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个打杂的,打杂还不踏实,那就真没饭吃了。”
赵老板呷一口酒,说道:“小祝啊,今儿话到这儿,老板我就跟你说点心底话。”
“您讲。”
赵老板看着祝婉说:“小祝,你跟老板说实话,你是不是从家里跑出来,躲着到这来的?”
祝婉敛敛眸子,手上工作不停,“您说是,那就是吧。”
赵老板拿酒杯指了指祝婉的手,“看看你的手,白净细腻,一般人要是不特别注意保养,不会是那样。而且你偷懒打节奏大师的时候我注意到了,你那速度,贼快了,那手指灵活度我还是头一次见到。”
祝婉抱头,“boss别扣我工资,我就休息的时候玩玩,绝对没有耽误工作的。”
“去去去,什么时候说扣你工资了?”赵老板笑,靠在吧台前小声对她说:“我猜你,以前是弹琴的吧?”
祝婉看了一下手,轻笑一声,“算是吧。”
赵老板抽了根烟,点上,“既然这样,你还在我这干这种伤手的杂活,不是说弹琴的人手一定要怎么怎么样,就说你以前一直保养,习惯了那种生活,现在突然变成这样,受得了吗?”朝胸口点一点,“这儿,里边儿不膈应吗?”
祝婉把抹布放进盆里清洗,拧干,“boss您说的都对。”抬起头,“但是你忘了先前说的话,年轻人,就是该踏实一点。如果高不成,那就吃苦去‘高’,真要有那份兴趣和决心,再苦也要熬过去,搞出点门道来,然后狠狠扇那群嘲讽的人一耳光。如果低不就,在自己能力能达到更高水准之前就老老实实去‘就’,慢慢去强大,等到出头之日再风光一把。”
她把桌面整理好,微微一笑,“这就是我现在心底的想法,也跟您掏心窝子讲。”
赵老板愣了一会,灌一大口酒,笑道:“好好好,你们都有想法,年轻人现在都是有故事的,我们老一辈比不得了。”抱着酒杯慢悠悠走上楼去了。
祝婉推着清洁车走回清洁间,洗好手在手上倒了点橄榄油。她笑,有什么膈应的。仰起头,看着闪烁的灯光,该来的都会如期而至。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打游戏打爽了,为了抓独角兽都疯了,苦战两天_(
☆、no.14
日子就那么有条不紊地过去,没有好事,也没有坏事。
唯一的变化是,半个月后,孟香彻底失业了,后来她才知道bar的老板请了新乐队,那个乐队是老板侄女儿的。为了自家人,当然要把别人挤出去了。不过还好,老板人不错,多给了孟香他们一个月的工资。
孟香在的乐队是在bar工作以后才组建起来的,之前几个人也并不认识,完全只是在一个地方工作兴趣相投才凑合在一起,要说关系有多好也不见得,如今这种散伙情况,自然是树倒猢狲散,大难临头各自飞。
按理说没了工作,人应该没有之前那么忙碌,可是孟香失业后依旧不着家。大清早人就不见了,夜里很晚才回来。
夏慕婵很是心疼,想着孟香是为了找工作谋生路四处奔波,可是再怎么样也不能这么摧残身体啊。她给她推荐的,她都看不上,她也不知道她到底想要什么。
夏慕婵突然觉得自己一点也不了解孟香,哪怕她们已经在一起十年多了。
或者说......她只了解开心时的孟香,而不了解愁苦时的孟香。
这天早晨,夏慕婵刷了门卡,换上工作服,进门时听到门口检票的两个年轻姑娘在讨论xx公园旁新建好的绿色广场,说修的很漂亮,而且还有很多艺术浪人在那卖艺。
戴帽子的姑娘把肩章别好,跟旁边的同事说:“我跟你们说,那有个画像的,画的可好了,十块钱一张速写,我让人画了一张裱起来挂卧室了,你们要是喜欢呀,也去试试!”
夏慕婵默默听着,低头走了过去。
两个姑娘跟她打招呼:“诶,小婵哪。”
“嗯?”夏慕婵抬头笑,算是跟她们打招呼,“早啊。”
夏慕婵是植物学硕士,虽说托了点关系,那也是植物园科研所规规矩矩招进来的,在珍惜植物园区做研究培育工作,跟这些没什么技术在门口挂牌检票的可不一样,所以平时并不怎么往来,不是很熟。
俩姑娘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对着她一个劲笑,“今天也来的很早啊。”
夏慕婵看着她们的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你们也很早,我先进去了,你们忙。”
“嗨哟,我们哪里忙了,就是在这收点票,哪能跟你比,你才是真忙。”
夏慕婵笑了笑,挎着包往里走。
“哎哎,小蝉。”戴帽子的那个喊住她,“你等一下哦。”
“啊?”
帽子姑娘冲她眨眼,“就一下下。”跑到售票厅窗口跟里边的人说了两句,拿了一小袋子过来,塞到她手里,“这是二环路口那家老字号包子店的灌汤鲜肉包,味道可好了,今儿早上我排好长队买的,你吃早饭了吗?这俩给你,也不多,要是吃了等会饿了当点心,要是没吃那正好,就当早饭了。”
夏慕婵受宠若惊,一时不知如何反应才好,只应了声好。
“耽误你时间了,你快进去吧,有时间一起吃饭哦。”
“好的。”夏慕婵拎着包子走进去,边走边奇怪,“这是怎么了......”看看手里的包子,嘟哝一声,“突然这么热情?”
夏慕婵觉得有些好笑,摇一摇头,把包子装进挎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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