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天籁。”
“正是如此!”李箫觉得此解释太妥帖不过了,道:“我清晨找不到你心里难过,听起来那曲子便是为我而作一般,每一音符都似在说我自己。此时若再去听来,体会定然完全不同。”
苏玉菡携了她的手坐在躺椅之上,道:“你能有所悟也是好的,该当登门多谢那拉二胡的老伯。”
“是了,我们下午便去。”
苏玉菡看着碗中少了一大半的豌豆,道:“下午除了拜访老伯,也得加强训练你的听力问题。”
“可不可以偷懒呢?”
“你大可以试试。”
“不敢不敢,我怕你打我。”
苏玉菡忍俊不禁,道:“打你便是疼你,有什么不好了?”
“若是平时,你打我自然是好的,但如今我全身是伤,若再被你打,怕是又要多养几天伤了,更何况,打在我身疼在你心。”说完嘿嘿一阵傻笑。
“也有几分道理。”苏玉菡状似认同地点点头,顿了顿,道:“即日起,我每天都会训练你的听力,若然出错,我不会顾及你身上有伤而不罚你,且记住了。”
“阿弥陀佛。”李箫挺直腰杆,单掌竖起行了一礼,道:“女施主尽管放马过来。”
“装模作样。”
话音刚落,只听见咕噜一声响,李箫摸着肚子,傻笑道:“玉菡,如今已将晌午,我们今天早饭都没吃呢。”
“你不说我还忘了。”苏玉菡这才想起早饭的问题,道:“我买了包子,估计已经凉了。你且忍一忍,我们中饭早饭一并吃,如何?”
“我随意,你决定也就是了。”
太阳当空照,屋顶上方飘着袅袅青烟,被风吹得四处乱窜,散在了别处。
厨房内,李箫生涩的烧着火,苏玉菡则开始了她的厨娘生涯,拿着铲子正在忙活。
李箫眼睛不好使,烧火完全凭感觉,火大火小完全控制不了,她听着锅里滋啦啦的响声,生怕油溅起来烫着苏玉菡,索性就不往里面加柴了。如此,烧着烧着火就熄了。
幸好菜已经到了可以起锅的步骤,否则又得生一次火,浪费时间。苏玉菡铲起最后几条青菜,道:“可以吃饭了。”
李箫拍拍手上的灰尘,喜道:“我先以为你只会熬粥,想不到你还会炒菜。嘿嘿,我可有口福了。”
苏玉菡看着碗里的青菜,道:“在此之前我也没炒过菜,胡乱做的,你可别嫌弃。”
“怎会嫌弃?只要是你做的,无油无盐我也要吃得精光。”
“油嘴滑舌。”
桌子上摆着两盘菜,一碟肉包子,两碗米饭,两双筷子。李箫迫不及待的拿起筷子去夹菜,却是扑了个空。苏玉菡拿过她的碗,往里面夹满菜再递给她,道:“慢些吃。”
事实上,初次下厨做出来的菜并不理想,青菜炒久了,肉丝盐少了。李箫却是吃得津津有味,连续吃了两大碗。她趴在桌子上吃饭,用的是左手,由于不习惯,吃完后桌子上掉了不少,嘴巴四周残留了不少,纵使如此,苏玉菡也没有要去喂她吃饭的意向。她将最后一个包子递给李箫,默然不语。
李箫食量不小,有风卷残云的气势,苏玉菡给她什么她就吃什么,直到打了个饱嗝才心满意足。
苏玉菡擦掉她嘴角那些残留物,道:“我不喂你吃饭,不扶你走路,趁你受伤的时候考校你功夫,你可有怨我?”
李箫笑着摇头,道:“我知道你是为我好。”顿了顿,道:“玉菡,你放心,我绝不会因为眼睛坏了就寻死觅活,你也别去想那些煞星不煞星的,只要跟你在一起,我什么苦都能吃,什么也不怕。”
停在半空中的手微微一顿,苏玉菡沉默半晌,道:“我不去想,你也别多心。”
得到回答,李箫展颜一笑,握住苏玉菡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掌心。
作者有话要说:
☆、局势
下午时分,在苏玉菡的带领下,李箫凭记忆找到了那间破旧不堪的老宅。敲门许久,并没有人前来应门。复又等了半个时辰,还是无人应门,于是,她们按原路回了家。
没有见到老伯,李箫有些失望。她坐在软椅上,撑着脑袋道:“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有些人,有缘相见,不受有后。你有幸听他奏曲,已是一种缘分。”苏玉菡站在窗前的阳光下,看着屋外衣杆上停着的两只小鸟,如是回答。
李箫发着呆,似是在思量苏玉菡的话,又似在回味那首春蚕到死之二胡曲。
她想,苏玉菡说得很有道理。人海茫茫,人生路漫长,一生之中能够遇见千千万万的人,或是惊鸿一瞥,或是微笑而过,亦或是说上几句话,吃上一顿饭。这些都是一种微妙的缘分,那个人不一定就能再次出现在你的生活中,却能一直存在你的记忆中。
思及此处,顿时豁然开朗。阳光斜斜而下,照在李箫满是笑意的脸上,显得格外好看。
此后的时日里,白天苏玉菡一得空闲就考校李箫。晚上便坐在院子里吹奏一曲,吹吹风,看看星月,倒也悠闲自在。
日子如溪水般缓缓而过,转眼已过了半月有余。
期间青离来了好几次,一则说了江湖局势,二则带了许多好酒好菜过来。
青离对待李箫的态度依旧是不冷不热,爱理不理。苏玉菡无可奈何,亦无话可说。李箫却是毫不在意,青离带来的东西她照吃,酒照喝,还整天左青姨右青姨地叫,死缠烂打地要跟青离联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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