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趁他离府的这段时间, 好好想想明白。
念及此, 姜灼华抬起下巴, 担在他的肩头上, 而后道:“那你可要当心, 切记不要分神, 一切以自身安全为上。”
叶适抱着她抿唇一笑, 侧头亲吻她的鬓发,而后道:“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叶适放开姜灼华,俯身看着她的眼睛,眸中满是贴心的关怀,对她道:“你今天出去一日,也累了,早些洗漱休息吧。”
姜灼华点头应下,冲他抿唇笑笑,转身进了卧室。
叶适看着她的背影,唇边笑意欣慰,不由深吁一口气。
这一整夜,姜灼华都觉心神不宁,躺在榻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一直到天快亮,方才沉沉睡去,谁知睡着后,又陷进纷繁复杂的梦里。
梦境里,姜灼华见到叶适向她走来,他头戴十二毓平天冠帝冕,身着上玄下朱的帝服,帝服上镶着明黄的金边,更有金线穿珠的金龙盘踞在他的服饰上。
周身上下高贵的气度与磅礴的张力,让他宛如临凡的天龙之子,晃得她几欲睁不开眼睛。
他还是如往常那般笑着,伸手将她拉到了身边,一切本是美好又静谧,可忽地,梦境里天地骤变,叶适的面容看起来不再是往常的模样。
叶适看了她一眼,松开她的手,从黑暗中牵出另外一名女子,和他并肩而立,叶适望向她的神色万分冷漠,姜灼华只觉格外的陌生,就好似这副皮囊下,重新换了个魂魄。
是叶适,又仿佛不是叶适。
忽地,有无数看不清面容的黑衣人,从暗黑中出来,提着刀向她走来,凌厉的杀气,叫她越来越不安,她难以置信的看着叶适,叶适对那些向她逼近的人视若无睹。
梦境里,姜灼华的心渐渐凉下去,脑海中只余一个念头——她最怕的情形,还是就这么来了。
叶适微一抬手,下令行刑,那些提刀的黑衣人,向她举起刀,重重砍下……
“啊——”姜灼华一声惊呼,从梦中惊醒,汗水打湿了身上轻薄的睡袍。
她坐在榻上,手扶着心口,恐惧和彻骨的寒意尚清晰的残留在她的心间。
这时,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姜灼华回头,借着洒进窗内的月光,看到叶适身着中衣慌忙地冲了进来。
叶适来到她的塌边,府下身子扶着她的肩头,关怀道:“你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夜里格外的宁静,窗外传来声声断断续续的蝉鸣,姜灼华点点头道:“是,做了噩梦。”
叶适走到塌边的矮柜前,拿出火折子将灯点了起来,卧室里间转瞬便亮了。
叶适吹灭火折子,走回姜灼华身边,在塌边坐下,看着姜灼华问道:“怎么会做噩梦?你往常一直睡眠很好啊,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姜灼华抬眼看向他,叶适丝发未束,长长的垂在脸颊两侧,睡得有些毛糙,面上还带着刚醒的疲态。
梦中那个冷漠的他复又清晰的出现在眼前,姜灼华眉心一跳,收回目光,而后摇摇头道:“没有,许是今儿太累了。所以才做了噩梦。”
叶适伸手,指背摸了下姜灼华额头,确认温度正常,而后道:“既然今天那么累,你快睡吧,我在这儿陪你,等你睡着我在走。”
姜灼华闻言失笑:“又不是小孩子,哪儿用你陪着睡。你也去休息吧。”
叶适执意不肯,皱眉委屈道:“我明晚就要走了,你就让我陪陪你。我看着你睡。”
姜灼华只好点头应下,扶着榻缓缓躺下,拉起了薄被盖在了身上。
叶适一直在塌边守着她,温柔入水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直到她传来平稳的呼吸,叶适方才起身吹灭烛火,轻手轻脚的出了里间。
第二日睡到很晚,姜灼华才起来,待她梳洗完毕出来,便见叶适站在书桌边,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姜灼华见此,走上前问道:“这些都要一起带走吗?”
叶适看向她,抿唇一笑:“起了?都快赶上吃午饭了。这些东西不带走,等下都得烧了。”
姜灼华失笑,看一眼桌上一摞摞写满字的纸张和书籍,抬眼看向他,问道:“今晚什么时候走?”
叶适道:“过了子时才走。你哥哥上午过来了,已经帮我备好了马车,子时过后,从后门走。”
姜灼华点点头:“一切当心。”
叶适冲她抿唇一笑,宽慰道:“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你还当往常一样,该吃饭吃饭,该睡觉睡觉,不必在意。”
姜灼华笑着应下,而后上前,帮他一起收拾东西,待收拾完,一同拿着下了楼,命婢女取来个火盆,尽皆烧了。
纸张易燃,那许多的书籍和纸张被点燃,火焰很快便窜上了一人那么高,但是没维持多久,便又极快的微弱下去,化作铜盆内的一堆黑灰。
就好似帝王心间的情爱,燃放时热烈万分,日后冷起来,怕是也会很快。
烧完东西,俩人一同回了耀华堂吃午饭,吃过饭后,姜灼华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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