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上方正努力地替自己宽衣解带的的?”龙椅上的皇帝低头看向被五花大绑,跪在地上的兰敏,冷冷地问道。
“成王败寇,本王没什麽好说的。”兰敏愤愤地吼了出来,末了把头扭向一边。
“八皇兄没有话想说,但朕确实有些话,想要在百官面前,跟你说个一清二楚的。”兰政正眼看住下跪的人,“兰敏,朕看过你的檄文,里面把朕这个写得比赤氏末代的昏君还要无能昏。负责主笔的是何许人也呢,朕真的很想会一会此人。”
兰敏说檄文是军师徐达通写的。
皇帝得到gquot;/gt;人禀告徐军师也在被押解的队伍中以後,目光瞬间变得锐利了些许,随後微笑著眯了眯眼。海岚清从武官中出列,向陛下一五一十,毫无遗漏地汇报,鲁王的兵马都是来自哪些个氏族官员。
“嗯,朕知道了。”在龙椅上半倚歪坐著陛下,用懒懒的语气质问,被点名的大臣,有什麽想要跟自己说的。
这些大臣都无一例外地下跪,告诉皇上自己当时利令智昏,被鲁王威迫利诱,才误上贼船的。其实呢,他们对皇上的忠心可昭日月,完以後,尘央默默地低下了头,躲开对方的视线,牢牢地抱紧自己的宠物。
大概是被主人勒得透不过气来了,狐狸终於从尘央怀里挣脱出去,然後懒懒地趴在地板上一动不动。前面这个并不是重点,不过在狐狸逃跑的时候,无意间掀翻了衣袖,手臂上那些个醒目的痕迹,兰赦都历历在目了。
晋王一个箭步上前,毫不忌讳地将贵妃的手拉到自己面前,难以置信地看著,然後激动地问道:“这是什麽回事?是谁这麽大胆?”
尘央咬了咬牙,想要把手伸回去,但是对方力气比自己大得多,几次尝试都失败了。
“快告诉本王,是谁对你做出如此过分的事?”晋王再次问道。
“放手,快放手,本gquot;/gt;的事不需要王爷t;心。”尘央气急败坏地说著:“再不放手我就喊人了。”
兰赦只好放手,写满落寞的双眼一直盯著眼前的人。
“是兰政吧?是他这麽对待你的,我猜的没错吧?”
“我的事跟你毫无关系,还有,你好大胆,竟然直呼陛下名讳!”尘央一副恶狠狠的模样说道,却不自觉地往後退了几步,远离面前的危险的男人。
“哼!跟本王无关?真是好大的口气。”兰赦说著又向前迈了几步。
“别靠近我,现在的你有多可怕你自己知道吗?”尘央警告,然後又蔫了,小声地说道:“王爷你对我的关心,我很感谢。可是,有些难以启齿的事,我还是不想跟你说。希望你能够理解。”
看见尘央示弱,兰赦也舍不得再对眼前的人继续凶下去,态度也软化了:“我只是看到你手上的伤,觉得很不舒服。我不希望你受伤,你知道吗?”
贵妃点了点头,不敢再把男人惹毛。兰赦是现在少数几位真正关心的人,尘央知道这种人在gquot;/gt;中是极为罕见的,所以也很珍惜这份友谊。尤其是在前些年,陛下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新晋的妃嫔身上的时候,被冷落的自己身边有这麽一个人陪伴著,是一件多麽幸运的事情。不过,在最近的这些个时日,这种关心对於夜夜被皇帝唤去未央gquot;/gt;临幸的贵妃而言,无疑是一种烦恼。
人言可畏四个字,尘央还是认得的。即便自己跟王爷之间确实是清白的,也难保自己不会成为下一个宜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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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敏一直被软禁在王府之内,除了王府的家眷,其他人要见王爷,都得向负责看守的侍卫报备。徐达通被侍卫们仔细盘问一番以後,才得以见著自家主子。
“王爷,属下近来不能常来看望您,未知您近况如何?”
兰敏转身看了看来人,缓缓地叹了一口气,说道:“本王还能怎样,不就是过著叫道:“徐卿家,朕现在有一个任务要委派给你,你可要为朕圆满完成。”
“臣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後已,绝不辜负陛下对微臣的期待。”徐达通跪下认真地向皇帝作保证。
当日,从皇gquot;/gt;离开的徐大学士,便一路来到了守备森严的安宁侯府,看望被圈禁的侯爷。仆人为大学士带路,来到府中养著数十尾锦鲤的池塘处。侯爷正瘫软地趴坐在池边的凉亭里面对影独酌。
徐达通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个身上散发著浓重酒的臭气,一脸络腮胡的男人,就是安宁侯。被贬谪之前的楚王兰玫,可完全不是这副落魄模样的!大学士被对方的酒气熏得恨不能退避三舍。
“侯爷,侯爷您醒醒啊,”这位老奴小声地把半醉半醒的主子爷唤醒了,“徐大学士前来拜访,他现在已经到了。”
兰玫一手将自己撑起坐直,另一只手还抓著酒壶。安宁侯抓了抓凌乱的头发,一双眼睛蒙蒙松松地睁了开来,带著奇怪的目光看著来访的人。
徐达通兀自进行自我介绍:“卑职徐达通,今日受圣上指派,前来府上拜访侯爷,望侯爷体谅。”
兰玫略显呆滞的眼睛一直停在徐大学士身上,过了很久才打了个很响很响的酒嗝。
“徐,徐达通,这名字有点耳熟,”侯爷嘟囔道,“哦,我想起来了,你不是鲁王的门客吗?”
“正是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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