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下颚靠在她的发顶。看似甜蜜,实则心的距离到死都无法靠拢。
“珑珑,我回来了,你是不是在想我?”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带着致命的温柔,仿佛浸了桂花酒般醇香让人沉醉。
上一刻是因为惊惧被他识破心中的想法僵硬不已,随即下一刻便厌恶的躲开他的身体。她转过身来,投给他鄙视的眼神,喊道:“别碰我!”因久未开口,声线沙哑毫不动听。
“你哪里是我没有碰过的?”
赵见珑清楚的看到他眼中浮现了一丝不痛快,很快的被他掩藏下去,虚伪的对她露出了笑容。恶狼终究是恶狼,她清楚的明白没一会他又被激怒,暴露出本性来。
“珑珑,别生气了,我不该去那么久的。”沉月不由分说的抓住她的手,用掌心包裹住,一脸抱歉,看起来诚恳又真挚,可在她眼里,跟一个“疯子”无异。
“我答应你,将来某一天会离开红狐门,不再干那些害人的勾当,只要能与你共赴一生。”
明明她是全然毫不掩饰的厌恶,偏偏他孜孜不倦的从未停过在过度的妄想,赵见珑受够了他的自欺欺人以及无穷无尽的演戏。
赵见珑面无表情的侧过脸,避开他伸过来的手。——沉月,我真的恨不得你回来,甚至任务失败死在外面。我并不想与你过两人的日子,我只想离开你,就算是恩断义绝我也愿意,只要不再见到你这个恶魔。
沉月按着她的双肩,期待的搜刮着她的表情里的变化,可一丝一毫的波澜都没有,霎时心凉如覆雪。他如往常一样,不甘心的继续表达自己的心意:“以前我没有想过要离开红狐门,自从遇到你之后,我就知道我要守护的不是它,而是你。我说真的,我一定会离开红狐门。不过在离开之前,我会帮你报杀父之仇。”
她的父亲,不就是他杀的吗?她亲眼看着他从父亲的房子走出来,手上还有滴血的凶器,事实摆在眼前,他为什么就是不肯承认。他已经给她留下了过多惺惺作态的印象,她一如既往的不会相信他。
“随便你。”她不想再和他纠结“杀父之仇”这个事情,不想对他多加理会,便往屋内走去。没走几步,手臂被抓住。不顾她剧烈的挣扎,他固执的把娇小的身子抱着,极力压抑着道:“珑珑,你为什么对我说的所有话都不在意。我不求你会喜欢我一点,但求对你问心无愧。”
好一句但求对她问心无愧啊,赵见珑心内只觉得可笑。她盯着他打量了许久,微风吹过,颊边的发丝扰乱了她的视线,独独剩下他那双深情的眸子是清晰的,想起残酷中的温暖,霎时百感交织,却全化成了对他的无奈。
她难得的与他正眼而对,无力的低声发问:“沉月,你知不知道,你越做越错,何必呢?”
沉月如被钉子从头到脚定住般,沉默的站在那里。——我知道啊我都知道,只是我还有着希冀,那份来自日久能生的情。就算错了又如何,已经没有比这个更糟糕的局面了,我只能一错再错,抱着你万劫不复也是一种完满。
就在赵见珑以为他想开了,挣脱开他的怀抱时,手臂再度被抓住,沉月双眸深到情绪不明,声线发凉,缓缓的道:“珑珑,你不想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吗,你一定会喜欢的。”
赵见珑蹙着细眉,“放开我,我什么都不要,什么也不想看!”他果然是没救的,何必再去浪费心思。
沉月的神情沉了下去,一把拉过她,轻易的横抱起她,来到了不远处的石凳坐下,赵见珑被钳得丝毫不得动弹,被迫看着桌上深紫里布裹着银纹的锦盒,在阳光的映射下耀目极了。
沉月单手打开锦盒,手背上的旧疤痕迹触目惊心,如趴伏着数条狰狞的蜈蚣,赵见珑泛起了不该有的心疼,连忙撇开了眸。
他的手捏着一条鲜红欲滴的玛瑙项链,每颗珠子饱满圆润,通透明泽,坠子是一枚同色的平安扣,比她曾经见过的花灯节上的满目流光还要来得好看。
这是她曾经最想要拥有不起的“胭脂泪”,他记得她站在长街上的冀望,却忘了她对鲜衣怒马的向往。
“你喜欢吗?”他眼睛嘴角皆是含着春风般的笑意,刚才那番不愉快消失得又快又无影无踪,只剩下了为喜爱之人戴上饰物时的悸动。可她神情黯淡,多看一眼都没有,从头到尾都是他在唱着独角戏。“和你手上的玉镯真配。”自然不会有她的回应,他习惯性的自演自唱。
说完便拉起来她的手,却没有见到那只白玉手镯。这是她唯一一次收了他的礼物,难道是珍藏起来了?
赵见珑眉目蒙着一层灰,冷淡的道:“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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