堡的空地上。
外面,聂司河生了一个火,众人都在烤一些食物准备午膳。他们吃用都很简陋,连餐具都没有,都是将肉、萝卜等物,随手切成块,放在火上烤熟。吃完以后,将那些串肉的树枝都当做柴火烧了。秦嫣发现翟容烤的时候,也和众人一样非常粗制滥造,烤熟就算了,不像小时候烤得色香味俱全。他看到秦嫣犹犹豫豫走过来,指着地上一堆陈蓥准备好的生肉,面无表情道:“随便吃一点,过会儿我们就开始练阵。”
秦嫣用完午膳,跟他们一起配合练阵。本来是聂司河做阵枢,略微熟悉了几下,秦嫣毕竟武功最强,不过三四个时辰,她就可以成为阵枢。只是配合上还差距极大。
翟容一直阴沉着脸在旁边看着,陈蓥则高高兴兴地拿着个自己捏出来烧好的陶壶,给大家煮水喝。两个人一个活泼地像飘起来的气泡,一个深沉地像茅厕里的石头,形成鲜明对比。连陈蓥都发现了彼此的不协调:“二郎,怎么回事情?”
翟容沉着脸,他的心中无论如何不愿意,也不得不承认:秦嫣比他们任何人都适合做阵枢。甚至,因为她有阵师的能力,可以在阵师和阵枢之间自由转换。
练到午后,陈蓥给大家做了一锅子汤菜,每个人呼噜一碗完事。翟容说了一句:“大家休息吧,今日也累了,明日再合阵。”
众人都有自己的屋子,这个富尔图堡土屋众多,虽然不少都损毁了,但是也留着不少能够住人的。只是,他们几个人对这里熟悉,秦嫣不熟悉。她四周看了一圈,吃不准那个屋子走下去是可以挡掉一些风雪的,哪些屋子就是个漏斗。施摇光问秦嫣:“你要不要跟我一个屋子睡?”
“不要了,我自己找地方休息就是了。”秦嫣只要稍微打坐一点时间就够了,她可不想被锁在一个小屋子里,此处他们的人太多,又没几个是好相与的。她打算,这个晚上就在这个废弃的城堡里找个视野宽广处,看风看雪散散心情。
小雪簌簌中,只听得一串马蹄得得而来。
一骑黑马载着一个人冲入了土堡,秦嫣看得很清楚,趴在马背上疾驰的人,是崔瑾之。崔二十七郎一冲入土堡,立时拉紧马缰绳,一声啸叫,马腿人立起来。他自己从马背上跳下来,不知手中拿了个什么东西,随手扔给翟容。口中嚷嚷着:“有吃的没有?饿死小爷了!”陈蓥道:“留着一碗汤,你进去吃。”崔瑾之转头看到杨召:“召哥也在啊?”
“小二十七!”杨召抖动着养尊处优之后,长出来的一圈肥膘,冲上去搂住崔瑾之,“看你忙的,哥哥都快一年没见到你了。”
“快忙完了。”崔瑾之饭也顾不上吃了,先跟杨召叙旧,“召哥,嫂子如何?”
“你嫂子那当然是再好不过的,”杨召赶紧将正妻撇一边,这年头,唐国的fēng_liú儿郎子谁提正妻,“小二十七,我告诉你,召哥前一阵子新得了一个小妾。”
“咳咳咳咳……”在场还不曾走散的男人们一顿咳嗽,杨召压低声音继续道:“那胸脯,跟个水蜜桃儿似的,咬起来又甜又香又有汁儿……改日你这里完事儿了,哥哥送给你尝鲜!”
“这么好?”崔二十七郎道,“那……”
聂司河直接走过来,将大小俩色鬼一把叉进一间土屋,揍了个满嘴是土,骂道:“小二十七你都不学点好的,你哥哥看见了怎么想?”崔瑾之道:“我哥看不见啦!”崔澜生在前年与一个巨尊尼对战受伤之后,目力受损,不能从军了,目前在老家娶妻养儿子。崔瑾之一语双关之后,聂司河用力拍他一下头,没说什么就放了他。
众人踩尽火苗,准备各自去睡觉。
翟容一个人,手中拿着一小卷帛纸,这是方才崔瑾之快马加鞭送回来的情报。告诉他,石越湖和关客鹭查出来了,步陆孤鹿荻,嗯,是个女子……
秦嫣坐在一块避风的土墙边,打算将就一夜,冷不防杨召蹑手蹑脚凑过来:“王妃,这里的屋子都又小又乱,不如我来给你推荐几个空屋子?”秦嫣笑,杨表哥真是作死风格不变,道:“不用了吧?”
杨召道:“你朝这边来,这里有个屋子最是干燥暖和。”
“我不去。”
“王妃,您身子金贵,这么吹风如何受得住?”杨召笑眯眯。
秦嫣看他不怕死,站起来,挑起下巴:“带路吧。”要是他敢动手动脚,她就揍他一顿!秦嫣捏了捏拳头,咔吧咔吧响了一下。杨召眼皮一跳,继续若无其事地将她往一个土屋子里带下去。此处土屋下通道众多,有些漏风,有些挺保暖。秦嫣跟着杨召刚走了不过两丈,只觉得眼前一黑,一个人直接压到了她的身上。
她错愕之下以为是杨召,抬手要打。手却摸到一个瘦削挺直的腰身。一只手以她熟悉的角度将她下巴一把拉起来,用力压吻下来……
把女人往暗处带这种猥琐事情,旁人是干不来的,只能杨表哥这种经验丰富、脸皮厚的男人才做得出。所以翟容将他带了过来。
此刻,翟容用力压住若若,狠命掠夺起来:家规第一条是什么?不、得、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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