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在医院门口问清楚情况后,他一直沉默的过火。
她彷徨跟在他身后,不知道他这样,算不算生气。
回房,他转身,去取来一样物品,“张嘴。”
她怔怔微启红唇,一根冰冷冷的东西,已经探入她的口腔。
是温度计。
一分钟后,他取出来一看,蹙了眉,“38度2,你已经在微烧。”在医院的时候,他一摸她的手心,就觉得有点不对劲。
果然,还是冻着了,开始发烧了。
“你换衣服回被窝,我到楼上拿药。”把自己干净的棉内衣交给她做睡衣,他旋身上楼。
一会儿,他下楼,她已经乖乖换好衣服,握在被窝里。
他把水和感冒药,都递到她手上,“能喝尽量多喝点水,吃了药就睡觉。”
说完,他就起身。
她愣愣望着他。
就这样,关于她骗他的事,他什么意见也不发表?
“你……要去上班了?”她只好问了个安全话题。
“不,我很累,我也请了假,我要去补眠。”担心了她一夜,根本没睡,他也快撑不住了。
他去补眠?
“你睡吧。”帮她拉好被子,他什么都不想再说了。
她怔怔拉住他的衣角。
他不在自己房间睡?
“我去隔壁房间睡觉。”但是,他拉下她的手。
拿好换洗的衣服,他也不想在自己卧室里洗澡,在客厅的浴室里,他关上门。
把自己站在洒着热水的浴蓬下,微烫的水温让他的心,一阵疼痛,良久良久,他不能动。
突然,有种无力感一直在延伸。
凌晨两点,他开始拨第一个电话给她。
没人接听。
凌晨两点半,因为担心,他开始开车从家里出发。
她的电话,还是没人接。
凌晨三点,他已经在她家的门口,那栋屋子安安静静的。
他依然联系不上她。
凌晨五点,她家传来娃娃的哭声,然后,她爸爸中气十足的咒骂声。
他可以确定,自己被骗了,她不在家。
……
一个小时后,他擦干身体和头发,打开浴室的门。
只是,门口那裹着被单,点着脑袋,缩成一团的人儿,让他一愣。
“宁夜,你在这睡觉干嘛?”他轻轻推了一下她。
垂着脑袋的她,惊了过来。
“对、对不起——”她低头,怏怏。
心里很难受很难受,如果他一路就质问她,她也不至于象现在一样,觉得快要窒息。
她在门口守多久了?
他摸摸她的额,幸好,掌心下的温度,还是微烫而已。
“我再说一次,无论任何情况,都要爱惜自己身体。”
人必须先珍惜自己,才能得到别人的珍惜。
谎言被拆穿到现在,他的态度让她太不安。
“走吧,我抱你回去。”把她连着被单,整个人抱起来。
“展岩,对不起,你别生气——”她搂着他的脖子,像个孩子一样,没办法哭出声音,却也没办法制止眼泪掉落。
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压力很大,她根本就睡不着,她一闭上眼睛,就看到好多血,段驭辰固执的站在那里,就是不动。
当时分手的第一个月,其实,即使再伤,她的心还是留有余地的,但是,他没来。
现在,她已经准备接受心的感情了,为什么,他却硬要回来?
“什么也别想,好好睡觉,把烧退下去,好吗?”她那么无助的神色,让他的心,化成一片。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她一连串的对不起,有真心的,有迷惘,也有心痛的。
他把她放回床榻上,而她拉着他的衣服不放。
她害怕,她害怕,她害怕。
叹口气,他掀开被子,还是躺入了她的旁边,果然,她把自己发抖又微烫的身体,依了过来。
没办法,他太好哄,看到她这样,仅仅只是一句对不起,已经把他哄回来,不想再计较了。
依偎在他怀里,她终于能感觉到安全感,胸口好象一瞬间,又能吸进很多空气。
那些,因为某一个人而激起的又苦又难受至死般,如同快窒息的疼痛,慢慢开始减退。
他轻拍着她的背,安抚她。
“以后别去医院了,我已经找到能放心的人去照料他。”他交代。
也许,男人比较理智吧,不能再让她与对方这样纠缠下去。
她扬扬唇,不知道该说什么。
放心的人?真的可以吗?不,不可能的。
除非,她够狠。
她那一刹那的沉默,让展岩的心,一窒。
“这样不好,宁夜,真的不好。”他摇摇头,试图说服她。
犹豫、软弱,更能伤害人。
“要不要,我出面和他谈谈?”他建议。
“不要,展岩,不要!”她用力捏住他的手,慌忙摇头。
不行!他会伤到他的。
“我会处理,我会处理!我保证,我会和他说清楚,你别出面!好吗”她的神情,好激动,好象在拼命保护着谁。
完全老鹰护小鸡的神态。
手腕传来一阵巨痛。
“……”他淡淡点点头,“好,睡吧。”
人的心,是自由的,他不能左右她的判断,也许他唯一能做得,只剩下相信而已。
他相信,她会处理好,不会让他失望。
得到他的答应,她松了一口气,整个人瘫了下来。
他帮她拉好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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