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盯梢的人给毕强送来了新动向,那个大少爷开着车跑南边儿去了。
南边儿?
毕强拿来地图使劲找,才在交界的地方找到了那两个村子。
那地方?
除了滩涂盐碱地,几乎就寸草不生,就算几百年来都以打渔为生的村民都没几个会出海了,说是老人村条件足够了。
王老实跑那儿是想吃鱼?
这话在毕强看来是糊弄傻子的,在新区里,想吃什么鱼没有,还跑五十多公里去那儿穷乡僻壤。
手指顺着地图再向南,毕强有点慌。
再往南不到几公里,就到了冀北省的地界,那里也有几个村子,老根据地来着,据说宋朝的时候就是盗匪横行的地方。
照顾情绪的说法就是民风彪悍,道上的人都知道那里的亡命徒不少,要价不高,下手狠辣。
毕强觉得大少可能不愿意从官面上解决,直接花钱办自己。
这可不是自己想要的。
不能再耗着了,得赶紧主动点。
王老实的应对让毕强有些思维错乱了。
他已经不再把一同江湖当做自己的目标,而是想办法怎么过了这一关。
人家大少玩得起,自己可不行。
官面上的事儿,人家可以捏死自己,要是再按江湖行事儿,花钱整自己,毕强不觉得自己三头六臂。
毕强真是高看自己了。
王老实已经充分了解了毕强的实力,要是把心思都放到毕强的身上,还真是白瞎了。
蔡大队在王老实家吃完红烧带鱼,拎着从王老实那里勒索的两瓶酒走时,王老实按规矩送长辈儿回家,路上蔡叔还说了,要不要他出面让毕强来低头认错儿。
王老实说,“蔡叔您忒高看他了,他有资格让您出面?”
这话有些捧了。
其实王老实心里想说的是,他毕强有资格和我面对面的说话?
这次去两马村,王老实是去发财的。
华夏未来的资金充足,交给王冬云掌控,那是一个吸金的利器,但要真见到钱,王老实心知还要等等。
要是没猜错,王冬云此刻正憋着扩张呢。
王老实不会做杀鸡取卵的傻事儿。
但口袋里钱真不多了,没钱的时候,心里不踏实啊。
要是没记错的话,张亮他爹再过二个月就上调京城了,从张亮已经从滨城开始收尾,提前到京城去拜码头,就可以看出,事儿已经定了。
那么新来的书记会有大动作。
王老实可是清楚的知道,这个动作大的有多吓人,到自己回到这世之前,那个伟大的规划还没折腾完呢。
后来王老实还一度被借调过去帮忙,当小跑,像王老实这样的老实人在那种情况下,用着最放心。
最繁琐,最细致的活儿几乎都交给了他,尤其是规划方面的。
他要抢时间,哪儿有功夫和一个毕强瞎耽误功夫。
现在毕强估计都快疯了。
记忆里,大工程都是从拆迁征地开始的,而二马村这里就是整个南新港工业区的核心区。
两个村里一共有二千多村民,征地补偿一夜之间早就了无数的百万元户。
人少地多,就算单价便宜,可架不住量变引导质变。
这还是有人抢在正式规划公布之前下手的缘故,要不然,这些村民更富得没边儿了。
有钱了是好事儿?
王老实知道未必。
就是这个二马村,后来多少家庭破败了,究其原因就是钱多闹得。
几乎大半个华夏的人都知道他们有钱了,有人是羡慕,但也有人打上了这些钱的主意。
想要从村民口袋里弄钱,就没正道儿。
无非就是骗、毒和赌。
一时间这两个村子里乌烟瘴气的,直到政府下狠心整治,才好了些。
不过,很多人已经倾家荡产。
王老实的期望不大,就是小小的吃一口,吃多了也撑得慌,更遭人唾弃。
来之前王嘉起问,“你要这么多钱干什么?”
王老实回答,“有多少钱,就有多大的胸襟。”
老爸笑骂,“你这是狡辩。”
王老实摇头说,“您看这个社会向前发展的态势,钱正在成为这个社会衡量成功的标准,我无力螳螂挡车,也就只能出淤泥而不染。”
王嘉起思考了足有三十秒钟,才说,“你这是矛盾,属于没理搅三分。”
王老实不言语了。
最后,王区长也没拦着王老实,就说,“一个原则,不能让人戳我脊梁骨。”
这是底线,王老实从来没想突破。
.。
切蛋糕也是门学问。
过几个月急吼吼的来抢食儿的那帮人中至少有一多半儿要折在这里。
王老实想起来就叹气,能不能专业点,别给第一代富豪们丢份儿。
抢地可以,但要搞清楚性质。
二马村的地是多,但土地性质在没有变为工业用地或者商业用地之前,凭着和村里签的那一纸协议,国家一毛钱都不给你。
打官司的时候,法院的一个看门大爷就足以给你上堂法律常识课打发你滚蛋。
就算你有路子和关系能办理,可时间没功夫等你。
能提前来抢地的人都是有点身份的人,他们都倒霉在时间差上了。
谁也不知道南新港工业区规格会那么高,收地那么快,补偿款大部分直接打入村民账户。于是都被坑了。
进了口袋里的钱还能要出来?日本鬼子用刺刀都没做到。
只有一少部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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