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的白望当即就呆了神,一直等叶泽蕊推她肩,她才把目光移向天空。
“行了,看出什么了才停下来?说不出门道我可不饶你。”
“这里有迷阵。”白望简了地说,过会儿又补充道,“不是简单的那种,大概是师祖留下来的那本书上最后才有两三句提及的。”
叶泽蕊扶了扶镜片,确定了她的话无伪,便问:“有解法吗?”
白望沉默了一会儿,答:“我不清楚。”
“什么意思?”
“师祖说看到了就莫管,一不小心若是陷进去对于解法也只提了一两句,我......现在去算,你来帮我。”
这边白望下决心要参透这阵法,那边十七却被什么惊到似的猛然站起,而后跃下了山崖,她好像忽然又身处洞穴最深处,茫然无措,而后心里一动开始向一个方向疯跑,跑了很久,让她这样许久没有感受到过疲倦的人开始脱力减速,但终于,看到那微弱光亮的洞口处有个站着的人影,于是她喃喃着伸出手,脸上的疯狂一显无疑——她也许是陷入这迷阵最深的。
以致明明知道那个人已不在却依然固执地相信。
十七看到她在笑,永远淡泊永远从容,她在说:“跟我走吧。”
于是十七毫无疑虑地向前,却在无准备间被对方一掌拍在心口,而后被更多的人影围攻。
十七不能动手,即使终于从梦中醒来,知道一切都是幻影,也不愿意朝她动手,只怕这些人影的消逝让她又一次一无所有,孑然一身,曾经有过的孤单寂寞令人绝望,所以在脱力中即使已无法腾挪,也愿意用七八年没有过的狼狈缩在洞壁边。她勉强抬眼的时候,山洞外的月色很好。
萧无若和甄悠之已经在酒楼里坐了很久,甄悠之似乎想不出门道却倒还算沉心静气,萧无若试探半天也觉得不大有意思,叫了酒菜看着没问题就安心吃喝,时不时给甄悠之夹两筷子。甄悠之微微笑着,一时间眼中也只有彼此……和饭菜。
李梓昭司马堇就不好过了,她们虽说会武功不至于因为大雪漫天中只穿了薄衫冻死,但时间一长可就不那么容易了,冰冷刺骨、呼吸间都仿佛有冰渣子穿刺着五脏六腑似的。司马堇自己觉得难受便知道李梓昭肯定更不好过,当即快走两步把李梓昭一把拢过来。
但是即使两个人互相依偎着,境遇也是越来越糟糕。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远远地,才忽然有人声传来,很快,视线里出现了一群山民般的人。司马堇连忙晃晃李梓昭的身体让她往那边看,李梓昭却先瞧着了她,司马堇本来扎得一丝不苟的长发现在早已被那夹裹着雪粒的狂风刮得纷乱散开,于是严肃的感觉也荡然无存了,那宽袍大袖的直裾也随风荡起,莫名却多了丝“仙气”。
“又在想我什么呢?”司马堇问,李梓昭因她的声音凝神了几分,才发觉司马堇的衣服都湿透了。
李梓昭在自己比之算干燥得多的衣服上抹了抹手,才顾左右而言他:“还是快点上去问问得好。”
司马堇方才那句多是调侃,全然没料到李梓昭的反应,但确定了李梓昭的确是在想自己,司马堇脸上蓦地就有了笑容。
那边的山民被招呼就接近了,脸上带着典型的高原红,身上披着的却显然是极好的皮子。司马堇的眸子沉了沉,但还是继续搭话,幸好山民都听得懂大陆通用语,只是反应略显拖沓,只是他们全然不友好,只是叫她们跟着走,但毕竟只要知道很快就有红通通的火炉、热乎乎的甜酒,那也就不怎么难过了。
山民绕着一个雪丘绕了半圈,然后回到了一处村落,村落建在背风处,中间点着炽烈的篝火。空气中噼里啪啦的爆响声满是人气。
司马堇和李梓昭被安置在山民里一个猎户的家里,猎户的妻子端来两碗热水,李梓昭不疑有他,递到司马堇手里,司马堇摩挲了一会儿手中的碗,却苦于无法检验,却对李梓昭说:“刚受了寒就这般,对身子不好。”
李梓昭皱了皱眉,显然理解了司马堇的指意,便放下了碗,那猎户的妻子朝她们一脸不耐:“山外头的人就是麻烦。”
☆、不顾
说完甩头走了,司马堇在心里叹口气,让李梓昭抓紧时间暖暖手,自己四处打量环境。
“这里感觉很熟悉。”李梓昭忽然开口。
司马堇一开始没反应过来,而后猛吸一口气——或者说只是一个动作,然后一把捂住了李梓昭的口。
李梓昭初开始受惊还拨了一下司马堇的手,不过很快意识到了其中的原因,当即屏息凝神,司马堇感觉手心里不再有气流,便缓缓撤开。
所谓的熟悉来自于很清淡的龙涎香。司马堇小时候在父皇元后膝下时,就因着习惯偏爱这种香,于是在之后就一直用着,依着对元后的思念,自然也就不怕所谓违秩的责难。
这种地方怎么可能产龙涎香?
司马堇从小就听说龙涎香和别的药渣掺在一起就是无色无味的杀人利器,一直保持着让暗卫交替检查的习惯,久而久之自己也能略有些经验。
所以这时她连忙护着李梓昭挪到门边,拉过一边山民们自己的大衣毡帽往李梓昭身上扣去,然后自己也披上几件,便屏息去推门。
还好,没有一推门就遭到袭击。
但是情况更不容乐观,纷纷扬扬的雪地里,零星的几支火把灼着这令人绷紧了弦的氛围,外面围着院子的那些山民约莫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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