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杂,脸上有些挂不住。
“我最后一次郑重地说,爸爸,大哥,我和孔令早之间的关系,都是你们幻想出来的。我们之间连普通朋友都算不上。”林乐锄话说完,脸上已经挨了一巴掌。林老爷子气得跳脚,咆哮声震透了整个客厅。接下来就是孔令早和林乐松上演孝子戏码,劝老爷子别生气,林乐锄自己回了楼上的房间,摩挲着脖子上的戒指许久。
天色暗了,月亮出来了,林乐锄没有开灯,连手机电耗光了都不知道。林乐松敲了门进来,叹口气坐在她身边。“乐乐,是不是心里有人了?”
林乐锄看着大哥,想了想,还是摇头。
林乐松笑着搂过妹妹在怀里,“小傻瓜,我怎么会看不出,你绝对心里有人,或者,放不下一个人。”林乐锄不说话,眼泪打湿了大哥的衣领。
“孔令早走了,大哥这事儿做得是过分了,对不起。”林乐松说。
“我知道不是你能左右的,是爸爸。”林乐锄吸了吸鼻子,眼下她最想念的是酒妈妈的怀抱,比大哥的柔软,比大哥的香。
“爸爸还没消气。”林乐松有点儿犹豫,老爷子的狮子吼已经到了门口,“你不和令早道歉,就别想回这个家!”
林乐松不敢说话,从小他都是在老爷子棍棒下面长起来的,哪怕快四十了,最怕的还是爸爸。
“哥,你能想办法给我订张机票嘛?我同学年初六结婚,让我帮忙,我也想顺便去省城散散心。”林乐锄撒了个谎。
老爷子还在吼,“我为你挑的人还会有错儿?你们两个人都不让我省心!”
林乐松心里忽然窜起无名火,他马上应下来,“好。出去玩玩也好,这个年不如不在家里过,糟心。”
林乐锄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一大早就被大哥喊起来,收拾了东西赶紧去了机场。林老爷子那边林乐松拍着胸脯说自己搞定,林乐锄抱着大哥好久,“哥,你真好。”
林乐松苦笑着,“我可不愿意你走我的老路。”说出去也许别人都不敢相信,快四十的男人在自己的婚姻上都没发言权。
这班飞机没有误点,准时起飞。登机后林乐锄才发现手机早就没电了,一晚上加一早没和酒妈妈联系她该急坏了吧。
下了飞机,林乐锄赶紧找了地方充电,开机后,几条短信蹦出来,每条都是赵温酒的,“晚安,宝贝。”“小旺财还在睡觉?”“小尼姑,你怎么关机了,我心慌。”还有几个未接电话,有爸爸的,有赵温酒的。
林乐锄深吸了口气,拨了赵温酒的电话,迟迟都没人接。林乐锄有些失望,更多的是担忧,酒妈妈生气了,还是躲起来哭了?
她的手搭在行礼上,看着各路人马急匆匆地闪过眼前,不禁微笑,恐怕只有她一个人是临时起意来到这儿吧,更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去哪里。
“小姐,春运期间各种犯罪活动也尤为猖獗,你一个人出门要注意安全啊。”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林乐锄的泪水奔出。
赵温酒手里晃着车钥匙,痞痞地靠在墙边笑着,“瞧,出门了连个充电的地方都难找吧。一块钱快充完了哦。”
林乐锄奔向前,被赵温酒紧紧拥抱在怀里。不想管旁人的眼光了,只想和赵温酒在一起。
“那我怎样才能安全地找到充电的地方?”林乐锄带着哭腔,笑着问。
赵温酒刮了刮她的小鼻子,“跟你酒妈妈回家,你姥姥姥爷都等着的。咱们一起过年。”
第51章
林乐锄觉着,何去何从的问题自己向来门清,被家里外面各色人搅得头晕脑胀时,她选择了逃离。谁说做鸵鸟不好?大脑袋藏起来就吹不着风了。坐在赵温酒车里,林乐锄望着车外的城市,转过脸看着温酒。
“去我家就别担心,在我爸妈那儿,你不仅仅是小哈的老师,更是我的好朋友。”赵温酒的眼里有安静笑意,她靠近小尼姑,从她领子里翻出戒指,“这个圈儿是上周四你上班时我出去买的,一直不知道怎么送给你。就想着藏家里,看看你能不能找到。”
“这要是给进来的贼拿了,我不是都见不着这圈儿了?”林乐锄低头咬了下赵温酒的手指。
“咬,咬死我吧。进了门儿你就要贤良淑德装文静知礼了,这会儿你不咬足了回头我全家都得打疫苗。”赵温酒挤着眼睛笑着小声呼叫。看着小尼姑小眉毛弯弯,赵温酒心里闪过孔令早的短信,一丝阴郁悄悄抹过去了。
“我,我没买礼物呢。”林乐锄想起来不能空着手上门儿就着急了。
“你都把自己打包空运过来了,有比这个更有诚意的礼物吗?”赵温酒抱着小尼姑的脑袋亲了亲,“你姥姥姥爷说起来还得给你红包呢,咱们回家,待上两天就去找田蜜蜜和小贱人玩儿,你酒妈妈带你游览名胜去。”
“那不行那不行,第一印象要做足的。”林乐锄想了想,“书店。”去书店扫点儿进口的糟心书,老爷子一定喜欢,文化人好这口儿,必须把毛儿给捋顺了。老太太退休前教物理的,应该没有多少人文爱好,林乐锄又拉着赵温酒火速去买了三件外套,剩下三个女人一人一件。
赵温酒问,“我没有啊”
“我真的有你吗?”赵温酒的老脸撑起天真无邪的表情,被林乐锄拉着去了停车场。两个人一路上笑嘻嘻地回到赵温酒的家。
林乐锄也有家,但是少了妈妈的疼爱,老爸和大哥都是男人,照顾上都要粗得多,林乐锄从来没有对妈妈撒过娇,想做最贴身的那件儿小棉袄都没了机会。
赵温酒家是典型的父严母慈,在赵温书的洗脑宣传下,二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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