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相实在过于俊美,使邢莎儿诧异地眨了好几次眼睛。她如踏入梦中般恍惚,惊奇地来回望着他与身边的汉人少年。曾听说美人如花、男子似玉,这群中原男子莫不是皆如花似玉了?
另一名婢女装扮的女子也相当貌美,樱红的唇弧度微扬,像是个天生爱笑的人。邢莎儿第一眼就对这名婢女产生警惕与竞争心,有此秀丽佳人在旁,自己一定得看牢闻臭才行。
这位可怜的邢小姐,在最初就认错了假想敌,注定她该受这场人生中的第一次心碎。
「少爷。」俊秀年轻的仆人弯腰,朝天香谦卑地道:「我们收到您的指示,已经办妥各式提亲的贺礼了。只是…」
「只是?」天香挑了下眉,完全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但还是很有默契地接着问。
「只是,我们实在不清楚何种贺礼才符合邢小姐的国家风俗,这才不得不上门叨扰少爷和…」婢女忍着笑意,但很不成功,一句台词说得零零落落。天香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婢女才深吸一口气,装出正经的神情续道:「和…我们未来的闻夫人。」
等我离开这里后定请你吃一顿甘蔗,天香朝婢女射去的瞪视正如此宣示。
邢莎儿知道闻臭也关心两人的婚礼,着实喜不自胜,新嫁娘的甜蜜羞红染上了精巧清丽的容颜。天香注意到了,不禁歉疚地低下头。
究竟,事情怎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呢?
在邢莎儿跟她的两名仆人商量着贺礼时,天香默默地陷入三天前不幸的回忆。
***
「听说当地最大的富豪正在办比武招亲,你可别去瞎搅和。」清早,冯素贞已梳洗完毕穿好了外袍,神清气爽地让人猜测不出、她昨晚于房内曾有的热情。一边整衣,边自然地说:「这次邢家招了女婿就要回国,所以你真的不要去瞎搅和。」
「…我本来想说「我才不会去」,但被你连续警告两次,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变得很想去了!」天香无视冯素贞投来的无奈眼神,只是在床上慵懒地侧过身,没打算效法伴侣的早起习惯。
「你这叫小孩子脾气,知道吗?」
天香揽着隔壁的枕头,还能清晰闻到属于冯素贞发间的淡香,咛嘤一声,更为舒服地闭起眼。晨日光辉柔柔地撒着□肩头,在私密的时空中勾勒出娇媚玲珑的身型,水泽似的健康肌肤光滑无瑕,颈间与胸前微红如桃花的吻痕,营造了天香一生中最具女人味的时刻。
听到冯素贞的叹息了。但她一点也没在意,全心全灵沈浸在只属她一人的满足瞬间。就是在这种时候,她能用最简单的三言两语,确确实实地形容出幸福的滋味。不可能办不到,幸福已融在她的体内。
冯素贞坐回床上,低头轻轻地吻了天香的肩头。她的唇瓣有着品尝热茶后的余热,天香□在微冷空气中的肌肤,因此得到了某种极为舒适的温暖…太温暖,引起火来可不妙。
「嗯…」仍是闭着眼,在几道轻柔的吻中银铃娇笑。「别这样,你不是还跟棠毅小子有约吗?」
「我们能不能打个商量?」冯素贞的吻来到那敏感的小小耳垂,嗓音透着幽然与闇魅,掩饰住口吻中的担忧。「公主,你这次就答应我吧?别忘了你每次玩比武招亲都会赢,这次,你可是赢不起啊。」
「好啦,你别穷担心了,会快老的。」
「你真答应我了?」
「我答应,不会去玩比武招亲的。」天香打了个呵欠,喃喃发誓:「玩什么也不能玩感情。」
***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终于完结了!!!!!
☆、来世,愿与君化鸳鸯(下)
──因为,感情是玩不起的。
邢家的比武招亲结束后,天香被请进了府邸。任她说破嘴也无法让邢家老爷改变初衷,每每都被以一句「谁胜了,谁便是我邢家的女婿」给挡了回去。天香也不是什么有耐性的人,事实上,她身为一国公主,因为一点不顺己意便大发雷霆是常有的事,只要她不想,谁也强迫不了她。
就在两人气氛已达剑拔弩张之时,邢莎儿带着两个贴身保镖出现了。那真可谓是扭转局势的一步棋,两个保镖腰间的火枪亮晃晃地刺眼,让天香嘴中那句「本大侠想走就走,拦得下就拦啊」的挑衅,硬是卡在喉中发不出来。邢家老爷也不是省油的灯,很快便发现天香所忌讳之物,从此便命了那两个保镖守在她身边,片刻不离。
在第一天,天香还想过从邢莎儿那边下手。毕竟要嫁的人是她,要是她不答应嫁,邢家老爷总不能对疼得要命的掌上明珠逼婚吧?于是,天香很直接地说:「小姐,我真的不能娶你。」
「为什么?」邢莎儿疑惑而悲伤地问着。她早在见了擂台上那力克群雄的英姿后,便对这名未来的年轻丈夫有了好感,此时听到对方不能娶她,情根暗种的心又岂能安稳?
「因为…这个…因为,我少了样东西,所以不能娶你。」
「你少了什么?我去为你买。」
「啊?」天香张大嘴巴,楞了好一阵子才回答:「我想大概不会有人在卖这东西吧?」
邢莎儿心慌地追问:「究竟是什么东西?真是如此重要?」
「这…对男人来说,是很重要没错,但对女人而言,就不一定了。其实只要两个人深爱彼此的话,有没有那东西都不要紧──欸、我干嘛跟你说这个?!」懊恼地狠敲了一下额头,天香有时也受不了自己容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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