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适微微垂眸,而后对他道:“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你。”
李攸宁抬抬手:“请教谈不上,您说吧。”
叶适颇有些难为情,但是一想到姜灼华,便厚着脸皮开口问道:“若是你中意的女子不喜欢你,你会如何去做?”
李攸宁不由失笑,原来是问这,李攸宁直言道:“死磨硬泡,花言巧语,再用时间去感动她。”
叶适眨巴眨巴眼睛,双唇不由紧抿,花言巧语可以试试,死磨硬泡他就是这么干的,但是明显不好使。他接着问李攸宁:“倘若死磨硬泡,换来对方反感呢?”
李攸宁耸耸肩:“那就放弃啊。谁没事儿爱热脸贴屁股?”
“那不行!”叶适坚定的否定道,而后又问:“除了放弃之外,还有什么法子?”
李攸宁望天想了一会儿,道:“嗯……若是我的话,她反感我,我就会暂时不那么殷勤,等到她需要帮忙的时候,及时出手帮她。”
叶适闻言沉默,果然还是如姜灼华所言,得给对方需要的。自己现在已惹她厌烦,之前的做法,似乎显得有些用力过猛,并不得她心,那这些时日,自己尽量别烦她,等她需要的时候,再出手帮她,兴许能好些。
思绪流转至此,叶适对李攸宁拱手答谢:“多谢李公子,叨扰了。告辞。”
说罢,叶适冲他点头礼貌地笑笑,转身离去,李攸宁看着叶适背影,不由叹了口气,姜小姐一看就不是嫁人过日子的人,这人还这般上心,是傻还是缺心眼儿?看不懂啊。
李攸宁挑挑眉,转身回了屋。
叶适刚回到耀华堂主楼楼下,却听一楼传来少女气急的责备,语气中隐有哭腔:“你怎么可以偷吃?这是我给阿姐做的,花了一上午时间。”
叶适不解地走进去,但见元嘉不知何时从清音坊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块吃了一半的桂花甜糕,一脸茫然的看着几乎要哭出来的姜重锦。
叶适见此,看向姜重锦,问道:“姜二小姐,出了何事?”
姜重锦气鼓鼓地瞪了叶适一眼,指着元嘉道:“我给阿姐做糕,刚才到耀华堂的时候,我发现我忘记带解腻的羹汤了,就将桂花糕放桌上回去取,谁知回来尽都被他给吃了。”
元嘉委屈的看看叶适,又看看吃的就剩下半块的糖糕,委实不想做个偷吃的贼,忙辩解道:“你既是给你阿姐的,那你从食盒里取出来做什么啊?我以为是放在这里随便可以吃的。”
姜重锦见他吃了自己的桂花糕还强行辩解,更是生气:“桂花糕刚做出来,我怕阿姐吃着烫,就想着顺道放这儿晾一晾,你都不问问就拿起来吃,等大哥回来定叫他罚你。”
元嘉真是憋屈的不行,真想打自己嘴巴一下,叫他嘴馋,惹祸了吧。
叶适闻言失笑,姜灼风哪儿敢罚他的人,到时候怕是解不了小姑娘的气。
姜重锦毕竟是女孩子,还是姜灼华的妹妹,平日这丫头对自己姐姐又好,叶适不免心生偏袒之意,笑着调停道:“都是误会,误打误撞。要不这样,我让元嘉陪你回去重做,脏活粗活都给他,随便你怎么挫磨他解气都行,可好?”
元嘉忙道:“公子这……”
叶适打断他,佯装冷着脸道:“你吃了人家的桂花糕,出点儿力气怎么了?”
说罢,叶适再次看向姜重锦,道:“今儿他归你,当牛做马随便使唤,别客气。”
说罢,叶适伸出食指,凌空点一点元嘉,示意他好好表现,而后没再理会两人,转身上了楼。
姜重锦听叶适那般说,心里这才舒坦了不少,吃了她的桂花糕还敢强行狡辩,哼,反正他主子都说了当牛做马随便使唤。分明是个下人,刚才还敢那般牙尖嘴利,一会儿就叫你没脾气。
念及此,姜重锦冲着元嘉一挑下巴,命令道:“把桌上食盒和空碟子都收拾了,拿着跟我来!”说罢,率先提裙跨出了门栏。
元嘉哀怨地看了一眼叶适离去的方向,将手里剩下的半块桂花糕丢进嘴里,反正苦力得做,何必苦着自己肚子,毕竟做得好吃,别浪费了。
话音落,元嘉嘴里鼓鼓囊囊的塞着大半块糖糕,一把揽过桌上东西,跟着姜重锦回了林染院。
到林染院门口,元嘉忽地想起来,这二小姐,之前似乎还被穆连成骗过,他还在姜小姐搭救自家妹子的事情上,出过一份力。
哎……他也算是姜重锦恩人的一部分吧,奈何等下,她就要让恩人给她当牛做马了,真想告诉她自己帮过她,吃她两块糕算不得什么,但是转念一想,那种事情提起来是真伤人,算了,男子汉大丈夫,当牛做马一回又如何?不就是些粗活脏活嘛?
元嘉撇撇嘴,跟着姜重锦进了林染院。
叶适回到楼上,发现姜灼华在贵妃榻上睡着了,话本子敞开着搭在她的小腹上,曳地长裙落了一截在地面上。
叶适看着她静谧的睡颜,唇角漫起一个温柔的笑意,放轻脚步走过去,从她手里取下书,合起来放在枕边,然后取过一旁备着的薄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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