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烦了他。
萧无若当时觉得要是皇帝不管,她又何必趟这浑水,然而这个想法最终酿成了一个劫。
不过这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我们暂且放下。
之后由顺天府接管此事,掩去蛊毒一事不提只打扫尸体清理山头,等到一个月后,司马堇和李梓昭才挑了个吉日前往那个机关窟。
司马堇和李梓昭各自有些功夫,再加萧无若实在是高手中的高手,此事圆满暂且不提。
这段时间,萧无若也就专心制定起给行伍者单兵作战训练计划起来,一般的演练教习太注重基础和阵法,而忽略这里,可喜可贺的是,因为侯内达为首的各位回去以后分别对“以一挡百、井阑都奈何不了、对山贼的走向料事如神进行鼓吹并高度赞扬她为了大家的赏钱和圣上讨价还价半天并且半厘未扣的高尚品质。萧无若对自己之前从各部各将手下抽人出来的决定非常满意。
于是嘛,这件事情也就推行下去了,只在某位副将的手下遭了点问难,萧无若觉得这个人恐怕还是拔起来的好,不过司马堇还需要他来玩一次反间,所以只好作罢。
小事了了,萧无若一边欢腾地操练军队,玩得不亦乐乎,一边就自己着手去找甄悠之。对甄悠之有信心,不代表她就不需要知道对方身在何处,怎样过活,而且自己派人专门找和司马堇那边顺便找找当然是不一样的。
然而消息尚未传回来,她便收到了一封请柬,约她半个月后赴京城吕家的当家——时任户部侍郎的老爷子——五十大寿。
吕家如今两代都任京官,一家清流,不过之前吕家本就是望族,家底厚实。
吕家的年轻一代吕游和江心差不多一个时候进入的官场,不过吕游文举虽然二甲第十八,却因为种种原因被挤进了钦天监,钦天监在地动山摇的时候地位超然,别的时候则根本没人理,甚至常常被其他自诩“士”的臣子嘲笑。
不过吕游不是那种被嘲笑就恼羞成怒心中愤愤的人,虽然吕游进钦天监前也不大涉猎天文历法,然而却被监正手把手地带成了专精,毕竟天赋异禀、踏实肯学。吕游以后的路也很显而易见了,虽然没什么大的前途,但三四年之内也就能接老监正的班成为一司之长——反正钦天监大部分的同僚都削尖了脑袋往外钻,愿意留下的又的确没她的本事。就这样借着职务便利结交些奇人异士也挺不错的,然而这些奇人异士里面绝不包括萧无若,所以萧无若对于接到请柬是有那么点奇怪的。
不过,这是半个月后才要考虑的问题,而现在,甄悠之到达青垩已经有八个月。而这八个月,使青垩的商场天翻地覆。
如果说青垩的贵妇人之前聚在一起谈论那些胭脂首饰还会有派别之争,支持这个那个的,现在她们却几乎都改投了贞服。倘若有哪个要拿价钱来做文章说别家好,保准会被群起而攻之。
当然,贞服的首饰的确贵,随便一支玉簪子也是近百两银子的价,要想置办一套头面那就真得下一番血本了。
贞服自然不只做首饰生意,也开钱庄,还有绸缎庄、酒楼都开得挺大,然而毫无疑问,最赚钱并且短期就开到遍布全国的只有首饰铺,而且它的综合主号开在风雅城,即使天子脚下的唐京,也没有贞服所有的生意支链。
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为什么。
很简单,有特色。贞服的每样首饰都配有专门的、独一无二的诗,用不同却能各自增色的包装打出名号来。每一样都是孤品,每一样都不可复制。
想想,就算是那些嫁人以后除了宅斗就没什么娱乐的贵妇,也总有一段与众不同的故事,也许是青梅绕竹马,也许是元宵伴书生,也许是俊朗的那个征人胡不归,也许是飘逸的那个渡客不愿负如来,还有更多的只是憧憬过却又暗自掐灭……也有甜蜜的不顾阻碍在一起而后夫君平步青云,或者门当户对的青梅竹马最会心。这样能触动她们内心的首饰就不仅是首饰了,也许她们从看到某句诗、某个花头的时候,就已经把它当作一种寄托了。寄托和记忆,卖的价格从来不会便宜。
作者有话要说: 镜头终于切到悠之了
☆、假意
再加上甄悠之有效的营销策略,名号打响连时间问题都不是。然后一传十,十传百,那些潜在竞争对手还没会过意,就连竞争的机会都没有了,高端市场也只能乖乖拱手让人。要是想用武力构陷做手脚,那么十有□□第二天这个商家就会倒霉,毕竟熊仓敏还在背后呢。
也有的商家想跟风,然而他们会发现:一、请不到穷酸书生来给他们写诗,而且基本提几句就会被痛斥。后来他们才知道,拿银子是没有用的,人家甄悠之在每家分号都设了雅致阁,旁人一开始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后来才渐渐听说这地方就是给自诩文人墨客的那帮子人免费品个茶、吃个点心顺便和掌柜谈谈心的。一开始是甄悠之亲自来与他们谈天论地,指点江山,后来就换成了各分号新上任的掌柜。这些掌柜就算没那么多文采,至少是要修养有修养、要皮相有皮相的。
这么老吃人家喝人家的,当然还是不好意思,然而从奢入俭难啊,再让他们在明明有地方吃饱肚子还能探讨人生的情况下到街头风餐露宿地求学还遭人白眼也太难为了吧……人家有骨气当然要干些活,甄悠之想想很为难地说只是以文会天下友而已,这样太见外了,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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