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也不知惠王的打算, 毕竟当时惠王妃求旨时只是说要为他娶位侧妃的……”
等等,话说到此, 她忽然起了个注意。
她看向宇文泓道:“惠王妃虽然不能主事,但好歹为惠王生下仅有的郡主,乃少年结发妻, 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现如今虽害了癔症,也非她自己情愿,若以这个为由就要休妻,实在太令人寒心,想必惠王妃的娘家崇恩侯府也不会接受的。”
话到此,眼见他眸中一亮,知道他是明白了,她便又续道:“承恩公好歹也是我朝元老,怎能眼看女儿受这份气?极有可能会闹到陛下眼前来,陛下是明君,总不会偏袒惠王的……”
话到此,不用再往下说了,彼此心照不宣。
宇文泓勾起唇角,含笑看着她,却微微皱起眉来,“朕怎么从没发现,你还有这么多坏心眼儿?”
知道他在调笑,静瑶咬了咬唇,假意嗔道:“臣妾明明一心为陛下分忧……”
真是落进心里的人儿,一嗔一笑都说不出的合心意,醒酒茶早就喝完了,宇文泓搁下早已空了的茶盏,趁她不备,一下将人拉进怀中。
静瑶惊讶一瞬,方才还神色凝重的人此时换了神情,望着她的一双眸子简直要冒火,看得她浑身不自在。
她扭头不看他,他却轻捏她的下巴迫使她转向自己,看着看着就要低头往前凑,静瑶哭笑不得,撑开他的前胸问道:“陛下不忧心了吗?”
他眸色幽深,哑声道:“有美人分忧,朕还忧什么心,就照你说的办!”
说着不再废话,贴上樱唇,将人压在身下。
唔,后来绵延不断的起伏中,静瑶有些后悔,其实他什么都知道,而自己呢,今夜大约是来自投罗网的。
~~
第二日一早,关于前夜宴间的新闻就在京城流传开来,人人都在议论,北辽长公主看上了温文尔雅的惠王爷,要嫁来大梁做王妃……
而除此以外,另有一桩奇闻,却更加惹人眼。那便是惠王殿下为了迎娶这位国色天香的异国美人儿,居然要休掉与自己恩爱多年的结发妻子,而惠王妃伤心之余一时意难平,居然给气病了……
其实张恩珠疯癫一事于皇室来说,必定是不怎么光彩的,所以先前宗正寺也曾有意掩盖,是以民间知道的人并不算多。
然而谁知就在前两桩传闻满天乱飞之际,这个消息居然也被放了出来,使第二件消息更添了几分可信的味道——瞧瞧,惠王妃果真被惠王爷给气病了,而且恐怕病的不轻,听说都给气疯了呢!
惠王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为了一个昔日的敌国公主,居然狠心休妻,这下惠王妃的亲爹崇恩公可不干了,领着张家有头脸的男丁一起去御前告状,十几个人跪在皇帝跟前痛哭流涕,说惠王休妻,忘恩负义,天理难容……等等等等。
总之话说的很难听。
消息传到宫外,彻底颠覆了从前那位与世无争的惠王爷给世人的印象。
而此时,惠王宇文铭脸色已经难看的不是一般。
书房中没有外人,他不必再做伪装,随手抓起一个物件向地上掷去,那价值连城的青瓷笔筒便碎开了花。
昌贺在旁看的心惊胆战,却是连劝都不敢劝。
房中雅静无声,过了一会儿,只听宇文铭冷笑道:“真是好谋划!本王从前竟小看了他,竟如此懂得利用民意,混淆视听!”
张恩珠疯癫在先,哪里是被他气的!他谋划了多年,为此甚至付出了静瑶,眼看事成之际,居然会出这样的事!
崇恩公也够狠,眼看自己的女儿废了,索性便不管不顾,彻底倒向了皇帝,也丝毫不怕惹怒了自己,张恩珠会性命不保!
他脸沉的如同积了一层厚重的乌云,轻易化解不开,而木青只得在旁沉默等候,等了许久,眼见他似乎气消一些,终于斗胆问道:“王爷,奴才觉得此事并不像是今上的作风,会不会有人从中作梗?”
宇文铭哼笑一声,“不像他的作风又如何?现如今已经是这种局面,倒叫本王骑虎难下了!”
~~
事态越演越烈,甚至连后宫也开始谈论起这桩要闻,直到这时,福宁宫里的太后才终于意识到自己犯了个错误。
皇帝下了早朝,乾明宫里正要摆膳,忽然见福宁宫里派了人来,却是陈尚宫。
陈尚宫跟宇文泓施了个礼道:“启禀陛下,太后娘娘说有日子没见您了,有些挂念,今早特意叫小厨房准备了您最爱吃的如意香糕,陛下如果还没用膳,可否移驾福宁宫?”
看来太后这是有重要的事要找他,否则又怎会派陈尚宫亲自前来?宇文泓其实心中也有数,颌首道:“朕知道了。”语罢叫人更衣,乘辇去了福宁宫。
~~
福宁宫。
听见外面响起“皇上驾到”的通传,太后终于稍稍放了心。
宇文泓进来后照例向她问安,“拜见母后。”
太后道:“陛下不必多礼,近来前朝可忙?哀家今
喜欢皇后总想抛弃朕请大家收藏:(m.66dshu.com),66读书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