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荣流景的右手不自觉的紧了又松,松了又紧,那种刺痛感让他渐渐清醒过来。
因是圣上赐的婚,若要和离自然不可能如自己想的那么简单,写道奏折递上去么,文家会接受么,文萧让会如何处理?还有父亲同意自己这样的举动么,文采薇,她,应该是愿意的吧,亦或许她就是在等这份和离书!他手里的笔起了又落落了又起,纸上的字写了又涂涂了又画,终究还是没能落下笔来。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那支贯穿了自己胳膊的箭上,似乎在提醒自己现在该做的事情。他搁下手里的笔,拿起那支箭,攥在手里,久久未动。
荣恩伯看着站在自己跟前的荣流景,比起在苍梧瘦了许多,本来就消瘦的身体愈发清减,右手那个已经愈合了的血洞还是留下了极大的创伤,右手的筋骨已伤,再不可能恢复到往昔,大夫这么说的时候,他并没有觉得难过,起码他还活着,活色生香,一颦一笑都在自己的面前,对他而言荣家的血脉胜于这世上所有的一切。
“鲁提督死了,昨日被家人发现的时候七窍流血,应该是毒发身亡,今日大理寺也已经证实了。”荣恩伯的脸映在窗前昏暗的余晖下,看不出他的喜乐。
“父亲可知何人所为?”荣流景似乎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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