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村就不行了,这年头,谁能服谁。
都膘着前苏庄的菜往哪儿送,他们也往哪儿卖,你们卖一块钱,我卖九毛五。
后来王庆其想起了王老实当时说的话,往京城送利润更高。
于是,前苏庄的菜悄然进了京城。
事儿就处在这儿。
在滨城,前苏庄的车畅通无阻,就算遇上点不开眼的,有王嘉起这个新区的前领导在,话都好说。
可京城不一样。
尤其是达兴区,那里有个检查站。
前苏的车就没顺利过一次,每次都挨罚,对方似乎也懂行,绝不罚狠了,但是罚的钱就等于剥夺了前苏进京销售多出来的利润。
实际算下来,还不如在滨城好。
王庆其的想法就是通过请客送礼拉关系,打通这条道儿。
按说不应该啊,王老实觉得其中有蹊跷,若不是有人故意的,就没那么办事儿的,可这一个人糟践,这得多大的仇恨。
王老实问,“打听清楚是为什么盯着咱了吗?”
王庆其点点头,“是你三哥,那次是老三带队去的,有人卖票儿,你三哥不认,对方就放出话来了,要不你就别来,来了按个罚。”
明白了,不是交警,而是公路运输稽查罚的。
至于他们内部的一些猫腻,王老实也大概知道,前世里就认识那么一号人物。
说白了,就是整个检查站里联合起来,上下其手,为自己非法牟利而已。
所谓的卖票就等于是交了买路钱,等于打折的,肯定比罚款少,罚的钱归国家,卖的票是个人的,自己三哥不愿意买票,等于是断人财路,自然,检查站肯定要杀鸡骇猴,有这样的刺头儿,必须收拾了,否则有样学样儿,以后还怎么管理了。
于是,就有了前苏庄送菜车一个落挨罚的事儿。
王老实问,“前后罚了多少钱?”
王庆其说,“总有二三万了。”
非常不少了,王老实心里真火了,这帮孙子,收拾老百姓的时候可真狠。
“都有票?”
大哥说,“一张不少,要不没法跟老少爷们交代。”
村里大部分的种植户,都是通过这个卖菜的,没有详细的账目可不行。
王老实说,“你不用管了,这事儿交给我办吧,请客送礼没用,还让人耍着玩,犯不上。”
大概是对王老实忒有信心了,王庆其一听,心里真踏实了。
“还有个事儿,这不是卖菜的事儿吗,不少人觉得让我挑头儿,你觉得时机到了吗?”
还想着当村长的事儿,王老实觉得这个村长实在没什么意思。
不过,也不能老拦着,回头大哥肯定有想法,自己好心,未必就被理解。
王老实说,“要是有把握,也不是不行,不过,那些乱七八糟的手段,咱家不能用。”
王庆其一听,脸上就骄傲了,以前他肯定不这样想,那时候选村长,所谓的手段自然就是请客送钱买票。
现在不用了,任上的村长书记之流,当初没少花钱,但都打了水漂,他们投入太多了,甚至很多都是借贷。
期盼中的征地拆迁没信了,那么上下其手的机会就没了。
在这个没啥经济基础的村里,想要捞钱,那得有的可捞才行。
那些个位置成了烫手山芋,王庆其有绝对的把我,只要他点头,这个村长没跑。
唯一让他顾虑的是这个小弟,还有老伯的态度,别说辈分,就是退了休的老伯,在村里也是神一样的存在,他老人家不发话,王庆其真不敢自作主张。
关于大哥当村长的事儿,王老实没多花心思,倒是达兴那边儿的检查站怎么收拾,他盘算了半天。
关系倒是有,可让人家去收拾一个顶天儿科级的一个检查站就有点寒碜人了。
回头人家该说自己不懂事儿了。
找别的关系,他未必有。
总不能自己跑那儿,扯着嗓子喊,我尼玛有你们领导的领导的领导的关系,你丫都给我跪了。
没那样玩儿的。
得另换一条道儿。
哪怕把事儿折腾大了,也好有个张嘴的基础。
先过年吧。
一大家子围在一起喝酒吃饭聊天,看着春晚,大人孩子们闹腾一顿,这就是过年。
王老实喝了点酒,瞅机会就跑到了别的屋,开始按照通讯录打电话。
一圈下来,也将近一个小时。
最重要的电话自然就是林子琪,去年的时候,他还给查芷蕊发过一个短信,今年似乎选择性的忘记了。
电话里,林子琪抱怨过年没意思,说想念王老实。
王老实自然说点好听的哄哄,还问她,“有没有人提我的事儿?”
林子琪说,“我姑又提了句,让我妈给撅回去了,当时我心里真痛快。”
王老实心说,这老丈母娘给力,就冲这个以后得多孝敬点。
嘴里答应,尽快回京城,在林子琪去南门之前,陪陪她。
打完电话,王老实往外走,门口几个小屁孩儿用大家都懂的眼神盯着最小的叔叔看。
哪儿还有不明白的,就差直接伸手说红包拿来了。
王老实倒是早有准备,从口袋里掏出来,说,“你们是一块,还是一个个来。”
最大的那个叫小春儿,其实也不小了,足足十岁了,他说,“老伯,还是一块吧。”
王老实说,“行,那就一块。”
五个孩子,排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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