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她微微湿润的发丝。
......我好怪......她依然不肯放松自己。
她竟然不懂!我哑然失笑。
总觉得,自己似乎把她带坏了。
她的可爱让我暂时忘记了心底的不安。轻轻吻了吻她的额角,我说:一点也不怪,别瞎想了。
片刻的宁静。耳边传来均匀呼吸的声音。
她睡着了。
那天晚上拥着她的时候,我是真的感觉到自己已经离幸福很近了。
第二日清晨起个大早。
开窗的时候她醒了。
这么早?
嗯。我走回床边。回家洗澡换衣服啊。
别从那里了......她迷迷糊糊地说。
从大门口出去他们会发现的。
她不做声。好像睡着了一样。
我揉了揉她的头发,俯下身亲吻她的眼睑。
雯婕,跟我一起住吧。
她半张面孔埋在枕头里,还是没有说话。
我又补充一句:你总不会想看着我三不五时过来爬树吧?
没有反应。大概真的睡着了。这么想着,我转身朝窗边走。
末了,一声极其轻微的回答顺着室内温暖拥挤的空气传过来——
......好。
原本想要骗他们说她要到学校附近找个房子住方便复习找教授,但是她说她妈妈一定会跟着去看房子而且经常光顾的,所以这个理由不行。
那怎么办?我问。
说实话。她眼神很坚定。
我吓一跳。
结果是,她的确告诉柴姨说要住到我那里去,但理由是我住的地方离学校和城市图书馆都很近,对备考有好处。
方便吗?柴姨犹豫地看着我。她当然会怀疑我们两个人进展迅速的关系。
我给她一颗定心丸。阿姨你放心。我那里还有间空房,平时也不怎么在家,雯婕可以一个人安安静静看书的。
孩子都说没问题了,让雯婕住到姐姐那里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爸爸终于发话。
柴姨终于同意。
于是那年十月,在我二十五岁生日前夕,我们同居了。
{四十一}
那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天每过一日便更冷一些。不过还没有到最冷的时候。微凉的空气顺着呼吸道送入体内,畅快的感觉倏忽而至。
白日里我上班,她温习。傍晚直接从公司赶回家。从前没有这许多盼望,只因知晓回到家亦只是一个人。白墙灰瓦。冷清尘埃。而现在知道有人等待,回归才有方向。
开始的时候,她象征性地想做二人晚餐。
第一天我回家看到她做顿饭就把自己弄得狼狈不堪,好气好笑地感慨原来尚雯婕并非天才,哪里来的真正十项全能。
你以后不要弄了,还是等我来。
她不怎么服气,闷在原地不吭声。
我走过去,把她被水泡皱的一只手握起来。
手指葱白。指尖淡粉。三分之一秒。幽蓝火苗般极淡极淡一个吻。
她松懈下来。只软软地瞥我一眼。
瞬间我被春天的蒲公英迷了眼睛。
一语不发。干脆将吻从手背移到红唇。浅浅、渐深。辗转、变换。
她已经不规则呼吸,轻喘。双手环住我颈肩。霎时肢体相连。
餐桌盘子里那些相貌平凡的食物真的不怎么吸引人,可是味道......犹犹疑疑尝一口,竟然好吃到人要跳起来。
我看向她。雯婕,你不用这么强吧?!十项全能?!
她腼腆地笑。亦只看我一眼。
只需一眼。
饭后她要收拾洗碗。我拦住她,一双手已经意图不轨扶在腰上企图退后或者向前。一副自视甚高的面孔凑过去。刚才的,继续......
她说,碗......
见鬼的碗。难道美过刘力扬的脸?
当然这句话我没有说。我只低低头,吻住她煞风景的矜持。更深,更卖命。为了我自己,更为了她。用技巧,用......
爱。
她学习东西天分高,连那方面都是。
某一日在床上她忽然说,力扬,让我碰碰你。
我是t。
t是什么?她问得直接。眼神懵懂。
我心下重重叹一口气。是啊。t是什么?t不也是女人。
不让别人碰自己的身体是因为长久以来一直不肯交付自己,从小到大没有安全感的阴影。可如果是她......
我对她说,试试看吧。
她靠过来,轻轻地吻我的脖子,向下......然后逐渐加深。青涩的技巧已经足以让我产生反应。因为我知道此时碰我的不是别人,而是尚雯婕。
我引导她漂亮修长的手指进入我的身体。起初的刺痛感让我不适地皱眉。偏过头看到她已经摒住呼吸,沉静淡漠的面孔下掩藏着浓浓的紧张和不安。于是只得认命自己看不得她丝毫不得意。
把她的头拉近,我含住她嘴唇。亲亲我就好了。没那么痛的。
得到鼓励,她的手指不再那么僵硬。没有规则的律动像一只怯懦的小兽困顿地用头顶着园囿它的墙壁。隐隐的快感从体内升腾起来。并不浓烈。但像幽微的蒸气,缭绕得人发昏发晕。
于是知道与所爱之人身体结合并非没有意义。作为女人我很庆幸,我爱的人在我身体里。我贴在她耳边说话。用力一点......然后听见自己声音妩媚,喘得厉害。
我的风情只她一人能看见。
当然她的也一样。
潜在的高潮迟迟来临,不太容易。她已经一额热汗。
我努力平复自己。抬起手抹掉她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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