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的灾民不想走,觉得自己走到哪里也是死,反而这里是自己的故乡,就算是死了,还能落叶归根,因此这会子还有很多灾民没有走。
水溶蹙眉说:“这土知府如此霸道?”
武曌听了,却觉得这是“正常”的,毕竟武曌做过十五年的女皇,这些事儿见怪不怪了,当地官员都是欺上瞒下,做些样子给上面看罢了,若不是他们过来,定然也看不到这光景。
贾芸回禀说:“这还不是霸道的。”
水溶冷笑说:“还有?”
贾芸回禀说:“正是,那些灾民说,前些来了赈灾银和赈灾粮,但是灾民们分文都没有收到,一颗粮食也没有吃到,那些粮食和银子,全都挡着街,被官府的人,给瓜分私吞了。”
水溶听到这里,“嘭!”的一拍小案子,冷声说:“好大的胆子,贪赃枉法做的都这么明目张胆了?”
贾芸说:“回皇上,当地的土知府十分有恃无恐,那些灾民还说,土知府已经言明,就算是皇上发现了,也没办法深究他。”
武曌一听,觉得有趣儿,说:“他手里还有皇上的短柄不成?”
贾芸说:“倒不是短柄,那土知府说,自己乃是前皇后族中的亲信,因着前皇后的族人扶持皇上登基上台,因此是皇上的恩人,所以就算自己贪赃枉法个把银子,皇上也拿他没有办法,不敢治他。”
水溶听到这里,不由笑了一声,说:“朕的恩人?”
说罢了,冷冷一笑,说:“走,朕倒是要看看,朕的恩人长什么样子!”
水溶让人赶车,往土知府府上过去,只是他们还没赶到,突然有一批人就围了上来,迎面也来了一辆大马车,赶车的人身材魁梧,长这一脸大胡子,根本看不清面相,那车子豪华奢侈,缀金戴银,说不出来的奢靡。
马车来到面前,有人笑着从里面走出来,武曌打起车帘子一看,原来就是方才那个纨绔,自己反而找上门来了。
那纨绔看来是来报仇的,带了好多家丁,从车上跳下来,一眼就看到了打起帘子的武曌,顿时眼珠子差点掉下来,似乎是觉得武曌生的好看,那股柔弱的劲儿特别和他口味。
当即那纨绔子弟就吹了一声口哨,说:“爷爷我今儿个有艳福,撞见两个美人儿,车里的美人儿,出来和爷爷顽顽?若是伺候的好了,说不定,爷爷也就不找你们晦气了。”
那纨绔子弟哈哈大笑着,有恃无恐,旁边的打手一个个拿着刀,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结果就在这个时候,“呼!!!”的一声,纨绔子弟还在笑,嘴巴“啪!”一声脆响,好似被什么打了一样,整个脸骗过去,顿时脸颊肿起老高,直接从车牙子上被打掉了下来,“咕咚”一下啃了一嘴巴的泥。
纨绔子弟懵了,旁边的打手也懵了,全都大喊着冲过去扶起纨绔子弟,说:“衙内!衙内您没事儿罢!衙内!”
纨绔子弟爬起来,低头一看,打过来的竟然是一只茶杯,自己的脸肿起老高,牙齿都松动了,险些要吐血,气的大吼,说:“是谁!是谁打爷爷!”
那面儿他吼完,就见车子的帘子“豁朗”一声打了起来,水溶从里面慢条条走出来,负着手,丫头赶紧拿来脚踏子,水溶一步步走下马车,淡淡的说:“是我,如何?”
纨绔子弟吼着:“你是什么狗屁顽意儿!”
旁边的侍卫立刻喝道:“放肆!”
那面儿水溶抬起手来,拦住侍卫,然后自己慢慢地将袖子卷起来,还掸了掸袖口,纨绔子弟见他挽袖子,吓得连忙捂住自己的脸,说:“打!!给我打他!都上!给我打死他!”
赶车的大胡子车夫连忙拉住纨绔子弟,说:“衙内,这人看起来是个练家子,恐怕还是高手,衙内……”
他的话还没说完,已经被纨绔子弟猛的一巴掌抽过去,大吼着说:“给我打!!”
那马夫阻拦不成,纨绔子弟已经让打手一窝蜂冲出来,武曌坐在车里端端看着,似乎也不是很着急。
马车外面儿,水溶将袖口挽起来,将扇子插在自己腰间,那些打手已经冲过来,水溶猛地一把抽出侍卫的佩剑,“嗤——”一声甩过去,随即是“当!!!”一声巨响,一个打手的大刀被当即砍断,刀刃瞬间飞了出去,水溶的长剑一点,“啪”的脆响,刀刃在空中打着转儿,猛地向后飞窜,长了眼睛一般,朝着纨绔子弟席卷而去。
纨绔子弟只觉得银光一闪,“啊啊啊啊”一声大吼,一瞬间刀刃直接插在他的发冠上,竟然将发簪直接顶出去,代替了发簪,横着别在了头发上。
纨绔子弟一声惨叫,连忙去摸自己的头,没有什么事儿,这才松了一口气,结果就在这个当口,纨绔子弟的头发一下就散了下来,发冠发出“咔嚓”一声,竟然被刀刃砍成两半,一下子披头散发,变成了疯子一般。
纨绔子弟彻底吓傻了,连忙窜上马车,说:“回、回府!”
他说着连那些打手也不要了,逃也似的就跑了。
纨绔子弟被吓跑了,水溶这才冷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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