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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百年前,华砂族圣女私自出海,被歹人所劫,幸得一男子相助,圣女对其一见钟情,非嫁不可。男子对圣女也是一片情深,便欣然同意,二人结为夫妇。之后圣女以族中独有的方式传信一封,意为身为圣女却未守其职,心中有愧。奈何对其夫难舍,不愿与之分离。她愿自毁修为,与族中再不联系。”
“再之后呢?”殷于学本是满面嘲讽,越听越觉得与阮家的历史相似。
若是阮家都是华砂族,他何愁引不来更多的华砂族!
“族训有言在先,圣女不得与外族之人结合。一旦违反,需将其名移出族中,从此之后,生死无关。然而我族长老舍不得自己养大之女,一直保持着密信往来。百年来,阮家大房之长女,便是我族圣女最相近的血脉,会继承我族秘法,以此通信。代代相传,直到如今。”
“那你为何说皇后是你之女?”
“真正的阮家圣女血脉,早已回到了我族之中。长老预言,十六年之后,华砂会有大劫,而那长女便是关键,兴在她,亡也在她。于是从族中挑选了一位与皇后年纪相仿的女婴。没有惊动阮家,神不知鬼不觉的调换了婴孩。”白衣人一直挺直的腰杆弯了下来,头也颓丧的低着,好似在谴责自己的无能,又好似有些其他的情绪,“而皇后……是当年被换过来的孩子,我的女儿。”
“据我所知……国丈当年养了一个全朝都都知道的外室,两位夫人甚至是同一时间生下孩子,皆为女婴。”殷于学目光深长,“你们华砂如此远离朝都,如何得知谁是你所谓的圣女血脉?”
梵宴顿了顿,直起身子,似乎从过往中走了出来。他眼神平静,不卑不亢,“我族有我族的方式,绝不会找错人。”
“好,朕便信你一回。”
殷于学饮了口长颈瓶中的酒,从喉中发出一声苦涩的喟叹。这酒是张天师给他酿成的,里面加入了不下百种草药,以及张天师师门中的灵丹,有洗经伐髓之效。
多年来,他不饮水,不饮茶,唯有这清苦至极的酒液能入口。他也确实得到了益处。他已年近不惑,身体却像停留在了他选择修道长生的时候。
“来人,将皇后带上来。”殷于学又饮了一口酒,“让她来见见她真正的父亲。”
听到皇上的命令,偏殿中的太监便将皇后带了出来。
若是殷珏深在这里,一定会惊讶于皇后的模样。当年明艳照人的皇后,此时骨瘦如柴。脸颊凹陷进去,仿佛是一层皮包裹住的骨头。一双眼睛大得吓人,黑幽幽的眸子里没有光彩。
“皇后,你都听到了吧。你不是国丈的千金,甚至连侧室的女儿都比你的身份尊贵,”殷于学晃晃荡荡的走到皇后身边,说话间一股酒气浓浓的飘散于空气之中,“到了现在,才知道自己的身份,做何感想?”
殷于学本就不是很喜欢这个皇后,若不是看上她背后的阮家和她当年的美貌,根本不会将她娶来。他还用心于朝中政事时,就要顾及阮家态度,即使皇后冷淡无礼,他还是对她甚是宽容。
这会没了阮家的威胁。更是言语刻薄。
自从将她囚禁起来,阮家的有些能力的人也被他哄着骗着或是以势压人的进了宫,作为万事俱备后的试验品。没了那些人,阮家日益衰落,至今也没什么威信可言了。
皇后一言不发,视殷于学为空气一般。日日夜夜,她望着昼夜更替,从刚开始的疯狂挣扎,到现在连恨意都提不起来。她时常会回忆待字闺中时,与易郎相约与桃花树下,互诉衷肠。回忆起她选择进宫时。易郎那阴郁的神色。回忆起那个不该存在的孽种,竟然让殷于学这样的败类留下了后代。
“不说话?”殷于学掐住皇后的下巴,指头在皇后白到发青的皮肤上按出了红印。
“无话可说。”
“哈,”殷于学哼笑一声,抓起皇后的手臂,抬起手来,露出纵横的疤,他的拇指轻抚着它们,话间却是对着梵宴说的,“你作为父亲,看到女儿被这样对待,竟然毫不动怒?”
“华砂族亲情淡薄,儿女成人后,双亲不会再干涉。”梵宴淡淡说道,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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