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为是真实的李梓昭会多受打击。
所以说某些人在为感情不择手段的方面可以被叫做混蛋了。
为什么萧无若会那么笃定是司马堇的手笔,就是因为接下来的后续实在让人想不到——
祖皇帝当初跟宜国公说了个什么呢,就说要是你有个孙辈我就让自家乖孙娶了免得肥水流到人家那儿去。当时信口一提,听者也无心,可偏偏现在被拿来做文章,可是现在那一辈的人多半有了妻室,宜国公的孙女总不能去给皇家子弟做妾吧,结果应王就以女子之身请娶这位刚下敕被封冠军侯待而立再议能否荫袭公爵的李梓昭。
这种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情有人提也就算了,结果次广帝还批了……还批了!
再听到这个消息的同时,萧无若就接到了她们婚礼的请柬,镶金带玉分外华贵,只有最后有一行显得在朴素不过的墨字——武人观礼可免礼。
司马堇和萧无若的前几次见面并不愉快,所以这次她也兴许的确存了让萧无若有些不好受的心思,故而除送了张请柬外他事无提。萧无若么,向来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司马堇不说,她也不会去问。
结果这一会儿的功夫,竟然也就到了婚期。
不难想象,民间已经成了什么沸沸扬扬的情形,那些教过李梓昭的老学究更是一副长辈的模样致函叫她拒绝抗命甚至有劝她以死明志的。李梓昭本来不愿意成亲的,可看着自己这些长辈就差没逼自己上吊去了,心里不好受得很。司马堇就趁这时候而入给李梓昭好一番嘘寒问暖、美食佳肴不要钱地送去招待。李梓昭说不愿意,大概也只是碍着世俗、碍着自己学了十五年的礼法规矩心里过不去罢了,可把教给她那些迂腐规矩的人对自己性命的不在意和眼前这个贴着心照料的比较一下,李梓昭终归还是愿意的了。
至于次广帝呢,自然是因为找到了一个给司马堇泼脏水的方法得意,尽管人家是自己设计的且甘之若饴。
☆、大婚
旁人的心思繁杂暂且说到这里,而李梓昭坐在轿子里的时候,想起了很多。
她想起与司马堇第一次会面是在一场清谈上,曲水流觞。流到一身书生装扮却掩盖不下英气若矢的司马堇面前时,司马堇朝她举了举杯子,吟道:“酒香佳人冽,泉贵王孙清。”
不算多高明的互文,但总归有丝触动。
第二次则有了不少戏剧性,李梓昭出城访人回来的路上碰到了山贼,依李梓昭的本事自然无法将他们一网打尽但走脱是一点问题也没有的。
不过司马堇快了一步,而且快得那样潇洒,那样英武。
她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跃马从山岗边缘经过,于是忽地拔转马头冲了下来,从一边挑起弓,又在侍从挂在鞍边的箭筒里掣过一把箭,弯弓至满,冲势未尽而箭已先至,将那些山贼一个个钉在树上。
李梓昭道了谢,司马堇眯着眼下马,忽然畅快地笑着伸出了手,说:“我记得你。”
一面之交能记得这样清晰,从小读书读得太深太好而没怎么交到过朋友的李梓昭有些感动。
第三次是元宵的灯市吧,李梓昭自己当然是不愿意跑到这种吵吵闹闹的地方挤来挤去的,然而她的妹妹却硬要她陪着去,李梓昭当时图省事穿了身男装,又拼命描了眉眼力求让大家别认出她是谁,效果不错,那一天唯一一眼认出她的就是司马堇,她只是擦身而过却忽地就回转过来,向李梓昭挑了挑眉:“如果这么俊俏的公子哥手里没些手绢就太假了。”
于是李梓昭的怀里就被司马堇塞了一把手绢。也不知道她当时是图减轻她自己手上的分量还是别的什么。
不过之后,司马堇就带她和李梓晓到了一处高台,那大概是全东源的至高点吧,平日不让人进的,似乎被认为是祭神用的塔。
那里风景,独佳。
那是一场很有意思的见面。
印象深刻。
还有第四次、第五次……
最后李梓昭就进了司马堇的应王府,做她的幕僚。
日游夜谈,兴味极致,引为知己。
李梓昭只以为司马堇是知己而已,然而司马堇却远远不是这个意思,当然对于司马堇而言,这段感情的起点相比一见钟情说是日久生情更恰当些,但这足以让司马堇,为之设计一个局。
收网的时候,李梓昭发现司马堇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说服了自己的所有家人,唯有自己还蒙在鼓里。李梓昭自然惊讶于司马堇这份感情,却更不能接受这种众叛亲离似的感觉。
于是,她走了。
如果司马堇要想留住她是很简单的事情,然而司马堇不想用武力、威胁强迫对方,或者可以说,她为李梓昭设的情局,最终困住了自己。然而司马堇又绝不是一个顾影自怜、自为情苦的性子,因而才有了如此多、如此细的一点点圈住的连环计。
然而李梓昭也可以拒绝,司马堇把割破网带的刀交在了李梓昭的手上。可能最后一步是绕指柔的计,可能不是。
然而就这样沦陷。
轿门被踢开了,司马堇张着双臂站在耀眼的阳光下,张灯结彩的装修一新全然不像半个月里赶出来的工程,当然,也的确不是。
这里面的每一样摆设都是司马堇花了极大心思亲自挑选的,费时百倍于婚事报上去至今的那些时日。
无论付出几何,司马堇都打算给李梓昭一场最浩大的婚礼,无论得不得得到他人的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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