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太贪心,怀着异样的心思,是不可能做朋友的,而且每次看到她和沈纪年在一起,会觉得很羡慕嫉妒。所以她想明白了,不再有交集,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暗恋是一个人的重感冒,无人分享,只能独自消解。”
童言觉得这绝对是她见过最玄幻最反转的事。
她咽了口唾沫,“那……我重新帮你分析一下?她脚脖子里纹的那个‘s’,不是沈纪年的s,是盛夏的s,她对你一见钟情,所以打着沈纪年熟人的旗号去你家里找你,打扮得精致得体,是‘女为悦己者容’,跟沈纪年套近乎,是为了跟你套近乎,透露自己的家境和性格,是想跟你展现自己,结果太用力了,显得有点儿奇葩?”
盛夏:“……”她挥了挥手,“别说了,我很乱。我还是先想想怎么哄沈同学吧!”
“这好办啊!肉偿呗,积极点,热情点,保准他吃饱餍足,什么气都没了。”
盛夏:“……会不会太敷衍?”
“哈,你是个傻子吧!他可能就喜欢你这样敷衍他,请尽情地敷衍他,听我的,没错。”
“你还说苏灿……”
童言捂住她的嘴,“好了,别说了,小概率事件嘛,是她不按常理出牌啊!”她觉得自己狗头军师的位置可能保不住了,“但这件事,我百分之二百跟你保证,听我的,没错!”
“额,那好吧!”
第63章
对于这件事,盛夏是有些凌乱的。
童言从“卧槽还特么有这种骚操作”的震惊中醒过神来,给了她三种说法,“要么呢,是她求而不得,给自己一个台阶下。要么是明知得不到,临走也要来膈应你一下。再要么……或许是真的喜欢你。”
对于最后一种设想,她是拒绝的,她不歧视同性恋爱,但是苏灿做的事,哪有一样是对喜欢的人做的嘛!从她了解的零零碎碎的细节中,完全看不出来好吗?
童言拍了拍盛夏的肩,“或许吧,可能吧,你摧毁了一个少女的初恋,她可能是第一次,无比纯洁无措战战兢兢的……第一次。”
盛夏:“……”
“怎么突然觉得她有点儿傻的可爱。”童言抚掌哈了一声,已经完全忘记了当时信誓旦旦骂戏精的事了。
她就这么一个人,做错了事说错了话,从不介意去更正。
也没什么好丢脸的,坦坦荡荡反而让人高看。
盛夏是学不会。
她总觉得有点儿怪怪的,对苏灿的感觉很微妙,不是很喜欢,但也不算太讨厌,这会儿更是夹杂了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愧疚,总觉得伤了一个女孩子一颗心……
喜欢一个人没有错,其实说起来,她也没做什么。
可能也就是,说话做事有些没有分寸感,很容易让人误会。而且,盛夏确实是抱着主观意图去看待她的。她讨厌有人惦记沈纪年。
不过……
无论是哪一种,都不重要了,反正盛夏再也没有见过她。
听说她从事务所辞职了,在母校旁边租了间房子,偶尔会去蹭课,专心考研。
对于这件事,盛夏和沈纪年跟童言提过,其他人就没再说过了,总觉得苏灿应该不想太多人知道,她在日记里写“见不得光”,应该是觉得自己性向不被接受。
那封手写信里也提了,说她无意打扰她,也希望盛夏不要讨厌她,就当她是一个朋友。
盛夏尊重她。
总之,这个插曲很快也就过去了。
因为这个,童言学会了一项新技能——开脑洞,总是故作高深地跟她讲,“事情总有两面性三甚至更多面性,耳朵会骗你,眼睛会骗你,心会骗你,大脑会骗你。所以,不要过早地下结论。”
虽然有空间鸡汤语录的嫌疑,但是盛夏还是基本认同的。
做新闻也是这样,永远不要过早下结论。
她们上课的时候,老师总会拿新闻案例给他们讨论,起初总是会代入主观的东西,我们相信证据,相信直觉,相信既有的道德观和价值观,不过有时候,新闻之所以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在于它对事实的多角度无限接近式追求,一个好的记者,会避免主观上的臆断,客观、事实,拒绝粉饰,也不逃避现实。
苏灿给她上了一堂生动的课,虽然有点儿荒诞。
不过,人生处处有惊喜嘛!
*
沈纪年实习结束,他们就回了学校。
大三了,盛夏他们系大一比较闲,然后之后课程是越来越多的,课最多的是大三,到了大四,反而是没什么课了,很多人都找了实习单位,然后提交实习证明给学校,不少课可以自修,大多都不在学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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