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路途有三日,路上没有什么行宫,因此只能在野外扎营,晚上的时候,水溶就下令扎营,宫人和侍卫们赶紧忙碌起来。
紫鹃从马车上下来,准备先弄些热水,湿了帕子,过去让皇上和皇后娘娘先擦擦脸和手。
那面儿紫鹃刚下了车,就听到有几个人在调笑的声音,原来是几个护军统领,一个个穿着铠甲,不知在说什么,估计是在将什么笑话。
紫鹃从旁边过去,那几个护军统领就递了个眼色,随即纷纷围了过来,紫鹃吓了一跳,曹统领笑着说:“你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丫头,我没记错罢?”
紫鹃连忙点头,说:“是,奴婢紫鹃,不知统领是不是有什么吩咐?”
曹统领哈哈笑了起来,他年纪不小了,有六十岁差不多,头发已经白了,是护军统领里面年纪最大的一个,伸手就去拉紫鹃,说:“皇后娘娘身边儿的人,我看颜色也挺出众的,有没有伺候过皇上?”
紫鹃一听,立马就慌了,赶紧缩了一下手,没让曹统领抓住,曹统领那年纪,都能做紫鹃的爷爷或者太爷爷了,如今却突然来调戏紫鹃,而且还说这样放诞的话儿。
紫鹃吓了一跳,说:“各位大人,皇后娘娘还吩咐了奴婢事情,奴婢先告退了。”
她说着就要走,那几个护军统领显然没事儿做,旁边的营帐还没扎好,他们也不能休息,就在这里消遣宫女。
曹统领立刻伸手一展,险些将紫鹃抱在怀里,紫鹃连忙后退,那面儿后面也有几个统领,立刻迎上来,对着紫鹃拉拉扯扯,笑着说:“我还真不信皇上就那么一个女人,怕是皇后娘娘身边本人有姿色的丫头太多了,皇上都眼花缭乱,没工夫选秀了,你看她,我觉着就不错。”
紫鹃急的都要哭了,这场面她以前压根儿没见过,而且她可是皇后娘娘跟前的红人,哪个大臣见到紫鹃不是毕恭毕敬的,如今却被几个护军统领调戏欺负。
那面儿郑长铭正好走过去,就看到了几个护军统领调戏紫鹃的场面儿。
郑长铭之前被水溶复官太仆寺卿,这次春猎,自然需要用马匹等等,因此郑长铭这个太仆寺卿就一直跟随着队伍。
护军统领乃是正二品的武将,郑长铭这个太仆寺卿乃是从三品,郑长铭看到这里,却一点子也没有犹豫,立刻走过去,拱手说:“各位统领。”
那几个人被打扰了好事儿,只是打谅了几眼郑长铭,并没有当回事,毕竟郑长铭比他们低了两等了,官大一级压死人,更别说是两等。
郑长铭不着痕迹的把紫鹃护在身后,说:“不好意思各位统领,方才长铭从皇上那面儿过来,皇上催促着让紫鹃姑娘快些回去。”
那几个护军统领十分看不起来郑长铭,不就是管马匹的么,逢年过节的祭祀活动上,还要亲自给皇上赶马车,这样子算什么正经官?
那几个护军统领不屑于郑长铭,不过这会子前内大臣就走过来了,笑着说:“哎呦是郑老弟,皇上既然在找这个宫女,赶紧让她去罢。”
几个护军统领听前内大臣都这么说了,也就没有阻拦,郑长铭赶紧就带着紫鹃离开了。
他们一离开,曹统领有些不乐意,说:“不过一个小丫头而已。”
前内大臣说:“的确是一个小丫头而已,但是你们也不是不知道,如今郑长铭很受宠,若是在皇上面前告了状怎么办?还是大计要紧,不要因为一个小蹄子,错失良机,坏了大事啊!”
护军统领们纷纷对视了一眼,然后点了点头。
自从皇上无心朝政以来,似乎对马匹有了些兴趣,郑长铭经常进献宝马良驹,因此十分受宠。
不过郑长铭的受宠和之前卫若兰、冯清轩、贾芸的受宠不一样,毕竟郑长铭只是一个太仆寺卿,说好听了是掌管天下马匹,不管是祭祀的马匹,还是打仗的马匹,说不好听了,其实就是个马夫,成不了大器。
武曌等了一会子,紫娟才回来,回来的时候眼珠子还是通红的,武曌打听了一番,这才知道那几个护军统领胆大包天。
武曌冷冷一笑,说:“等着罢,再过几天,我倒要看看,他们还能嚣张到什么时候去?”
第三天,队伍可算是到了春猎的行宫,因着这面儿有宫殿,所以不需要扎营了,众人进了行宫,连忙收拾一番,就全都歇息下了,明日一早就是春猎,今儿个晚上要好好休整。
前内大臣和几个护军统领从水溶的寝宫出来,一众往外走,准备去他们下榻的地方歇息。
众人一面儿走一面说话,前内大臣笑着说:“我方才看过这面儿的地形了,和以前一样,在这周围,骑马算来也就一日的路程,有一个骑兵营,营里的掌事是我昔日的部下,正好举大事儿用。”
曹统领笑着说:“是了,如今便是大好良机,皇上这些日子又不管理朝政,咱们正好儿就……”
他们说到这里,却突然听到有“娇笑”的声音,吓得众人回头一看,原来竟然是皇后娘娘。
武曌从他们后背走过来,似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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