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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首望着车帘偶尔飘浮所展现的车外景色,轻合双眸,那她到底算什么?霍命绝不要她,奚亦清也不要她,她该何去何从?
蔚辛姬笑意盈盈的望着自己的爱女与索儿,至少现在小绝是幸福的吧!而她呢?又该做何选择?
栾郗霖不甚了解的瞅着一马车的人,她真是越来越糊涂,一夜之间,怎么每个人变化都这么大?
从困顿中幽幽转醒,眨了眨双眼,捧着头慢慢起身,这才发现,自己早已不在马车里,环顾四周,这摆设似乎是‘锁绝府’~
“醒了?”清盈的声音让栾郗绝对上那双黑得发亮的瞳眸。
“索儿……”为何身子还是觉得虚弱不堪,连头也越发的疼!
“哪里不适?恩?”轻捧起搭拉着的脑袋,她昨晚下的药是不是太多了?
“头疼!没力气!”委屈的盯着眼前温柔似水的人儿,她怎么就下得了手?
“这里?”手指按上对方的太阳穴,轻轻按摩起来,在栾郗绝即将沉醉时,突然开口,“知道错了吗?”
一句话使快进入梦乡的人倏地惊醒:“索儿……”那哀怨的声音里竟满是撒娇味。
心被这一声叫唤弄得失跳几许,望进那双琥珀色的双瞳,阙简索不自觉的停住呼吸,心软的话语在舌尖转了几圈,最终未说出口。
虽如此,可栾郗绝看到了阙简索眼里的软化,心念一转,伸手抱住对方的腰,把脸埋进那充满清香气息的柔软怀抱:“以后我一定听索儿的话,绝不瞒你任何事,能不动武就不动,一天只喝三杯酒,不让‘别人’近身。”看!她都知道悔改了~
暗自无奈,若真能如此,她又何必担心?纤长的指卷着胸前人儿的发丝,看着绕在指间上的青丝,阙简索露出一丝苦笑:那些延命的药,如今虽能有点作用,可是中此毒五年后,等她体内的殇毒进一步恶化,怕是神仙也救不了……
现一年即将期满,她们已没有多少时间!可现今,怀里的这个人儿,能脱得了身吗?
“小绝!我最多给你一年时间解决誓灵国的事,一年后,不管到时誓灵国会如何,我都会带你离开~”三年内她们必须找到传说中的蓬莱居,只有那儿的药材才能真正救小绝的命。
“恩?!”不舍得从那温香软玉中抬起头来却看到对方一如既往的神色,她刚刚是不是听错了?
“这是我的决定,没有人可以改变!就算到时你不愿跟我离去,也由不得你……”她阙简索,此生执着的东西并不多,但一旦决定某件事时,必是不遗余力的去完成。
“一年时间足够了!到时我会与你一起离开~”誓灵国是她此生的故乡,但却不是她想生活长驻之地,费力的从床上爬起,抱住对方。
圈着身前虚弱不堪的栾郗绝,阙简索唇角掠过释然笑意:“以后若再做出让我生气的事,惩罚一定会比这次更重……”对着近在直尺的耳朵低喃,如自己所料般,怀中的人儿微微轻颤身子。
比这次更严重?那会是什么?简直太可怕了……在对方看不见的地方,栾郗绝皱紧眉,苦拉着脸,心里不住祈祷:但愿不要有下一次。
蹙着眉,望着眼前白纸黑字上所写的东西,栾郗绝顿时有一种无力感,今日清晨刚起床,就见府上传报父皇送了大堆东西前来,最后,手中硬是被塞入一封‘思儿’之信,可打开后才发现上面竟是密密码码的百官名字与其详细资料,她那个父皇到底要做什么?
“小绝儿有没有看出什么?”栾郗霖迫不及待的问着一声不响的人。
“字多!看得头晕!”把东西扔在一旁,自顾自地喝起茶来。
接起被撇下的东西,栾郗霖细细看起来:“字多?没有啊~不是挺清楚的?”
真是小白!心里忍不住翻个白眼,她说的话,皇姐还真信。
“小绝儿!你是不是在耍我?”以前,她就总是这样!
“除了栾郗双,四皇弟,六皇弟,七皇弟都分别在皇兄们的‘军营’中,皇姐认为我会怎么想?”轻睨一眼那陷入沉思之人,不是她想做这种无妄的猜测,而是事实如此~
“小绝儿怀疑郗双?”那个被他们宠着的孩子?
“有点~”只见栾郗霖蓦然沉默,脚跨在书案上,不在意的回道,“不过现在还不确定!”有些事太过诡异,她还要好好考虑一下,是否如表面上看得这般简单。
“郗双从未出过宫,就连大臣们也很少见过他!他一直被我们在暗处保护,若有奇怪举动,我们会最先知晓!”她不想怀疑那个长得酷似小绝儿的人,那人在初成长时,与其太过于相像,不只相貌,就连某些气息也相似得让父皇与皇兄们时常把他与小绝儿弄混……
“这样啊!”双瞳望着屋梁,其实有很多迷团在心里盘绕,现在的真相离她可真是远得很,“皇姐!栾郗双的确与我长得很像,不过这也是他此生最悲哀的地方……”当一个人的影子,这种滋味绝不会好受。
“我对他并不了解,而且你们应该知道我的脾性才是!”在誓灵国二公主的光环下有着更不为人知的事。
双瞳顿时收缩,栾郗霖咬着唇瓣:“不会再有那种事发生,现在父皇既已即位,就不会任人摆布!”那时,是他们太过于软弱,若不是小绝儿,说不定此刻他们已在另一个皇帝的统治下。
“父皇永远是皇帝!大皇兄永远是太子!皇姐永远是长公主!二皇兄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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