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奴婢不得不绕路而行自然耽搁了时间,望殿下饶罪。”
“罢了,这次孤不怪你了。”顾无言虽冷了语气,却也没有怪罪下去。
这倒出乎雏菊意外了,她本已经做好了受罚的准备了,因为以往殿下可是一般都会罚的,轻则几大板,重则几十板,她能做到面不改色的请罪,自然也是受过很多次了,这也是如今她能在凌雪宫这么高的位置的原因之一。
“那么多难民,朝廷倒还没听到消息。下面真是越来越腐败了呢。”顾无言轻轻一笑,带有无限嘲讽之意。下面乱了,上面还会远吗?“雨说了什么?”
“雨大人说了北部布局已定了。至于什么意思奴婢就不明白了。”雏菊面色无常道,只是那眼珠子不自然的向右转了一下。
顾无言点了点头,“孤知道了,你先下去休息吧。明日宫中还有许多琐事需要你处理。”
“是。”雏菊做了揖便就退下了。
见雏菊退下了,顾无言眼神更寒了,面色这像是覆了一层薄冰似得。是吗?北部已定?
呼了一口气,阿文才是停了脚步,“就是这儿了!”
北寒看了看面前这黑棕宝塔,约有七层,只不过这木质的宝塔从木头腐朽程度来看怕是有迂过百年的历史了,也没有什么人在这儿来往,甚至连个守卫都没有。果然是荒凉。
“阿文你先回去吧,等会儿我独自回去。”
“真的?”阿文试问道,她本意也不想进去的,她倒没进过这传闻经常闹鬼。
“回去吧。”北寒点了点头,“说不定主子的事儿说完了,你也好回去照顾主子。主子问起我,为她找书。”莫名的她这个时候倒不是那么想回去了,莫名的她觉得主子对那个雏菊笑语如烟,倚重万分这两个表情看到了,心里会有些不舒服。
“好吧。”阿文点了点头,便走了“你早点回来。”
“嗯。”北寒看着阿文离开后,才转身走到那座塔前。素手推开了那道极为陈旧的木门,便就提步踏进去了。
所书果真不少,一进去北寒便看了一片书海,这一眼看进去便心里感觉有些晕了。这该怎么找书?她想起从外面看到这塔的形状,似乎是从顶端最小到底层最为宽敞,要不便从最窄的地方找起?虽然这样会耽搁很多时间。
于是北寒便找到了楼梯楼,运上轻功便上楼去了。这是回旋型的楼梯,虽已是陈旧但也挺结实的。约摸是到了第七层的处北寒便停了轻功。谁知北寒这抬头一看却看到了一个人影。
作者有话要说: 小哟又来了~~
☆、墨史
那人一副稚嫩的脸庞,身着一袍黑色金边衣,不过这衣服的款式倒从未见过,而目测这人的身高不过六尺,比北寒还要矮上很多,莫不是一个小孩?可是这里这么的荒凉怎么会有人放心一个小孩在这儿?
那小孩看见北寒先是微微一愣,便马上弯了嘴角,“好久没见着个人了。”
听到这清清凉凉的声音倒不像一个小孩的声音,北寒心下疑惑不已。
可那小孩倒没有什么疑问,而是转身便又上了楼,“上来吧。你是来找书的吧?”
北寒压下心中的疑惑,颇为警惕的跟着她上了楼。
这是第七层,上个楼都发现这一层的书比下面几层的书都少了很多,也看起来宽敞很多,至多放了十来个书架靠在灰色的墙边,上面放的书倒是古旧无比。
“来这儿坐下吧。”那小孩坐在了一张凳子上,便指着另一个凳子对北寒轻轻道。
北寒没有做,而是走到了那小孩的对面,警惕无比,道“你是谁?为何在这儿?”
小孩倒没有什么反应,看向北寒,那双深邃眸子像是富有魔力一般深深把北寒吸住了。“臣叫墨史,墨色的墨,历史的史,算是管理这儿的人吧。”这声音听起来便是有些沧桑的感觉了。
明明看起来是小孩,为何听她的声音仿佛经历过无数沧桑似得?这样说了,北寒倒放下了戒备心,却也还是没坐下,她还想找完书便回宫了呢。便放缓了语气问道“那你可知《江巡》一书在何处。”
“自然是知的。就在第四楼第三排第五号书架。”墨史回答道。
“谢谢。”听罢,北寒转身便想离去。
“你还没告诉臣你的名字呢,大人。”
墨史的声音在北寒身后响起,北寒便就转了头,想来别人都告诉了自己名字,她没有说却也是于礼不合,便轻启贝齿“北寒,北方的北,寒冷的寒。”便又想走了。
“北寒大人,其实臣是个史官。”
史官?北寒没有听过,“什么是史官?”
“自然是记录历史的史官。”墨史回道,“而臣仅仅是写下这璃国的历史。”
“这于我又有何关?”北寒问道,便转了身面对墨史了。她不知这墨史到底要说些什么。是敌?是友?
墨史深邃的眸子对上北寒的眸子,轻轻开口道“这层楼放着的都是这璃国几百年的史书。历史的车轮碾过哪里,臣就写在哪里。如今是和帝宣德二十一年。”
北寒点了点头,她倒也不清楚现在的年号是什么。
“不知为何,臣总觉得大人您一定会出现在鄙人的白纸上。”墨史轻轻道,“大人,抱歉。臣太久没见过人了,说的废话有些多了。”
北寒摇了摇头,她可不会对一个小孩置气,相反,她倒觉得这个小孩这么小却守在这儿挺可怜的,虽然不知小孩话中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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