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能让别人更喜爱她一分。那样的日子,她再不想过了。
所以她不让任何人知道她非常的擅长这些。
然而那些都过去了。
在郁明到来她身边后,刻意封存的过往记忆都不再那么重要了。李皎会时不时带出来旧年的故事,跟郁明说她小时候的事情。今夜明河千里,众人起哄,女郎托着腮帮,手拄膝盖看郁明在对面为难得满头大汗、喝酒喝得酩酊大醉,她心中是说不出的快活。
真是喜欢他!
他一眉一眼、一笑一动都神采飞扬,让她沉迷。
她希望以后的每年,都可以和他一起过!如果能一直跟郁明这样过下去,她觉得自己此生再无憾事了。
夜渐深,鞭炮声越来越响,烟火照亮天一边,众人的说话声被掩在火海中,听不甚清。众人喝酒喝得东倒西歪,哈哈大笑,指着郁明。郁明最是惨,他没有创造出奇迹来,所有易趣类游戏他都输得惨烈,只有投壶这种跟武力沾点边的游戏他能跟李皎打个平手。
郁明难以置信:“你没学过武?你真的没有吧!你眼力怎么可能这么好,你怎么可能瞄的准?你是不是作弊了?”
李皎嗤笑:“你就喝酒认罚吧。”
两人玩这么久,府上人都不耐烦地打哈欠。明珠一开始担心李皎不能饮酒,万一输了怎么办;然她冷眼盯了一个时辰,觉得郁明不可能赢,就放心地走开,与其他人玩了。这对夫妻的对峙太没有意外,太没有惊喜。李皎吊打郁明不费吹灰之力,只有郁明还坚持认为他有一搏之机。
再输了好几把,双方玩到了骰子。这种听声辩位,让郁明精神一振,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但是李皎看他一眼:“用内功属作弊行为。赌坊都有这样的规定。夫君你威武一世,肯定不屑于作弊赢小女子吧?”
郁明镇定道:“怎么能算作弊?我的武功就不是我辛苦练来的么?冬练三九夏练三伏,这是我本身的能力,我……”他还待狡辩一番,李皎静静等着他、准备驳斥他,一个扈从走到郁明身边,贴耳跟郁明说了一句话。郁明扬眉,看着对面的媳妇沉吟半刻,忽然变脸,笑嘻嘻地抹了案几:“好了好了,我认输。”
他痛快地喝了酒,让李皎惊讶。
郁明往前倾身,在李皎眼前打个响指。李皎美目一跳,看郁明站起来:“给你准备一点礼物,跟我来。”
众人还在玩耍,喝酒划拳玩得不亦乐乎,李皎便没理他们,起身跟上郁明的步子。郁明往他们的住处走去,李皎心中不解,直到在院门口,看到一个西域男子,就是那个巴图。巴图背着一口袋扛在肩上,不知被谁放进了公主府,见到郁明,露出笑,笑得很狰狞。
李皎脸冷了下:谁让一个凉国人来她的地盘?
郁明接过口袋,与对方相视一笑,那个巴图看着李皎点点头致意,跃上高墙,人很快消失了。郁明扭头,看李皎脸色不好,随口解释道:“我托他去秦淮做点事,他现在一回来就找我了。大过年的,人家这么辛劳,你还摆脸色,不合适吧?”
李皎跟郁明进屋,道:“他是凉国人,谁知他是不是细作,你就这么把他领到我府上……”
郁明:“我心中有数。”
李皎蹙眉,待再要跟郁明辩解,她看郁明将巴图送来的大口袋一倒,霹雳哐当,一众杂物涌出口袋,砸在地上。屋舍中,满地琳琅满目,金光璀璨,看得李皎张口结舌。
郁明问:“认识吗?”
李皎摇头。
郁明道:“那这个你肯定认识了。”
他又出去,不一会儿背了一包袱进来。先前巴图带来的口袋他直接砸到地上,他自己背来的,他则小心翼翼,将里面的东西一件件摆在榻上给李皎看。那些东西熟悉又陌生,一把梳子啊,一封信啊,一盒胭脂啊……李皎心中突突跳,走上前。
郁明在摆弄榻上的东西,回头笑道:“眼熟吧?皎皎。”
李皎没说话。
“这是你周岁时咬过的木匣,这是你刚会写字时写的第一个字,这是你爬过的绢布,这是你做的画……你十岁时得到的先生批语……你十五岁时看过的书……还有今年,”他看着最后一件碧绿的笛子,赧然一笑,“你亲手做的笛子。”
郁明侃侃而谈:“每年一件!总共二十年。你数数对不对?”
李皎跪于他身边,与他一起看榻上的物件。她伸手抚摸,又低头去看地上扔着的巴图带来的那些东西。她嗓子眼如堵着棉花般,说话声含糊:“那、那地上那些呢?我不认识的。”
郁明揉一揉她的发,与她一起坐在地上:“那是你母亲的遗物。”
李皎:“……!”
郁明被她直愣愣的目光看得几分不自在,偏了偏头:“你母亲不是秦淮歌女么?我认识你这么久,就没听你提过你母亲。倒是风言风语传得很多,很不像话。我自来没有母亲,只有一个师父,我不知道你想不想念你母亲,想不想知道她过去的事。我就托巴图下秦淮,寻访她的旧事,并把她的一些旧物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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