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起来,察觉她的肚兜已经松了,中衫的带子也被解开。凉气扑来,周身冷不丁起了颤栗。李皎忙红着脸敛住衣服,她趴跪在床沿上,看郁明半天起不来,冷汗涔涔,心中微慌。她、她一个弱女子,她怎么可能把一个习武人踹成这样呢?
她回忆方才,她脚好像碰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什么……
李皎趴不下去了,她赤着脚跳下床,去扶郁明,担忧无比:“你还好吗?”
郁明黑着脸,忍着痛意,身子一动不敢动:“你觉得呢?”
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日后不举,都是你的错!”
李皎想辩驳谁让你半夜不好好睡觉非要做坏事,但她屈腿跪在地上扶她丈夫,他丈夫埋在她肩上连连嘶气,她那话就没好意思说。她看郁明疼成这样,一知半解下,忧心忡忡道:“真的这么疼吗?”
郁明怒:“你试试!”
李皎站起来:“我去请医工!”
她往外走,要唤明珠进来。她赤着的脚踝被郁明抓住,郁明气得想吐血:“不许去!谁会为这种事找医工?你想让我沦为天下男人中的笑柄么?”
“可是……”
“不许去!不许去!你要是去了,我就再不爱你了,再不跟你说话了!”
李皎只好回来,幸亏地上铺着暖茵,并不凉。李皎干脆坐下,搂着郁明安慰他。她看他贴着她脖颈,冷汗湿了后背衣衫,心中真是忧愁。李皎欲言又止,她每次有想说话的时候,都被郁明恶狠狠看着,她只好把“请医工”的话再缩回去。
李皎小声说话:“你、你不就是想……你至于这样吗?”
郁明:“你懂个屁!不要你管!”
李皎说:“你现在脾气真大啊……”
郁明一滞,然后歪头,蹭着她的肩,小声气弱道:“我错了……皎皎,人家说孕妇怀孕脾气大,我现在都不知道怎么跟你说话好了……”
李皎:“恶人先告状。我看你说得挺好的……谁脾气大得过你啊,明明?”
她低头,在他额上亲了一下。郁明的火,瞬间就微弱,他在她怀里合了目,唇角露笑。那声“明明”,带着调侃和奚落,却真的有效地缓解青年身心里的躁动。
李皎好气好笑,又很疼惜郁明。坐在地上哄了他一会儿,再上床时,为安抚郁明,李皎让他抱了一晚上,这才让郁明稍微满意。李皎无法理解郁明对那种事的执着,她觉那事污秽肮脏、还很痛,然郁明持之以恒、非要睡她的决心,让她微微动摇,有点儿心软了。
她夫君都这样了,她再坚持,不得害了他吗?
如此闹剧,惨淡收尾,郁明身体很快没事,但他受到的心灵创伤,自觉很久都不会恢复了。白日醒来后,郁明暗自神伤一会儿,短期内,他都不想睡老婆了。李皎早早醒来,便被人来府上拜访。郁明早上练了会儿刀,想起来他离家一个多月,不知道李皎的孕相如何了。
郁明暗自惭愧,他昨晚跟李皎重逢,喜不自胜。随便一扫,他都没看出他妻子肚子大不大。昨晚他爬床时,光顾着看胸,也没有摸到她的肚子。他对李皎的孕相,还停留在九月份的时候;妻子的现状,他一无所知。
郁明想到李皎清瘦的样子,心中胆颤地算怀孕的时间,越算越不对:都五个多月了吧?不应该显怀吗?他完全没看出来啊!
皎皎该不会孕相有问题吧?
郁明出了身冷汗,忙去见府上的医工,旁敲侧击地打听李皎怀孕怀得如何了。府上医工一早便起来熬药,被驸马追问了一上午,漫不经心下也有些烦了:“挺好的。个人体质不同,不是谁怀孕了肚子都能立刻大了。有我调养,殿下身子自然无碍。”
郁明吭吭哧哧:“我看人家三个多月肚子就大了……”
医工不耐烦:“那殿下现在也显怀了啊!她就是衣容得体你看不明显,驸马与殿下同枕而眠,真的看不出来吗?”
郁明:“……”
他光顾着精虫上脑,他真没看……
但他当然不会承认了。
郁明问得很辛苦,他既想了解李皎怀孕的方方面面,可他又本身一无所知,暴露短板的同时,他支支吾吾,让医工越想越歪了。医工回头,打量驸马好几眼,突然笑了,露出“我懂了”的意味深长的眼神:“哦,原来是这样,倒是老夫想得狭隘了。”
郁明面上扮深沉不吭声,心中迷茫:你懂什么了?我不懂你懂了什么啊!
医工招手,让身材高大的青年弯下腰,他与驸马猥.琐地咬耳朵:“其实驸马是想问到这个月份,能不能同殿下行房事吧?”
郁明:“……”
医工看郁明脸色不太对,冲对方挤挤眼,嘿嘿笑:“咱们殿下身体不好,前三个月不能碰,后三个月不能碰,中间的四个月,是没问题的。不过郎君你也得注意分寸,不可太激烈……驸马怎么不说话?老夫猜的不对吗?
郁明站直身子,面无表情道:“我真是没想到,我居然还有能合理行房事的一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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