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大山两兄弟和莫忘看到如冬那张脸时也是目瞪口呆,直到亲眼看着如冬用一盆掺了药液的淡蓝色的水洗过脸,瞬间恢复了原本白嫩俏丽的容颜后,才难以置信地低呼道:“有了这些药粉,不是谁都能快速易容了?”太神奇了!
梁大海看着紫苏的眼神绿油油亮晶晶的,“大妹妹,待你游历回来后,不如让紫苏来帮我们做事?”达愿坊最需要这种人才啊,除了要假扮某个特定之人外,用紫苏的这些药真比易容术还好用。简单便捷,一抹就成,一洗就净,出去执行任务的暗探谁都能轻易地给自己变脸,等于多了一件利器,甚至多了一条生路。
“不行,”不待知若开口,紫苏先急急地断然拒绝了,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不会离开姑娘的,大不了……大不了……只要姑娘同意,你们要多少这些药,我都帮你们做,就是要配方也是可以给的,反正我要留在梅庄,留在姑娘身边。”一急之下,紫苏连一向很坚持的自称“奴婢”都给忘了。
紫苏知道梁大山二人是桂妈妈的亲侄儿,同她家姑娘少爷们很是亲近,所以也没把话说死,而且还抛出了解决方案。至于他们为什么需要毒药、易容药,紫苏更没有丝毫怀疑。镖局嘛,刀尖上卖命挣钱的营生,武器、毒药之类能够克敌求生的东西自然是越多越好。
这么大反应?梁大海愕然,他只是太兴奋了,脱口而出而已,未必就真的想要要走紫苏。梅庄老弱妇孺多,有这么个制毒高手在,他们才能更放心不是?
看着一脸忐忑的紫苏,莫忘笑道:“梁二哥让你帮忙,也没说要你离开大姑娘不是?别这么紧张,倒是把梁二哥给吓住了。”紫苏是姑娘的绝佳替身人选,他也不希望紫苏离开。至于达愿坊需要的药,在梅庄制不是一样?
梁大海也装模作样地拍了拍胸脯,一脸后怕的样子:“可不是?小姑娘年龄不大、个头不大,气性倒挺大,突然一声吼,我差点把杯子都给摔了。”
紫苏不好意思地垂下头:“对不起,梁二公子,是奴婢反应过度了。”只要不是让她离开姑娘身边就好。
突然,紫苏想到了一个将功赎错的主意,“奴婢有一个方子,应该能去掉公子您脸上的疤痕。这几日奴婢还要再配置几种易容的药,等姑娘出发后,奴婢就开始给您配药,算是向公子您道歉、赔罪。”
刚才偶然一瞥间,她发现梁二公子其实应该没有看起来那样可怕,主要还是脸上那道疤痕太惊悚,加上一脸大胡子,才让他显得粗犷些,多了几分戾气。医毒同源,她也有几张珍贵的良方,尤其是治外伤的,加上对药理熟悉,才敢许下此诺。
正好,她本来也正在准备为喜槐配药,看看能不能去掉喜槐脸上那块可怕的大疮疤。因为一同研究如何让暗器和毒结合在一起更好地发挥作用,紫苏和喜槐最近经常混在一起,俩个都是爱钻研的人,可不就处成了好姐妹?紫苏真心希望能帮助喜槐恢复容貌。
当然,喜槐的伤疤比梁大海脸上那道严重多了,时间也更久远,需要花费更多心力和药材、时间。
梁大海的疤只要用她手上那张方子略为调整制成药膏,涂抹上一两个月就能除祛。而喜槐脸上的疮疤要先用一种特制的毒药咬去腐肌和死皮,敷上生肌膏,待新的皮肉长成后才用与梁大海相同的祛疤膏。
只是,有些人、有些事总是出人意料,比如梁大海不但不讨厌他脸上的疤痕,还很喜欢。
“可别,”梁大海得意地摸了摸脸上长而粗砺的疤痕,“这可是我好不容易得来的宝贝,弄掉了才可惜,我也会不习惯的。至于赔罪,就更没有这一说了,你对大妹妹如此忠心,我替大妹妹高兴才是。”
“不过,”梁大山突然插了一句,“你答应帮我们制药可不能反悔,大妹妹肯定是不会不同意的。配方那些就不需要了,你辛苦些就是。”他一向言简意赅。
紫苏看了知若一眼,见知若笑眯眯地朝她点了点头,忙应道:“是,奴婢从小就捣鼓这些,也喜欢捣鼓这些,不辛苦的。”
待紫苏离开,如春、如冬到门口守着,梁大山才说起京城里传来的情报。
说到尹晖对蛇闹事件的反应,梁大海嗤之以鼻:“脸皮还真够厚的!他自以为聪明,就把别人都当傻瓜了。那些白眼狼还想着顺水推舟、因祸得福,逼大妹妹你们接受他们,重新回去呢。”
莫忘完全不认识尹晖,只听说那两房人同知若姐弟几个的关系及过往恩怨,不像梁大山、梁大海深刻了解、亲历变故,对尹晖仇恨又鄙视,所以他能将其当作一个普通的敌人去客观分析:“这人对整个事件的反应还是满迅速的,应对的很……狡猾。如此一来,他至少把尹府面对的最大难题对付过去了,大家不是都说他不孝,说尹老将军在天有灵会不瞑目,会在夜里找他算账吗?他现在招了魂来,尹老将军也只是惩治他将侄儿侄女推出门去,并没有提及记回本家族谱的事,可见是不反对的。至于真相如何,呵呵,谁又能同他去对质呢?”
梁大山蹙起眉头:“是的,他这也算是错有错招,变被动为主动了。这种鬼鬼神神的事本来就是信者有,不信者无,既然大家先牵起这个话题,他就利用这个话题为己用,别人倒是也拿他没办法。至于梅庄接不接他的招,他估计也没底,但无论如何,那样的传言对尹府那些人继续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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