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
唯一不是很满意的就是他还穿着薄线衫。以前她自己一个人睡都是穿睡衣睡裤, 自从跟他一起, 就……什么都穿不住,慢慢地就不喜欢穿那么多了。现在她身上只有薄薄的小吊带衫,可他,严严实实的,都贴不到。苗伊伸手, 略略抬起身把他的衣服往上卷, 卷啊卷。
肌肉、胸膛,热热的,低头,脸贴在他胸前,闭上眼睛。房间里好冷, 可是一床被子就足够足够的了。之前在凌海家里,空调开得高,一床大薄被盖两个人,夜里他抱着睡她都觉得热, 总想分开,可现在这样,嗯,好舒服……
衣服被卷在脖子下,他被压着,缠着,活脱儿就是一个人形大抱枕。南嘉树咬牙,今儿这小丫头见了爹娘一心的就想回家,回他们三个的家,他这个做老公的再一次沦为编外人员,要不是岳母提醒,在那小脑袋里他已经被完全屏蔽了。
虽然知道这是她心心念念这么多年一朝心愿得偿的表现,但是他胸口依然闷得慌。
后来没进里屋睡,还知道陪着他,算乖,再看她穿这个吊带衫小内裤颠颠儿地跑过来,南嘉树的心已经很没有骨气地软了,只要她再叫一声“老公,我错了”,就好好儿地亲亲她,抱着她睡。谁知她趴上来,像一只小懒猫,摆好自己的姿势就一点声儿都没有了!
南嘉树低头,昏暗的光线里看到她的小脸,褪去了兴奋的红晕,白白净净的,闭着眼睛,长睫毛那么漂亮,气息软软的,很均匀,这就……睡着了??
南嘉树深深吸了口气,压了声叫:“苗苗儿,苗苗儿?苗小一!!”
“嗯……”
很不情愿地哼了一声,南嘉树咬牙,“起来!”
“困呢……”
这两个字像今天吃的糯米团子,含在她口中又甜又糯,真是让人忍无可忍!大手握了小腰想把她推起来,谁知她真睡着了,他一拨拉她就往一边滑,沙发床窄差点掉下去,南嘉树吓了一跳,一把抱住。
她好软,滑滑的,贴着他完完全全地不着力。这一抱住,他哪还舍得放开,算了,一天累了,让她睡吧,等回了凌海再好好教训她……
“嗯……你干嘛呢……”
折腾这么一下她醒了,南嘉树也没放开,大手轻轻揉着,“今儿知道错了没,嗯?”
“就是嘛……”小声儿迷迷糊糊的,“人家冷,你都不过来抱我,很过分……”
嗯??这是在说他错?这不教训还了得??粗壮的手臂裹了她,狭小的空间原地一翻身,两人换了位置。
沙发床大小刚刚好,被他压在身/下,裹在怀里,好暖和,可是薄衫又掉下来了,卷不上去,苗伊只好把手伸在里面抱着。他的脸这么近,感觉她抿一下唇都会亲到他,这么暧昧的姿势,以为他又是想要爱爱,小声说,“不要啊,老房子不隔音呢……”
“你想得美!”南嘉树咬牙,“苗小一,你老公生气了,你知不知道?”
“嗯?怎么了?”
“怎么了??”南嘉树真想咬她,“你都明目张胆要离开我了,还想怎么着啊?!”
“我,我哪有啊??”苗伊一下子清醒了, “什么时候说的?我没有!”
“还没有??想要天天守着爸妈,还要一起搬回桃圃去,你把我搁哪儿啊,苗小一??”
他好凶,眉头都皱起来,苗伊吓得忙解释,“我,我是想跟爸妈在一起,可我也说只要你回凌海我就回来的呀。我们都结婚了,怎么会离开你……”
“你还知道你结婚了啊??那老公的话你能听进去一句么?早就告诉你tony已经搬去江州做樊津,我现在留在凌海主持那个lu的项目。你想让我上哪儿去啊?你打算等什么时候再回来??“
夜很静,他压着声音在喉中,可是能听出他真的生气了,苗伊觉得好心虚,她真是得意忘形了,“我,我忘了,我就是一下子觉得能回家了……”
“只有跟爸妈在一起才是家是不是?那跟我是什么?酒店啊?说走就走?!”
“不是不是,”苗伊赶紧摇头,“我,我就是太高兴了,乱说话的……”
“乱说话?租房子多少钱,哪个小区,除了没我什么事儿,什么你没计划到!”
有理有据,她无可辩驳,人顿时蔫蔫儿的,“对不去,我……从来没想过真的能有这么一天,原来被人说,我都犟,其实我自己怎么会不知道,按照我挣钱的速度,就算能还清,也要几十年以后,到那个时候,爸爸妈妈……”人生必然的结果一直深埋在心里不敢去碰,几十年后,即便子欲养亲还在,这么多年的分离,又怎么能弥补……看着他,她好愧疚,“你别生气,啊?没想到真的能有这么一天,我是太高兴了。这一切,都是你给我们家的,我和爸爸妈妈都记在心里,怎么会过河拆桥呢?今天我是太得意忘形了,一下子不会控制自己,对不起啊,以后我一定不会了,我保证。”
她小心地给他道歉,小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悄悄从他衣服里滑了出去,南嘉树心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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