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不喜欢,另请高明就是。难不成我做什么都要跟人解释一番么?”
不信任不配合是看医大忌,也是千金堂六不治信条之一。
薛金松急忙拿过药方陪着笑脸道:“就这样很好,不简单,不简单,一点也不简单呐!”转头训斥大妹:“看着越简单的,做出来越难,敢用膳食做药石,这就是天下最不简单的事!”
薛金兰知道自己说错话,低下头,撅着嘴小声道:“哦!我以为要开些山珍海味的入药才有好的效果。”
迷信名医,迷信名贵药材,迷信药材越贵治疗效果越好,这都是黎民百姓畏惧权威的通病,说错也不为错。
看在薛金松的面子上,章锦婳也就没计较了。
小厮把考好的肉全部端上桌,季同让护卫去叫蹴鞠的那帮公子少爷都来歇一歇,一边安排小厮斟茶倒水,按照各人的喜好将吃食分别放好,看得出季同对待这些同窗好友的态度,并不因为熟悉而不拘小节,反而还格外的照顾他们的感受。
齐夫人在小辈面前几乎保持沉默,这个时候也忍不住发表感慨:“季夫人,贵府公子,真是师出名门,这细心程度,我都自愧不如呢!”
季夫人笑笑,十分谦虚:“也没什么,我家老爷还经常说同儿做的不够细致呢。”
章锦婳在一旁看着,也暗暗咋舌,她平时也没这么细心,好像只有对着杏林馆的订单名帖的时候才会考虑得比较周全。
怪不得人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潜意识的模仿和接近,对礼教的养成,对好习惯的培养,的确是有非常大的帮助。
章锦婳第一次参加这样的群体活动,较之在秦王府的酒宴,这才是属于年轻人的天地。
回到千金堂,章锦婳跟张婶说起踏青之游,感慨万分:“张婶,我在终南山住了这么些年,却不知道原来还有这么好玩的事情。”
张婶也感慨:“若不是时局变幻,这些嬉戏的玩意儿你早就该参与了。锦儿,都是张婶没用,带着你只能逃命,勉强吃餐饱饭。”
章锦婳抱住张婶,又撒娇:“张婶,幸好没有这些嬉戏,我才可以专心跟师祖学医。我在杏林馆见过的那些贵女们,看起来好像过着富贵的生活,但是她们只能学《女德》、《女诫》,只能仰仗父兄生活,人云亦云,实是苦闷异常。”
相比之下,她自己在终南山过的是无忧无虑的生活,可以亲近善知识,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
张婶叹口气:“有得必有失,这也是她们的代价吧。”
章锦婳抚住张婶的脸:“张婶,以后不要叹气啦,我过的比其他人都好呢。我愿意在京城就在京城,不愿在这里呆着,我还能去终南山,每天采药练拳,不受束缚不受人欺负,像师祖一样返老还童,多好。”
张婶笑:“好,只要你能这么想,就最好啦!”
章锦婳想到白天的时候,季夫人说起从小就亲自教导季同而不假于家仆之手的事,央求张婶道:“张婶,再跟我说说我母亲的事情呗。”
张婶低头轻抚章锦婳的头发,笑道:“锦儿,你母亲刚认识我的时候,我常常问她,是怎么能把那些最困苦不堪的日子熬过来的?因为那时候,很多和她一样大的女孩子,都没能活下来。
你母亲跟我说,她总是想着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她将来的孩子会很感谢她,会对她说‘母亲,幸好你活下来了,我才能过上这么幸福的生活。’,她说,哪怕是给她上坟的时候说上这么一句,她就满足了。
她说,能为她将来的孩子做些有用的事,她就感到很幸福,能活着就足够了,根本就不觉得困苦。”
章锦婳怔住了,她没想到,从未谋面的母亲,会有这样的想法,在她远未出世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这一天。
母亲吃的苦,受的罪,都是为了延续生命,让她有机会得以生而为人。
张婶继续说道:“我那时候还取笑她呢,说她才几岁呀就知道替几十年后的事情着想了。可是,你母亲就是很笃定的说,她的孩子肯定过着神仙一样的最幸福的生活。”
章锦婳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张口就说:“张婶,我将来的孩子我要亲自带,他一定会比我现在过的还要更好。”
张婶笑道:“那是当然!就像现在一样,家务事都让丫鬟们去做就是了。锦儿,你怎么突然想起来说这个?”
章锦婳不好意思的笑:“是季夫人说的,她说孩子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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