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点头,“说是分房,其实是内部价调剂,所以条件只有按家庭这一项。没有具体要求,唯一的验证指标就是法律上承认的婚姻,不论时间长短,所以……”
“所以,你觉得单位是摆明了给你空子钻?”
“不是。我只是觉得只要我的结婚证是真的,技术意义上说就没有违规。”
黑暗中,南嘉树低头瞥了一眼,膝边仰起的小脸很真诚。
“我们单位虽然属于远油集团,可是独立经营,福利分房很可能仅此一次。内部价低于市场大概能有近二十万,不管是住还是卖都是难得的机会。”
算得很精。
这么多年过去,小丫头连样子都变了,曾经记忆里可爱的小苹果出落得亭亭玉立、漂亮得这么素净、自然,重逢时他的心还跳了一下,只可惜那种惊喜没来得及保存,就要看着她踩灰线。
岁月果然是把杀猪刀。
好在,这个小丫头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他没有责任和义务来教她,也不必告诉她:远油集团是业界老大,能进这样的单位本身就是个巨大的机会。假婚是掩耳盗铃,即便不违反规定,上司心里也不会没谱,一个小女孩动这种心思,会造成难以挽回的印象损失,失去的可能是未来更大的机会,杀鸡取卵,得不偿失。
只是,她的成长和前途虽然跟他无关,可她的人身安全,别说还有多年前的小灯泡渊源在,即便作为路人,出于人道,这黑灯瞎火的他也不能袖手旁观。
“这两个月,我们单位赶着登记结婚的有好几个,还有刚认识不到三个月的。”
“你这老公是从哪儿踅摸来的?”
她还在努力解释,他已经转了话题,问的正是她羞于启齿的地方,苗伊扭回头不再看他,“……嗯,朋友介绍的。”
“不是网上找的?”
“……不是。”
苗伊有点心虚,其实那男人是娄小云在游戏论坛里认识的,具体怎么会说起她的事苗伊不知道,只知道他们也没有见过面。
“你这朋友可以不用要了。”
“嗯?”
“给你介绍这么个玩意儿,心术正不到哪儿去。”
玩意儿?苗伊蹙了眉,“你怎么这么说人家?”
“好,我换个好听点儿的:丫有病,不能嫁。”
这换的,还不如不换……苗伊悄悄白了身后一眼,“是假的啊。又不是真的要嫁给他。”
“你以为是假的。”
“嗯?”苗伊愣了一下。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这一句过来,苗伊明显感觉到乌云压顶,抬起头,果然,他手肘撑在左膝头,整个人倾过来遮着她。
“随便聊了两句就准备跟一个陌生男人同居?”
被他的目光压着,苗伊不自觉就咽了一口,“只是各取所需而已。”
闻言他鼻子轻声一哼,笑了,“你要结婚证,他要什么?”
“他要一个人前做样子的婚姻。掩人耳目。”
“为什么要掩人耳目?”
“因为……”苗伊咬了下唇,“男人的尊严吧。……他说他受过伤。”
“没那功能了。”
“嗯。”苗伊含糊地应了一声。就知道他都听去了,这么直白地说男人的那个问题,比刚才第一次听到耳中还让人窘。可是眼前这个人青春年少的时候脸皮就能防弹,现在成了老男人当然更不知道什么叫尴尬,看着她的眼睛,直看得她脸颊都不敢发烫。
“掩人耳目,”他又重复了一遍,“那他周围的人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苗伊一下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如果知道,他还娶老婆,就是自己挑头儿招黑,自取其辱;如果根本不知道,那还掩什么?”
苗伊蹙了下眉,“那也可能两个都不是。这种隐私,人们就算知道,也只能是猜测,所以才想用结婚压流言么。”
“既然这样,那他为什么要告诉你?你本来要的就是结婚的幌子,当着外人面自然会装样子。你不知道,反而会配合得更好,不是么?”
苗伊点点头,迟疑了一下又说,“他告诉我,是想让我不用担心他会侵犯我。算是种诚意的姿态吧。”
“苗儿,大清已经亡了,你知道么?”
苗伊愣了一下。
“男人不是阉了就消停了。”
女孩的脸腾地红了,“那……还能是什么意思?”
“我不是已经说了么:丫有病!”
一句话说得她彻底闭了嘴巴,很安静,却像极了小时候不给吃的不跟他走的样子。明明是油盐不进,南嘉树倒看笑了,无奈地吁了口气,“不管什么原因,既然是临时合作,他有什么必要告诉你他的难言之隐?这种话说给女孩儿听就已经是侵犯,还做特么什么姿态!”
他这么武断,像强词夺理,可是……想起刚才那男人凑在她耳边说这句话,那种难以启齿的羞耻突然就裸//露在她面前,苗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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