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
李皎:“……!”
她脸涨红,一口气憋在嗓子眼,露出一言难尽的眼神。
郁明大笑,俯身,在老婆面颊上偷了个香,变本加厉道:“哎呀,做什么这么一本正经?我说什么刺激到你了?混账宝贝儿?”
两人正坐于榻边闹着,眼看郁明就又要得手,又要把李皎搂入怀里了。门被叩两下,明珠带着侍女匆忙忙进来,焦急问:“驸马唤我?出了何事?可是要紧?”
郁明的手已经揽住了李皎,快要得逞,结果被侍女一通打扰,那口气瞬间散了。
李皎噗嗤笑出声。
被郁明沉下脸瞥一眼。
明珠反应机敏,隔着重纱,隐约看到那两人在榻上坐着。她自知夫妻情趣不容外人打扰,但她已经进来了,势必少不得要打扰一二了。明珠与侍女们站在门口,她一边指挥侍女们去收拾公主用完的膳食,一边欠了欠身,定定神后,跟李皎交代:“殿下,驸马的住宿婢子已经安排妥善了。驸马请跟婢子来,断不会被无关人士碰到的。”
郁明:“……”
他有不好预感,看向李皎:“什么意思?什么住宿?我要去哪里?”
李皎心中怯了一下,却给自己鼓气。她目光坚定地与郁明对望,认真地给他解释。为了哄他高兴,她不光改了对郁明的口头称呼,还换上了温柔的语气,可谓用心良苦:“夫君,外人不知,难道你也不知吗?我怀有身孕,不足三月。我身体不好,孕相至今才调好一些,实不敢冒险。所以请夫君体谅我,不要与我同房。”
郁明挑下眉,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李皎耐心把话说完:“夫君不要与我同屋而眠,我为夫君备了别的房舍。到我平安生子前,我二人最好不要待在一屋。这并非是我私心,乃是为了夫君你最喜欢的孩儿着想。为了他能平安健康,夫君你就忍耐一年吧。我们从今晚就分房而睡,夫君你觉得呢?”
郁明说:“我觉得你每个字我都听得懂,连到一起我就听不懂了。”
李皎:“……”
明珠忍笑忍得肩膀发抖,屋中干活的一众侍女如是。
郁明仍坐在她身边,打量着新婚妻子,他好奇她是怎么想的:“洞房之夜,你就要把我赶出去睡?而且为什么不能在同屋?我的忍耐力,让你那般不放心?”
李皎心想:对的。我非常不放心,毕竟你动手动脚的次数越来越多。
她口上却认真道:“我与你已是夫妻,那些俗礼不讲也罢。不过是一个洞房之夜,夫君你我问心无愧,何必管外人如何评价?”
郁明望她半天,他目子沉沉,又如子夜般宁亮。他深邃的眼睛看李皎许久,看得李皎开始不自在,气势有些兜不住了。郁明看了她许久,微微一笑,感慨般地抱胸,起身长立如松竹,笔直挺拔:“真想不到,你第一次叫我‘夫君’,居然是这个时候。”
他又道:“但是,不!”
李皎愕然,仰头看他高大身影罩着她,俯视她。郁明睥睨着她,语气不容置疑:“我才不会同意你那乱七八糟的说法。你心里想什么,你自己清楚得很!拿小人之心,度我君子之腹!李皎你羞愧不羞愧?”
他膝盖往榻上一压,宣布:“我哪也不去,就睡这里!”
李皎瞪他。
郁明故意挑衅她长公主的威严:“我不光今晚睡这里,明晚也睡这里。我每晚都睡这里,一步也不挪!你能拿我怎么办?”
李皎不能拿他怎么办,李皎只能拿自己怎么办。她哼一声站起,绕过他往帷帐外走,口中道:“那你睡好了。我去别的屋睡。”
郁明没料到她这般无耻,又觉自尊受辱。他大怒:“回来!”
郎君声音气吞山河,骇得站门口的侍女等人齐齐打个哆嗦,只觉寒风阵阵袭来,让人胆怯。她们不觉往前走两步,觉新驸马会伤害李皎。但是明珠拦了她们一下,下一瞬,她们就听咚一声,床板被压的声音。
众女提心吊胆地听了半晌。
帐中郁明将李皎压在榻上,与她好言商量:“皎皎,别啊。让我跟你睡嘛!我大婚之夜就被赶出去,我多丢人啊。皎皎,你顾及顾及我的尊严嘛……”
李皎脸红:“你丢人么!你别抱我大腿!混账!”
她气得不行,又想笑得不行。她的新婚夫君压着她,抱着她的腿小声哀求她。那般的楚楚可怜。她这人的毛病就是遇强则强,遇软则软。强的压不住她就要被她压一头,李皎本来都压郁明一头了,结果他态度一软下来,就把她勾得心浮气躁。
门口侍女们也不知那对新婚夫妻最后是如何商议的,反正二人出来时,长公主衣裳发丝都凌乱不已,面容红晕浅浅。她揉着额头,淡着脸宣布,让众人把驸马的东西搬回来,日后驸马跟她一起睡。
明珠敬佩地望一眼那坐在床头的青年。
换来郁明洋洋得意般的一瞥。
当夜众女退下,屋中情形又与她们想的不太一样。长公主殿下的新房中,有一床一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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