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8日】
湿湿的青草在脚下碾出清香,露水凝冻在了枝杈上,地上的花花朵朵早已看不出原本的颜色,被拧成了一方冰柱。风寒冷刺骨,旁晚马上就逝去,黑夜会来临。马蹄声回响幽深的木从中,没有任何回音,并且可以清晰地听见马的抖瑟声。尘与灰土成了冰碴儿,漫飞在空气中,日月不再挂于高空了,四下里一片荒芜。越恩和乌奇走在这条路上,归家的必经之途,他们怀疑自己走错了路,至少不用担心追军追捕到他们这两个风霜满面的逃兵。
他们前面有很多麻烦,迷路只是其一,朱军是其二,越界是其三。如果在不经意间越界,,会被视为战争前的挑畔行为!进退两难。
“乌奇?”越恩觉得心中一阵抽搐,“这里会不会是呻吟林?”
“非常像,”乌奇扫视了一下烟云朦胧的四周说,“霜秋城国家边界。”
越恩心中瞬间凝固,“咱们会越界的!”
“咱们家的镇子就是在这旁边啦!”乌奇招了招手,眼中透出不耐烦的神色。
“够了乌奇!”越恩低吼着,胯下马儿都为之一惊,“咱们已经出了露甘城的城门了!不在莱米家族的保护范围了!咱们住在边界已经有违法律了!况且,”他抹了下冷汗,“我觉着咱们过分向前了。你知道霜秋城的张家族是一向严厉的,只怕张家已经派出王国亲锐守着边界了!如果让王国亲锐逮着咱俩儿,可就破坏了世界比武大赛禁战的规矩!”
“王国亲锐?”乌奇饶有兴趣,“你是说亲锐?那些王国雇来守城的皇家剑士们?那群穿剑士袍的小丑?”乌奇忽然放声大笑,“我倒要看看是霜秋城那些王国亲锐们厉害还是咱俩刀法高明!”
“不!不!不!”越思伸手封唇,发出“嘘”的一声,压低语音说着,“张家的亲锐可是有摩斯和杰斯卡家族分部助力的!亲锐机构遍通整个霜秋城!而且,张家的亲锐一般还不是雇的!是……”越思哽咽了一下,“是凭友谊讨来的。”
“哼!”乌奇嗤之以鼻,没有在意地指着地上一团绿色肉球似的东西,“蟾蜍!看那只蟾蜍!”
臭青蛙一只,咕咕地泼了一泡尿,托着那尿液一跳一跳。
“哇……”越思叹了口气,“我看咱们一定就能见着那些亲锐了。”
风轻轻地吹,拂来冰冷的沙渣,树叶哗啦声刺破夕阳的光辉,升向初来的星月。那黑夜是古老的,也是崭新的。正夏当节,可天气如冬,一颗颗树早就落光了叶子,光秃秃地扎在土中,扎着空气,让人心中有一种莫名的刺痛。
他们细细地听着,感到脚下有轻轻地拨震,可四下里只有他们的两匹马步声,大地还是止不住地颤抖。越思感到汗水从脸庞沁出,心中很惊惶。不!不是两匹马步,还有更多!还有更多!他心中记起那些王国亲锐,当即呼唤马奇向后奔去。可马上,他便发现自己想错了,亲锐的守护区还远远不及,心头涌上一个念头,追兵!他又呼唤同伴掉转,开始肆意前奔。
遇上亲锐也好,被追兵捕了也好,可越思万没想到,他又想错了!只不过他现在还不知道,身后追来的未必是骑兵。总之,他和武器只记得跑,手忙脚乱地跑,慌不择路地狂奔。
【7月9日】
越思记者他和马奇跑了一个晚上,也庆幸两人没走丢,他们没作多少休息,只是慌张。因为那追赶的马蹄声也是一晚上没有停歇。
来者是善,来者是恶,完全不知。
不过到了以后,他就明白,来者是“福”。至于那个“福”究竟是什么好礼,那要等到以后才知。
越思放下马绳,但不敢言歇,看样子乌奇也是如此。他们也好奇究竟追兵是何人,心中也很惶急。二人的水壶快空了,甚至底下结了冰层。大树上的冰花有的开始飞落刺入背上,碎成一片。
“我觉得咱们要越界了!”越思吼叫抱怨,“亲锐会捕到咱们的!”
“我倒觉着这追兵有点儿……怪。”乌奇皱了皱眉,“长时跋涉也不累,而且听上去只有一匹马,形单影孤的。”
就在这个时候,忽地一阵骤风,吓了二人一跳。风声很大,耳边出现”嗖、嗖、嗖“的咆哮声,改过了三匹马的马蹄声。天地间顿时沙影灰蒙,那咆哮也有刀剑飞快地冲击耳膜。二人有些胆战心惊,看到书上的职业,被风刃斩下,制止飘上半空中,打着飘儿。风声愈发凶大,以至于他们将要人倒马翻了,真的直接飞了出去。天空中发出昏黄,小树苗连根拔起。二人急忙去抹眼里的沙子,发现雨点儿像急促的鼓点儿一样开始跌落了。大树在战栗,叶子哗哗啦啦像海上的风浪样。大夏天,心中冷成了冰。
隐隐约约的,越思感觉那追捕他的骑者近在咫尺了。虽说在风中他不能完全确定,但他知道,且非常肯定——骑手已经在他身后了。这令他心中一阵抽搐。
最终,他还是按捺不住了,索性停马,掀起一阵尘沙,向后大吼着,“来者何人?尔等是友是敌!”声震林木,响彻云空。乌奇也惊呆了,但他更想听见后来者之回答。
“吾及莱米家族麾下世界剑赛训练人员中终极幸存者!”远方传来回答,“开罗·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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