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摔了一跤,裤子上沾满了灰色的雪水。她嫌弃地爬了起来,对这天气满腹怨言。然而,倒霉的事情总是接二连三。
她在经过街道入口的守卫处时被拦了下来,警卫示意她看身后,艾莉尔以为自己犯了什么事,胆战心惊地回过头,却见奥利维冲她笑了笑,递过来她掉在地上的出入证。
“你要回家吗?”
艾莉尔点了头,正想去拿证件,奥利维却很自然地帮她戴了上去,问道:“我请你吃个饭吧?”
“……”
艾莉尔又开始犹豫,对方倒是直接默认了,还不大好意思地说:“其实是看舞台剧,挺无聊的,但是是首相发的请帖,又没有人陪我去。”
这下艾莉尔更退缩了,那种场合她可不喜欢,到处是高官和漂亮的姑娘,而且她穿的是裤子,摔了一跤后还脏兮兮的。
只是,没等她想好借口,奥利维就忧伤地补充道:“可能也没什么吃的,我们有点迟了。”
就这样,艾莉尔错过了拒绝的时间,或者说这种时候再拒绝,已经是给人家添麻烦了。
她是第一次来剧院,总觉得这种地方与她风尘仆仆的形象不符,她远远看见了首相,心跳好半天都缓不下来。可能她心里并不怎么喜欢这位领导人,但亲眼见到还是止不住地激动。
可惜这种激动也没能持续多久。法布利一眼就瞥见那个穿着羊毛衫和西装长裤的小姑娘,在周围一众精致裙装中显得格格不入,看着倒像过来给领导送东西的助理。他冲她笑了下,眯起了眼睛,玩味而审视,弄得艾莉尔生生打了个寒颤。
包间不算小,两张宽大的沙发椅间有摆放食品的小桌子,倒是个约会的好地方。工作日晚上的活动,对于大家来说更像是推不掉的应酬,奥利维应该很累,没一会儿就蜷缩在沙发椅上睡了过去,丝毫不受台上音乐的影响。
剧本经过严格的审查,内容乏善可陈,不过艾莉尔是第一次看,多少有些新鲜。
她记得小时候也会和妈妈一起去礼堂看电影,她很喜欢那种暗沉的氛围,妈妈会给她买一瓶汽水。夏天的傍晚,空气在闷热和清凉间徘徊,地板发着烫,吹过的风却有清新的青草味。她想起薄薄的连衣裙,玻璃瓶,还有那拉得老长的蝉鸣。
当时她对世界充满了好奇,每天下班,妈妈都会给她带各种稀奇的小玩意儿,有时是橡皮筋,有时是一小块蛋糕,她都会高兴上许久。现在看来这些东西都不贵,她有了钱,但不会去买,也不再感兴趣了。
确实无趣,可艾莉尔看得认真,那是一种久违的期待的感觉,她很想和什么人说说,但奥利维早已睡了过去,她有一点失望,但也还是盯着舞台看,不想错过什么。
直到背后的帘子被掀起,那种有其他人在的微妙气场硬生生把她的注意力拉了回来。她鬼使神差地回了头,就见法布利站在椅子前低头打量着奥利维,一脸若有所思。
艾莉尔吓了一跳,她的肩膀轻轻颤了下,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法布利就跨了一步在她身旁坐下,拿起一颗樱桃扔进了嘴里,略显烦躁地嘲讽道:“你喜欢看这个?”
艾莉尔伸出一根指头让他小点声,法布利不满地蹙了眉,他回头看了奥利维一眼,对方睡得沉,呼吸声若有若无。他又往楼下的连座瞧了瞧,一片黑暗中倒也看不清什么。
氛围又变得安静和谐,艾莉尔的目光重新回到了舞台上,她看见战火纷飞的年代里,男人们都上战场了,值钱的东西都捐了,原本富足的家庭失去了经济来源,女人们只好做些力所能及的工作补贴家用。
舞台上展出了织得歪歪扭扭的布匹,做得坑坑洼洼的蛋糕,虽然这些商品并不完美,但那背后是一位姑娘家勤劳的付出。
她正好奇接下去的发展,就感到有双手放到了她的大腿上。
艾莉尔:“……”
她试图拿开它,但还没来得及付之行动,法布利就撑起身子压了过来。艾莉尔的心跳一下就乱了,她又急又气,无奈间也不好挣扎。
法布利的气息很混乱,刚刚她没怎么注意,现在却发觉鼻尖缠绕着浅淡的酒气。
他低头吻她,彼此的呼吸都乱了起来。黑暗里她的衣服被推起,法布利在她身上胡乱抓了抓,掌心的温度有些烫,触碰的感觉又痒又麻,还有脸上的胡渣,刺得她难受极了。
“别在这里。”她央求道。
法布利喘着气,费力地克制着,但那没什么用,他拉开她的裤子拉链,细微的声响淹没在了演员激动的自白中。艾莉尔越过他的肩头看向对面依旧沉睡的奥利维,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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