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子湛罢。”顾延忙道。
“可是前朝东坡先生的子詹二字?你别辱了前人的字。”佘笙嫌弃地言着。
顾延摇头道:“湛字乃深之意,取精湛之意。”
“倒是个好字,只是本朝多数直呼名,甚少会有人有字了,唤你顾延岂不更好?”
顾延抬起她的手来,替她解着手上的罗帕,露出来已经结痂的伤疤道:“既是好友总要与旁人不同的,疼吗?”
“不大疼了。”佘笙收回手道着,“倒是你一夜未眠,要顾剑进来带你去瞧瞧太医吧。那药终归是有些害处的,日后若是起先发觉了中药,用催吐便好,你常在宫中行走也该提防着些。”
顾延黑眉一抖,问着:“你也中过此药?”
“女子为商总是要比男子难些的,外头之物少吃少用便好。”佘笙也不瞒着顾延。
“是谁给你下了这药?”顾延捏紧了手问着。
佘笙清冷地说着:“他们的坟头草该有小阿欢这般高了。”
是谁她也已忘了模样了,只知已死了。
顾延邪魅着勾唇一笑而道:“日后又是有人再敢你下此药,你便交给我,我让宫中的敬事太监将他断了子孙根。”
“劳烦不了宫中的公公,对我图谋不轨意图强占的男子除了你,其余的子孙根与尸首都是分离的,咳咳咳。”佘笙轻咳着而道。
顾延浑身一凛说着:“我可未曾企图要强占你,瞧你又咳成这幅模样,我给你推拿罢。”
佘笙咳得厉害,也不扭捏,见着外头天色已经渐亮小梨还未曾归来,只能让顾延动手了。
顾延隔着一层海青之衣循着穴道按压着,这会儿虽体内药效已除,可他心头尖却又是有些难忍起来,可他只能忍着。
也不知何时才能抱得美人归?
会不会他今生与美人无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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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
小梨推门小声而入,走路的姿势稍稍有些怪异,腿间都是在直打颤,她面上彤红,懊恼得紧,昨夜里怎得会没了意识与那明庄主行了那事呢?
小梨并非是什么都不懂的姑娘,笙之中书籍众多,其中不乏一些春花雪月的本子,里边将男女之事诉得也是详细。
笙园之中的女子大多是些无父母的奴籍之女,一旦被坏心男人骗了身子余下的只有死字。
佘笙在苏家之中就碰到过懵懂无知的丫鬟被小厮夺了身子,小厮不肯娶她,丫鬟只能愤而投井自尽。
佘笙恐防笙园之中的女子也如苏府丫鬟一般落得一个不好的下场,便早早地将男女风月之事的本子给丫鬟与佘锦看,只有知晓了男女之事,才能更好地防范。
“小姐,小小姑娘。”小梨又轻声地唤了屏风里头之人。
炭火温度消散,小梨蹑手蹑脚地进去,小姐从未与旁的女子睡过一床,不知昨晚小姐安歇得可好。
“滚出去!”床上起了一阵男声。
小梨一惊,她的听力不差,能听到里头人之声乃是九皇子。
她连连捂着嘴往外头而去,这里边是自家小姐还是小小姑娘?定不会是自家小姐的,她可是一直再言女子最好是不为妾。
一旦为了妾永生就没有出头之日,终归都是比旁人下一等的。
那里边只能是小小姑娘?小梨想着便去寻着小姐了。
芙蓉帐中,苏小小披上衣裳道:“九皇子该醒来了,这会儿进来的是小梨,等下子若是九皇妃进来了,难免会让九皇妃发火。”
景抬宫中虽无其他妾侍,可他有过的女子不止是苏珍仪一个,他知晓女子头一次房事多数是有落红,而这苏小小是无落红的。
苏小小见着景抬在床上寻着些什么便道:“九皇子莫要找了,我并非头一次,咱们这行到我这年岁尚且能保持清倌之身的人定是无的。”
她的落红早就嫁衣飘飘之时便没了,她的相公那日里是极其温柔的,只她原本想替相公守一辈子身子的,却要为了报仇不得不委身于景抬。
来日报完仇,她去了地狱不知相公可会嫌弃她?
景抬听着她这话,面上有些愠意,他昨日里明明是来寻苏小小算账的,想要问问她为何要对顾延佘笙下药,又究竟和苏家有什么仇要来冒充苏年锦,又想要对苏珍仪做些什么?
这些他还没有个答案呢。
便喝了苏小小给的茶,那茶中苏小小也将余下的药给下了进去,他没有顾延那么好的定力又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来了江南近大半个月未碰过女子,早就已是忍不了的。
“你为何要假扮苏年锦?可是和苏家有仇?”景抬再度地问着苏小小。
“你又为何有给本宫和顾相爷下药?”
苏小小楼之中其余的姑娘般,伸展了藕臂勾着景抬的肩道:“小女子并非有意冒充苏三小姐,只是心仪九皇子您已久,听闻您到了徽州便也匆匆从秦淮而来,只为了目睹您的一番伟貌。”
哪个男子是不喜欢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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