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的她一样,一样的神情,一样的想法,一样的盼望。
若放任不管,也注定,会像她一样撕心裂肺!
那种痛,姜灼华深切的感受过,有多难熬她一清二楚,可是现如今,自己的妹妹,也即将经历这样的痛苦。
也曾天真烂漫,也曾真心相待,也曾憧憬向往,可最终现实回报给她们的,只会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骗人的人依旧潇洒如故,而受骗的那个,则要一点点摆脱痛苦的牢笼,要一点点地,将碎成渣子的心捡起来,再努力的粘好。亲手屠杀掉过去那个天真烂漫的自己,然后踩着刀刃,一步步地走过那些,连自己都不敢回头再想的路。
姜灼华一声长叹,开口问道:“多久了?”
姜重锦害羞道:“不足一月。”
尚好,不足一月,忘起来不会太难。她真的不愿让姜重锦饱受那种痛苦,若能选择,她愿意一直看到姜重锦,如此时此刻这般,天真烂漫的神态。
可姜灼华知道,穆连成的妻儿迟早会发觉,迟早会找来,到那时她不仅会骤然知道真相,还会背上与她前世一样的骂名。
姜灼华蹙眉深思了许久,最后,她决定,尽自己所能,将姜重锦会在此事中受到的伤害降到最低,不要像她一样,变得冷心冷肺,即便想爱,也爱不起来。
现如今的姜灼华,偶尔也会怀恋曾经的自己。那时候的她,就像现在的姜重锦一样,会因为想到一个人而不自主的露出笑意,会在乎对方说的每一句话。
从前觉得,在感情中患得患失,因为对方的一个眼神一句话就胡思乱想一整天,是一件挺受折磨的事情。
可现在,她若是还能再体会一次这种感觉,她一定会闭上眼睛,好好的去享受,那份心灵悸动的感觉。
只可惜,走到今天这一步,她爱不动了,她会用经验和方法去经营一段关系,却再也不会有一颗全然爱着对方的心,去投入付出。
船已行至湖中央,姜灼华对姜重锦说道:“阿姐有些累了,咱们回去吧。改日再一起出来。”
姜重锦茫然的点点头:“哦……好……”
姜灼华吩咐船家往回走,回去的路上,她已没了赏莲的心情,在心里一点点思考接下来该如何做。
下了船,一起上了马车,姜重锦挨着姜灼华坐下,手扶了姜灼华的手臂,对她说道:“对了阿姐,我上次去相国寺,还遇到了太宰令家的千金,我们很是投缘,她说过些日子,会邀请我去他们府上,我可以去吗?”
姜灼华闻言笑笑:“当然可以,人家邀请你,你也记得回邀人家,你是姜府二小姐,不必事事都问我是否可以,去之前记得派人来说一声就好。”
姜重锦点点头,抱紧姜灼华手臂,歪过头枕在她的肩上。
姜灼华看着她头顶笑笑,收回目光,一手捏住车窗上的帘子,掀起一个角,窗外烈日灼灼,远处道两旁的摊位,在烈日中变得虚虚晃晃,就仿佛看到一颗炙热的心,在感情的灼烧下,渐渐变得虚晃迷茫……
回到府中,姜灼华着人送了姜重锦回去,并以这些日子时不时会去找她为借口,叮嘱她不要出门。
回到耀华堂,姜灼华喊来小厮宝如,吩咐道:“京城外二十里,有个庄河县。你去那里,打听到县令手下穆主薄的住所,然后以林氏婆家姜府为名,将穆主薄的妻儿接来府上,就说是穆主薄派你去的。越快越好。”
宝如领命下去,备足盘缠,便骑马上路了。
宝如走后,姜灼华带着今日买的新鲜菱角,去了叶适的沧澜阁。
沧澜阁内,姜灼风刚离开不久,叶适在书房看书,元嘉忽来报,说是姜小姐来访。
叶适唇角隐有笑意,他忙放下书,对元嘉道:“快请!”
姜灼华进了书房,给叶适行了个礼:“殿下。”
叶适免了她的礼,说道:“都说了不要叫殿下,从前如何,现在还如何。你突然过来,可是有事?”
姜灼华道:“想跟你借你的暗卫用一下。哥哥身手好,但是并不擅藏于暗处。”
叶适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忙蹙眉询问:“怎么了?可是出了什么要紧事?”
姜灼华笑笑道:“并不算要紧事,只是一些女儿家的事罢了。我想让你的暗卫,去一趟我妹妹的林染院,从她房里取几张花笺出来。”
穆连成必然会用前世的那些法子,那么肯定有花笺可以作为他勾引姜重锦的证据。
叶适听此,倒是放了心,笑道:“小事。”说着,唤了元嘉进来,对姜灼华道:“你跟他说。”
元嘉跟姜灼华行个礼,不解的看着她,姜灼华对他道:“晚饭时,我会喊妹妹去耀华堂。到时,劳烦你去一趟林染院。妹妹房中,当有一叠花笺,是男子字迹,辛苦你帮我取来一两张,莫要叫人发觉。”
“嗨,小事儿一桩。”元嘉连司徒府都探过,何况是进女孩子院里偷个花笺的,算得了什么。
姜灼华对他笑笑:“如此,便多谢你了。事成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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