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是无比隐秘的,自己却偏偏知道了这个秘密。
然而这个世间,知道越多秘密的人,往往都是死的越快的。
洛青菱一边心乱如麻,一边沉静的吩咐道:“今日之事闭紧你们的嘴,一个字都不许透露出去,不然我们所有的人都性命堪忧。”
看到那两个丫鬟都点头称是,洛青菱整理了一下心绪,继续说道:“紫鸳,你去打一盆水过来,再弄些伤药,不要引人注意。侍书,你在房间里找些棉布,先给他止血再说。”
两个丫鬟依言去了,洛青菱拿出在怀中常年带着的伤药,眼神复杂的解开了太子身上的衣衫。
幸而太子的伤是在肩上,似乎是被人深深砍了一刀的结果,刀气入体,也是伤了内脏。那刀伤不仅深,旁边还如虫子一般翻卷了开来,看起来煞是恐怖。
洛青菱的手有点抖,看着太子惨白的嘴唇,显然是已经失血过多了。
若是不及时止血,只怕是后果堪忧。
洛青菱稳住了自己的心情,只当他不是太子,是一个并不认识的陌生人。她打开止血药,微微抬起那一边的肩膀,由上而下将止血药撒在了伤口之上。
这止血药,是赵宝珠替她寻来的,似乎是赵府里特有的。
赵府之人从军多年,这些伤药反而比宫中更有效一些。赵宝珠原本送给她的时候,只是抱着防患于未然的情绪送的,倒也没曾想过会有用上的一天。没想到,如今没有用在洛青菱的身上,却反而是用在了太子爷的身上。
止血药撒上去之后,血已经以肉眼可以看见的速度渐渐停下凝结了。
而血是止住了,可是……洛青菱看着他肩膀上那个深可见骨的伤口,开始犯愁了。
她从未有过给人治伤的经验,最多也就是青肿的时候揉过药酒,破皮的时候包扎过几次罢了。然而对于太子爷这样的伤势,她是从未动手过的。
想来是应该要缝合的,可是这儿……哪里有那样的东西呢?
待紫鸳和侍书回来之后,洛青菱把这为难的地方同她们说了一说,二人也愣住了。
是啊,这样的伤口三个人都没有处理过,这该如何是好?
洛青菱看了一眼昏迷之中依然紧缩眉头的太子爷,狠了狠心,咬牙说道:“房中必然有绣花针,你们找了过来。紫鸳,你再出去一趟,找一瓶酒和火折子过来。”
紫鸳领命出去了,洛青菱拧着帕子沾了一些水,替他擦拭干净周围已经差不多快干掉了的血迹。
“主子,太……不,他似乎有些发热了,这该如何是好?”
听到侍书的话,洛青菱皱起了眉头,心中想着,担心什么就来什么。这伤口还未处理好,就开始发热,这里又没得大夫和好的药材,真是棘手的很呐
洛青菱将整个汗巾浸入冷水里,拧干了一些搭在了太子的头上,也可稍稍降些温度。
“你要注意着,若是汗巾热起来了,你就拿下来降温。”
紫鸳这时已经进来了,拿了针线和一瓶酒过来。她擦了擦头上的汗,对洛青菱说道:“庵堂里实在是缺的东西多,这酒还是奴婢从后山的人家那儿讨来的,只剩下小半瓶了,也不知能不能用。”
洛青菱点了点头,“你能讨来便好了,用是可以用的。”
她皱了皱眉,看着被浸泡在酒中的针线,心中踟躇了一下。
看着那可怖的伤口,心里头着实是有些发慌的。可是她看着紫鸳和侍书两个丫鬟,似乎也是害怕的很,眼神都不敢往那伤口上瞄。若是自己不出手,她们咬着牙也说不定是会出岔子的。
所以洛青菱咬了咬牙,让紫鸳将火折子弄燃,将针在上头烤了烤,又放入酒中浸泡了一会儿。
做完这一些,洛青菱才咬了自己的手绢,双手微微有些颤抖,放在了太子的伤口上头。
她闭了一会眼,深吸了一口气,将手上的颤抖止住,才睁开眼开始替他缝合起了伤口来。一针下去,针针穿肉,实在是有些叫人欲吐又难吐。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气和酒的味道,混杂在一起,着实是难闻。
被刺穿伤口的感觉似乎着实是有些痛,太子虽然依然在昏迷中,却也开始呻吟挣扎了起来。
紫鸳和侍书压住他的手脚,看都不敢看洛青菱手上的动作,两两对望,眼神里尽是害怕。而洛青菱此时已经忘了害怕,一味专注着手上的动作,汗珠顺着脸颊落下。
她看着眼前血肉模糊的伤口,原本的针脚还有些歪歪斜斜的,后来便越来越整齐了。
直到伤口全部缝好,洛青菱才松了一口气,看着自己的杰作和手上满满的血迹,忍着眩晕对侍书吩咐道:“用酒清洗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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