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带鸡腿,能有个加餐的地儿也好啊。”
周子才跟向南饮食上差不多,几乎无肉不欢,顿时也是一脸惆怅,倒是叫看着贡院大门暗暗头皮发麻的林渊逗得稍稍放松了些。
说实话,那样被单独关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不得外出,即便是出恭都只能在里面,出恭之后恭桶盖好盖子放在号房门下小门洞那处,自有专人看见了过来拿走洗刷干净后再送回来。
独自一人被关在里面一天两夜,若不是一日三餐送餐者打开小口外加巡视侍卫队的脚步声,怕是被关在里面的人能直接崩溃。
即便是从小就听长辈们说起过会试情况的林渊此时自己亲身体会一番之后,也多多少少生出些抵触。
然而不管思绪再多再如何,三人时间一到还是像三天前一般,进了专门检查的小房间里里里外外的检查了一番,而后顶着被解开的松散头发衣衫凌乱的缩着脖子拎着考篮又被锁进了各自的号房里。
如此煎熬着第二场结束的时候,向南倒是渐渐觉得适应了,可有的人却是面色惨白,刚从号房里放出来,向南还没来得及感慨“放风时间到”,不远处噗一声重物倒地。
这一声响动似乎触发了某个开关,这片号房连续不断又倒了几个人,有的是染了风寒发起了高烧,有的是浑身虚脱人是清醒的可就是没力气。
这些人很快都有人架着送去房间里先让太医诊治一番喂了药,这才去外面通知了家人,开了小角门单独让考生家人在那里等着将人接回家。
“我爹曾说,会试考到第三场的时候,很多人都来不了了,也有人硬撑着进了考场,可半途就被抬了出去生死不知。”
这一回再聚首,林渊感慨颇多,周子才倒是振作起精神还笑得出来,“跟怀允说的一样,坚持就是胜利,还有最后一场了,考完了不管中没中反正咱们是暂时解脱了。阿渊怀允,你们俩就等着哥哥我带你们去吃好喝好玩好吧!”
京城可是周子才的主场,想当年没娶母老虎回家之前周子才那也是根正苗红地道的一枚纨绔子弟,便是那小倌馆他都抱着好奇的心思跑进去耍过,京城有哪些地方好玩的可以说是闭着眼睛都能指出方向来。
向南倒是没那么贪玩,只想着陈大人临走前跟他说的,说是考不中也没关系,反正他最顶头那位透出了那么点要给他走后门的心思,只让他努力考。
这不是关系到能不能入仕,而是未来能爬多高。
爬多高向南倒还没想过,就是想着这回不管中不中,怕是都要开始当官了,入官场啊,这事儿想想就有点犯怂。
越是明白责任大就越是觉得有压力,对于向南来说,考完不等于解放,等于是另一个征途的开始。
林渊好笑的摇了摇头,“说不得行之大哥榜上有名还要准备殿试呢。”
周子才却是一撇嘴,“就我这点水平,能不落榜就不错了,便是能上了同科进士榜我家老爷子都能喜极而泣。”
接他们的人都等在贡院大门外,向南三人也就随口聊了几句就各自回了家,努力放空心思吃了几顿好的又舒坦的睡了一夜。
最后一次踏入贡院考场,向南尽量给自己提劲儿,让自己更精神些。
长久的考试最怕的就是精神倦怠,精神倦怠不仅会让一个人思考能力迅速下降记忆里短暂性减退,更重要的还是整个身体会因为精神的懈怠而降低抵抗力,这就像是熬夜之后更容易生病是一个道理。
第三场考完向南再在汇合小道遇见周子才跟林渊,三人都没精打采的彼此看了一眼,然后胳膊挨着胳膊的蹭着一道默默往外走,时不时还有被抬着往贡院临时医署院送的人,抬人的都直接小跑了,可见情况紧急。
“咱还站着出来,真好。”
沉默良久,向南感慨,周子才跟林渊默默点头。
“我要,练武。”
周子才嗓子有些哑,一听就是感冒初期,喉咙发痛嗓子干哑。
林渊一张脸已经白得吓人,向南跟周子才刚才一见着林渊就不放心的一左一右将林渊给挽在中间,林渊的考篮向南给一并拎了。
因着不放心林渊,向南跟周子才都先将林渊架着往直前两回林家下人的方向送,倒是没想到今天来接林渊的还有一位三十来岁只留了些许上唇两撇胡茬的男人。
对方见着林渊这样倒不意外,只是看见向南跟周子才将林渊架在中间的姿势有点怪异,脸上明显的愣了一瞬,而后礼貌的上前将林渊接了转身叫下人扶着林渊往准备好的小轿子里送,自己转身朝向南跟周子才拱了拱手,“在下正是阿渊九叔林释,二位想来就是阿渊好友向公子与周公子,此番多谢二位对阿渊的照顾,释感激不尽!”
这林释一看就是书香门第出来的,一举一动一个眼神都透着股读书人的儒雅,对向南跟周子才也是十分真诚。
向南跟周子才笑着回了礼,自是说些客套话。
接周子才的是个头发花白身板挺直的老爷子,身旁站着先前见过的周吴氏,今日贡院大门外人来人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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