就破了他的相,再偏些,估计耳朵就没了。我心疼的了不得,好想追问,想安慰他,又知道他的狗脾气不在乎这些。他太好强。我若真哭哭啼啼婆婆妈妈,他是要恼的。
我小手伸上去,轻轻摸他肩胛上的伤痕,眼中泛出泪光,可咬住唇一句话都不说。他看出我心疼了,便岔开话题:“我去过你家了。”
嗯?我一愣。思绪成功被转移。
“索多玛王宫。”他说:“你出生的地方。”
那里啊。那可不是我出生的地方。我穿越过来的时候已经四岁了,后来几年成日被虐待,还差点被luàn_lún,对那地方可没什么好回忆。
“你父亲……”他说一句,又顿住。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我的亲父索珥王是在都城陷落后,服毒自尽在王位上的。雷昂率兵攻下旧都,也就相当于,索珥王是被他逼死的。毕竟是我的生父,雷昂恐怕也怀有一丝愧疚吧。
这话我不知该怎么接。那个父亲作恶多端,死有余辜,何况他最后还坑了我一把,想利用我刺杀乌瑟。可是,在我幼年时,他虽然漠视我,却也几次伸出援手,将我从伊格兰的虐待中保下来。我想着这些,明白此时表现得难过或不难过都不合适。就沉默了。
雷昂一看我这样,也清楚说错了话,不知该如何补救,身子僵住。
窗外天色全黑,我们都已经看不清彼此。黑暗中,我突然笑出来,说:“哥哥,好饿,我们去吃东西吧。”
气氛倐地轻松了。他身体松懈下来,放开我。我爬起来,拉铃召唤蕾蒂。他也起身开始穿衣服。一下午的胡天胡地,我俩都已经饥肠辘辘了。
仆人们应召进来,点亮灯烛,收整房间。这些仆从们都是管家精挑细选的,见到王子殿下在我的房里,一点反应都没有。蕾蒂就更不用说了。我请他们将晚餐直接摆在房间里,可雷昂穿戴整齐后,执意不肯留下,从我盘子里随便咬了两口面包,又亲一下我的额头,便披着夜幕离开了。我顿时火大起来,什么意思!回来也不打个招呼!然后跑来干了我几炮就跑?把我当成妓女吗?!
然而入睡前,我冷静一想,又替他平了反。他肯定是刚回来不久,这时候有多少事在等着他,多少人在盯着他,他如果在我这里过一夜,明天一早,我的名声就彻底别要了。
雷昂啊,外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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