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附近玩了一日,傍晚时分,姜灼华和程佩玖回到客栈,一同进了屋。
魏少君后脚跟进了客栈,只看到了姜灼华和那名男宠进屋的背影,不多时,但见房门又开了,一名和他年纪相仿的男子从屋里走出来,进了隔壁房间。
看那名男子身上穿的衣服,应当就是今日陪着姜灼华去云鹤楼的那位。
这一日,魏少君的眉心便没有舒展过,实难相信自己今日所见。
他在门口踟躇良久,终于鼓起走上楼,敲响了姜灼华的房门。
姜灼华将门拉开,便见魏少君神色凄凉,欲言又止的站在门外。
她勾唇冷哼一声,手臂抱在胸前往门框上一靠,问道:“公子找我有事?”
魏少君不由低眉,犹豫片刻,说道:“姜小姐,实不相瞒,当日一见,在下倾心不已。回去后对小姐日思夜想,其实,这一次也是追着小姐出来的。我不信京城里那些对你的诟病,我觉得你一定是有难言的苦衷,少君官位不高,能给小姐的,唯有一颗真心,小姐是否愿意随我回京,即日我便遣人前去提亲。”
姜灼华不由低眉一笑,而后问道:“一颗真心?你的真心值多少钱?我且问你,满京城里都说我养男宠,不是好女子,诚然你有心信我,但是你的娘亲呢?信吗?她若是厌我至极,日日难为我,到那时你怎么办?”
魏少君闻言,神色间出现些许茫然,他从未想过那么长远的事,母亲待他一直很好,应当不会难为他喜欢的人。
念及此,魏少君道:“我母亲素来疼我,我认为,她不会难为你。”
“呵……”姜灼华一声嗤笑,心头不屑的同时,漫上一股子火气。
他就是这般,没来由的自信,总以为这世上的事情都会按照他想得去发展,可一旦事情非他所想,他便无法应对那些变故。
现在的魏少君,尚未经历过何为现实,天真的只想和自己喜欢的女子在一起,全然不知最后会将她拖进怎样的境地里。
前世的记忆翻涌而来,姜灼华越想越气,越想越气,转身拿起窗边桌上一个高瘦的青瓷花瓶,便朝魏少君肩头砸去。
眼前的变故,让魏少君没来及反应,生生挨下了这一打。
姜灼华力气小,打下去花瓶没有碎,但是那花瓶当真不轻,魏少君身子歪下去半截,疼得蹙眉。
尚未来及发问,姜灼华第二下又接着砸了下去,骂道:“你认为,什么都是你认为!既然对自己的未来认不清,没有保护好心爱之人的能力,何必这般冒失的前来招惹?”
面对姜灼华突然地震怒,魏少君委实如丈二和尚,完全摸不到头脑,傻愣愣的看着因打他而发髻有些松散的姜灼华。
程佩玖听到门外的变故,慌忙出来查看,但见姜灼华拿着花瓶不停的砸向魏少君,委实吓坏了她,忙上前拉住姜灼华,劝道:“灼华,灼华你这是做什么?快别打了。”
姜灼华被程佩玖拉住,没法儿下手了,只得将花瓶狠狠砸进魏少君怀里,厉声骂道:“滚!别让我再看见你!”
花瓶砸在魏少君怀里,顺着他的身体花落,“哐当”一声掉在木地板上,咕噜噜地滚了好几圈。
楼下小二这时也忙跑上来劝架,忙将花瓶拾起,哭丧着脸道:“哎呦喂,小姐公子,有话好好说,何必要砸东西呢?”
说罢,抱着花瓶低估道:“幸好皮实,没碎。”
姜灼华深吸几口气,强压下心头的火气,瞪了魏少君一眼,和程佩玖进了屋。
魏少君看着摔闭的房门,惊魂未定,自己做了什么?为何引她发这般大的火?
他低下眉眼,细细回忆了一下,似乎是说起母亲的事,她才忽然暴怒的。
莫非是怕以后母亲不接受她,嫁过来后受委屈?
姜灼华的话尚在耳边盘旋——没有保护好心爱之人的能力,何必这般冒失的前来招惹?
他静心想了下,自己确实没有问过母亲的意愿,因为他根本就没考虑到这一层。如果母亲不喜欢她,日后对她施压,那确实是自己没有做好。
若不然,自己先回京城,找母亲商量商量,等将自己那边的事儿处理妥当,说服母亲接受她,然后再来找她?
做好决定,魏少君复又抬眼看了一眼姜灼华的房间,便低眉回了自己屋里,天色已晚,等明日再动身回京城。
姜灼华在房间的椅子上坐着,程佩玖从她骂得那些话里,多少也知道了她生气的缘由,就是不解为何,明明没见过几次那魏公子,姜灼华何至于发那么大的火?许是触到了她什么底线。
程佩玖这般猜测着,看她情绪尚未缓下来,便没有多问,只倒了茶水给她喝。
等姜灼华心情缓过来后,程佩玖命婢女去找店家上晚饭,一同吃过饭后,俩人在同一张榻上歇下。
第二日一早,魏少君便退房回了京城。
没了魏少君跟着,姜灼华和程佩玖痛痛快快的在富安城游玩儿了几日,然后继续上路。
一路上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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