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捡,有时还会因为一个瓶子而和别人吵得不可开交,到了傍晚的时候,拎着几个大袋子就去废品站卖掉,一天能卖个十几块钱。
吃饭留下一半,剩下的一半就存起来给爸爸请律师用。
那些我曾经的同学在街上看到浑身污脏不堪的我,放肆的笑话着,还故意将喝完的水瓶扔到我身上:“拾破烂的,赏你了。”
我咬紧牙关将掉落在脚边的瓶子捡起来装进了袋子里,笑吧,你们就尽情的笑话我吧,没关系,如今的我已经放弃了自尊和面子,只为了生活,只为了能再见爸爸一面。
我徘徊在公安局的门口,求他们让我见爸爸一面,只要一面就好,他们却拒绝了我,说一切都有相关的法律流程,让我去找律师。
当我把所有的散钱倒在律师面前的时候,他为难的皱了皱眉头,说不会接我这个案子,我问他为什么,他说我爸爸的结果已经昭然若揭,最后都是一个死刑的判决,所以请律师也是无济于事的。
滂沱大雨中,我发疯般的在马路上奔跑着,泪水、雨水,全都被我吞进了肚子里。
死刑,原来这就是爸爸的结果,这到底造的是什么孽啊。
我晕倒在了路边,是好心人把我送到的医院,没钱住院,趁着护士出去的时候,我忍着痛拔了针头就跑出了医院。
新闻说爸爸的案子今天会在法院不公开审理,我要赶到法院去,我要见爸爸一面,哪怕远远的看他一眼也好。
无论他做了多么伤天害理、罪大恶极的事情,始终,他都是我的亲人,我们的身体里,都流着相同的血液,这份亲情,是永远也割舍不断的。
伴随着一阵急促的警笛声,四辆警车驶入人民法院的门口,十多名法警压着爸爸下警车。
四周被许多的警察围着,不许任何人、包括记者的靠近。
法院门口的一侧有很多的受害者家属,他们哭着,抱怨着,愤怒着,情绪很是激动,甚至有人高喊感谢苍天有眼,终于将这个恶魔绳之以法。
我看着,神色凝重,心里很是难过,难过的无以复加。
庭审结束后,很多的记者和家属都涌了过去,可是爸爸出来的时候和被带进去的时候一样,依旧被法警戴上了面罩。
我随着人群看着警车呼啸离去,一位记者和家属透露说,爸爸曾试图在看守所自杀,但未能成功,就在开庭的前两天,他还曾用头撞墙,被看守发现及时制止。
有位家属义愤填膺地说:“我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杀了他都不解我的心头之恨,我的孩子才二十二岁啊...”
听到此,很多的家属都控制不住情绪,恸哭了起来。
那种失去亲人的伤痛我深有体会,就像妈妈那时生病走了后,我每天抱着她的遗相哭得伤心欲绝的。
那种哀痛,一辈子只要一次就好。
如今爸爸毁灭的,不只是一个家庭,而是很多的家庭,这样的罪责,是不可原谅,是罪无可恕的。
发着高烧从法院走回家里去,眼前的景物,慢慢的模糊起来,晕倒,毫不意外。
醒来的时候,眼前是一张英挺的、冷峻的面孔,我戒备的看着他,哑着嗓子问:“你是谁?”
他说:“我是你爸爸的朋友,也是你以后的监护人。”
“我不认识你。”
至少在我熟知的记忆里,没有见过这个人,也没听爸爸提过他有一个这么好看的朋友。
他将水杯递给我,淡淡地说:“把药吃了,等你病好了,我带你去见你爸爸最后一面。”
我紧紧的抓住他的手腕,不确定地问他:“叔叔,你真的能带我去见我爸爸吗?你真的能吗?”
他点头:“是的,我可以。”
我便很乖的吃了药然后躺下休息,后来这个叔叔告诉我,他叫萧仲。
最后一次见到爸爸的时候是中秋了,阖家团圆的日子。
他的脚上和手上都缠了厚重的铁链,我看着,心里无比的难过。
爸爸憔悴了不少,也苍老了不少。
我捂着脸哭的泣不成声,问他:“爸爸,为什么?为什么要那样做?”
他一言不发,羞愧地低着头,良久才嗫嚅着嘴唇说:“爸爸对不起你,爸爸罪该万死,清漪啊,你以后要好好的活下去,那个萧仲,爸爸曾经帮助过他,跟他走吧,离开这里,这样爸爸也就走的踏实了。”
踏实,爸爸你真能走的踏实吗?你的罪恶,会跟着你一辈子的,甚至会加注在我的身上一辈子。
注射死刑,到底是怎样的罪大恶极才会被这样判决。我不知道这是他的痛苦,还是他的解脱。
九年了,这件大案已经淡淡的移出了人们的茶余饭后。
而如今再被曝光出来,更多的不是针对他,而是指责我。
我的生活,我的照片,全被瘫在了阳光之下,一个杀人犯的女儿,开着豪车,住着豪华的房子,一切的一切,都成为了人们谴责的借口。
手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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