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黎坑爹呢?
啊……后宫前前段时间处置了两位违反宫规的后妃,告状的是陶贵妃,下手的是陶太后, 而这两人偏偏是徐皇后在后宫的得力臂膀,其中一人甚至和徐皇后关系好到留宿皇后宫中,和她同塌而眠。
两位宫妃被剥夺封号贬入冷宫之后,徐皇后还多次前去探望那位宫妃……
等等啊,就算再怎么心腹臂膀,这关系也有点好过头了吧?
难道是在滕振不喜后宫,尤其很少踏足皇后宫里的时候,这两位美人之间绽放了一朵纯洁的百合花?
越往下看,褚言越觉得这个猜测可能是真的。
那位詹姓宫妃出身詹家,比起徐家,和白家走得更近,然而最近白家因为白胡倒台,以及一些接连变故,显得有些颓势,因此又有向陶家示好的意味,是标准的墙头草。
詹姓宫妃倒霉也有徐家插手的痕迹,毕竟他们不想放任一个随时可能反水的人呆在皇后身边,褚言估计,就是这一步棋惹恼了徐皇后。
徐皇后本身是个与世无争的性格,这也正是当年滕振看中她做皇后的原因,后来她也确实很少参与后宫争斗,没有必要的时候脸面都不露,让陶贵妃的气焰愈发嚣张。
徐家对她这般行事态度早就不满,但获得一个皇后之位已经是意外之喜,皇后不听话他们也无可奈何,只能通过其他的手段来刺激她做一些利于家族的事。
可惜徐家低估了徐皇后对詹姓宫妃的看重程度,于是积怨已久的徐皇后开启了坑爹之路,和滕黎一拍即合,决定搞事。
滕黎虽然是个受宠的公主,但手里能用的资源仍旧有限,加上皇后和被坑的徐家就不一样了,若是洛家再掺上一脚,在世家和滕振斗得你死我活之时,做一个渔翁绰绰有余。
褚言眼珠一转,动手在后台修改了些内容,然后点击保存。
刚把前因后果讲完的洛一鸣就见自家老爹的右手在桌面上划了几下,然后握成了拳。
“……父亲?”
褚言回神:“怎么?”
“我们该怎么办?”
“等。”
“啊?”
“等圣旨到。一个公主而已,娶来做皇后正好衬你。”
洛一鸣:“……”
谁能告诉他他爹为什么这么胸有成竹?难道洛家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秘密武器?
……
另一边,洛一鸣没有堵到的齐至胤找上了正在牢房角落里打坐的白胡。
和初见时不同,此时的白胡面容瘦削,毫无精气神,比起真实年龄老了至少二十岁,看着活像是刚从棺材里诈尸出来的死人,哪怕有人进了他的小隔间他也一动不动。
看到这一幕,齐至胤还用眼神询问了一下看守,确定他还活着,不然他真的以为这个人已经没气了。
虽然是重犯,但到底曾居高位,牢里也有几个曾受过他恩惠的人帮忙照顾这位老人,他之所以会衰老成这样,完全是心理因素,形象的诠释了什么叫做“哀莫大于心死”。
面对着这样的白胡,齐至胤还真的没有办法狠下心去拷问,在他面前站了好一会儿,最后让手下去搬了一张小矮桌,配上茶水茶点,直接坐在了他对面。
“白大人,请喝茶。”
白胡的眼睛颤巍巍的睁开,涣散的目光盯着面前的茶杯许久才聚焦,直到他闻到了茶香,才缓慢伸出手把茶杯握在手中,轻轻地送到嘴边。
但他没有喝。
“母树大红袍?”白胡的声音有气无力,还带着几分沙哑。
齐至胤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茶杯,没觉得这杯茶有什么特别,不过闻起来确实很香,于是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岔开话题:“我此次前来,是想问白大人几个问题。”
白胡把茶杯攥在手里,当成了暖手炉,抬眼缓缓扫了扫四周,发现周围空无一人,全都被齐至胤清出去了,顿时明白他想问的应该是涉及到什么隐秘的问题。
在心里嗤笑一声,白胡非常随意的应了一声:“你问吧,白某如今不过一届阶下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白家最近状况不好他是知道的,但家族那些人这么快就把他抛弃掉的行为实在让人伤心。
他白胡重视家族利益不假,但他更是彻头彻尾的利己主义者,否则也不会在青天府府卿的位置上安安稳稳地一坐就是十几年。
既然家族已经弃之不顾,那他何必再顾及那点微薄的血脉情分?他的发妻早亡,儿子早被牵连入狱,女儿早早嫁了,有两个儿子傍身无后顾之忧,如今他孑然一身时日无多,还不如用自己知道的东西换儿子一条生路。
齐至胤见他有意配合,便也不绕圈子,直接把想问的话都问出了口。
“关于皇上和安郡王的身份,白大人是否知道些什么?”
白胡明显愣住,刚刚还无欲无求一片死寂的双眼闪过一道精光,乱糟糟的胡子抖了几抖,突然笑出声来:“原来皇上终于察觉到不对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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